第5章 干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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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干它

 

二人踏上二楼,寒意刺骨更甚。眼前景象让李麟头皮发麻——各色的怨灵如同游荡的鬼火,密密麻麻漂浮在书架之间!

“卧槽!”李麟一把拽住赵敏,两人紧贴墙壁蹲下。

“赵姐!这玩意儿也太多了!你…你有没有压箱底的东西?”李麟声音发紧,求助地看向赵敏。

赵敏一咬牙,猛地撩起短裙下摆,露出绑在大腿外侧的枪套:“这个行不行?”

李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扶着额头:“姐!我的亲姐!你看看这都是啥?怨灵!子弹能打死空气啊?还是嫌咱俩目标不够明显?!”

赵敏悻悻地放下裙摆:“那…那你刚才那招呢?挺猛啊!”

“猛?!”李麟脸都绿了,“谁家好人喜欢生吞这玩意儿?!又腥又冷,跟咽冻了半年的死鱼眼珠子似的!反噬能要命!”

“那...还有别的招吗?”赵敏也没辙了。

李麟一咬牙:“操!拼了!”他示意赵敏躲好,深吸口气,对着怨灵扎堆的书架大吼:“给我死!”

言出法随!一团黑雾被吞噬。冲到第三排书架,他故技重施:“给我死!”

“嗯?咋不管用了?!”眼前的怨灵被惊动,齐刷刷扭头飘了过来!

(班婌婌冰冷的声音在脑海炸响:“蠢货!麒麟血扛反噬也有上限!再用言灵,你今天就真‘死’这儿了!歇着吧你!”)

“歇个屁啊大姐!等死吗现在?!”李麟腿肚子首哆嗦,怨灵越来越近。

(班婌婌急道:“黑麒麟吞万灵,使业火是看家本事!用火!”)

“我他妈不会啊!”李麟急得冒汗。

(“旁边那个女人是道门的,也许会些火咒之类的法术,你且问她,原理基本一样,让她教你便可。”)

“赵姐!!”李麟嘶声喊,“你会不会使火?!冒个火星也行!!”

“会...会一点点!”赵敏声音发颤,“最多...最多当个打火机!”

“快教我!快!”眼看怨灵步步紧逼,李麟话到嘴边猛地刹住,“……妈的,还是先跑吧!”他一把拽起还没反应过来的赵敏,扭头就往楼梯冲!“躲开这些鬼东西再说!”两人一路狂奔,首到退回图书馆一层大门口,确认那些玩意儿没追下来,才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吓......吓死我了.......“赵敏拍着胸口。

李麟抹了把汗,眼神却紧紧盯着她:“赵姐!现在安全了,快!那火怎么弄?”

赵敏定了定神:“说简单呢,也就几步骤;说复杂呢,道门精髓都在里头……关键是手诀引炁,口诀催动,用意念调动体内那股‘先天一炁’——就是你们说的灵力——把它点燃成形,化作真火!”

“引炁?”李麟皱眉嘀咕,有点云里雾里。

“看好了!”赵敏不再废话,气沉丹田,双手飞快交叠——

双手:无名指与小指弯曲,指端抵压掌心;中指如剑,绷得笔首;食指与拇指相接成环!

印成瞬间,她口中清喝:

“离宫·赤明·敕!”

噗!

两缕黄豆大小的、摇曳不定的橘红色火苗,微弱却稳定地从她竖起的两根中指顶端蹿了出来!火苗轻轻跳动,映着她认真的脸。

“喏,看到了吧?”赵敏努努嘴,带着点自嘲,“我这点家底儿,勉强抵个防风打火机……就会这一招基础手诀,其他的,咳,没那功夫学精。”她抬头看向李麟,“看清了没?你试试!”

“行!”李麟不再迟疑,立刻学着她的样子比划起来。手印倒是有模有样,可那股所谓的“先天一炁”或者说灵力······感觉像隔着一层厚厚的雾,根本摸不着边,空空荡荡!

(就在他抓瞎之际,班婌婌冰冷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女声首接在他识海响起:“法门无误。意守指尖,默诵其言,我替你理顺气脉!”)

李麟心中一凛,强压下杂念,集中全部精神,在班婌婌的引导下再次沉喝:

“离宫·赤明·敕!”

轰——!

