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忠奸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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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忠奸难辨

 

回府的路上,水溶望着车内的鸳鸯道:“以后你就跟在本王身边,老太君的意思你既然明白,本王也不再多言。正好府内也缺个你这样的管事。”

鸳鸯心中一动,王府的情况她大致了解,听说府上那位杨夫人曾救过王爷一命。一边是正室王妃,一边是有过救命之恩的侧室夫人,哪边都不好应付。

不过鸳鸯自信应付得过来,她心如明镜。既然入了王府,那自己以后就不能再以贾家人自居。否则,就算王爷大度不计较,也不会拿她当自己人对待。可以帮贾家,但前提是不能连累王府。

鸳鸯小心翼翼地道:“王爷之意,奴婢明白了。”

到底是精明人,不用他多费唇舌,或许这丫头进府真能帮的上自己大忙,免得日后后院起火,家宅不宁。水溶暗自点头,见鸳鸯蜂腰削背,皮肤白皙,倒是个美人。

鸳鸯让王爷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斜着并拢双腿,不敢抬头。

回了王府,宝钗见了鸳鸯。望了王爷一眼,见王爷微微张合了下眼睑,顿时明白过来,必然是老太君之意。

宝钗也不禁感叹,老太君也不容易,送了个二妹妹还要再搭个有心人。

鸳鸯上前给宝钗见了礼,宝钗让她起身,笑着道:“还是老太君对本妃最好,知晓本妃有了身子,便把鸳鸯你送进了府,这下你在,本妃也不用操心了。”

到底是慧宝钗,自己只要一个动作,她就明白过来了,只一句话就化解了鸳鸯的尴尬并确立了鸳鸯在后宅的地位,似乎宝钗的贴身丫鬟莺儿也挺高兴,并无不满。

鸳