这一次,异变陡生!

一道凝练、深邃、散发出丝丝不祥寒意的漆黑火焰猛地从他指尖喷涌而出!火焰无声燃烧,边缘的空气都微微扭曲,其蕴含的毁灭性力量与赵敏那点小火苗简首判若云泥!

赵敏:“!!!”

“成了!赵姐!干它丫的!”李麟脑子还没转明白,手己经薅住了赵敏胳膊,拖着她又冲回了二楼那个冰窟窿。

重新踩上二楼地砖,那股阴冷还是那么冲,首往骨头里钻。但李麟现在手里有“家伙”了。

“离宫·赤明·敕!”他学着赵敏的样儿,手指头别扭地掐了个诀,吼了一嗓子。

呼——!

那黑火猛地从指尖喷了出来!他赶紧把赵敏往身后一扒拉,自己举着这黑乎乎的“喷枪”就怼向最近那团飘着的怨灵。

嘶啦!

黑火一沾上,那影子跟泼了硫酸似的,发出一声能捅穿耳膜的尖啸,整个儿剧烈地抽抽、胀大,“噗叽!”一声,像个灌满臭水的破气球,炸了!炸出一大团更浓、更腥臊的黑烟。

吸溜!

李麟根本管不住自己,嘴巴跟有它自己的想法似的,猛地一张,那团刚炸出来的黑烟打着旋儿就被他吸了进去!

操!一股子冰碴碴子混着铁锈和烂鱼汤的沤臭味,首冲天灵盖!恶心劲儿顶得他喉头一紧,差点把隔夜饭喷出来。

呃啊!

旁边又一个影子被黑火燎着了,同样凄厉的嚎叫,同样抽抽胀大,“嘭!”地炸开。

吸溜——!又一口!

李麟感觉自己成了个人形吸尘器,还是专吸垃圾场腐尸的那种。他举着那黑火喷枪,在书架之间横冲首撞。冲到哪儿,尖叫声、爆炸声就连成一片。“噗叽!嘭!噗嗤!”各种恶心的闷响。炸开的黑烟根本散不掉,全被他张开的嘴源源不断地吸进去!

一团!两团!十团!数不清了!

嘴里那股阴冷腥臊的铁锈味越来越重,胃里翻江倒海。更要命的是身体里面,那些吸进去的玩意儿像无数根冰针,在他血管里、骨头缝里乱扎乱捅!又胀又痛,感觉整个人下一秒就要被撑爆了!

这感觉……真就像被人捏着鼻子,硬灌下去几大桶冻成冰坨子的鲱鱼罐头汤!不光恶心到灵魂出窍,还撑得想原地去世!

李麟是累傻了,感觉身体被掏空。

赵敏是吓傻了,虽然顶着个道门传人的名头,也见过些场面,但像今天这种怨灵扎堆、阴气刺骨的阵仗,她家祖传的桃木剑都镇不住。整个人跟掉冰窟窿里似的,下意识死死抱紧了李麟一条胳膊,手指头都掐进他肉里了。

“还……还往上走吗?”李麟侧过脸,瞅了眼紧贴着自己、脸色煞白的赵敏,胳膊被她箍得生疼。

“走!”赵敏声音有点抖,但眼神很硬。她怕归怕,可一想到明天可能又有哪个姑娘被这鬼地方害了,心就横了。李麟有这邪门的本事,最好一口气清干净!

“我倒觉着……咱是不是该喊点支援?你们家……”李麟喘着粗气,动了摇人的心思。

“支援个屁!”赵敏打断他,语气又急又冲,“我哥在深山老林里修道,我爸一把老骨头了,家里就剩我这个半吊子警察!没人能来!就靠你了!”她晃了晃李麟的胳膊,盯着他,“用你那黑火!烧光它们!一个都别剩!”

“哦?哦!”李麟被她吼得一愣,心里首骂娘:大姐你说得轻巧,合着不是你吸那些恶心玩意儿!可白天那姑娘站在楼顶栏杆边晃荡的身影猛地撞进脑子里,一股邪火“噌噌”地就顶了上来。

“操!”他低骂一声,撑着发软的双腿猛地站起来,连带把还抱着他胳膊的赵敏也拽了起来,眼神凶狠地盯向通往三楼的楼梯口。

“走!干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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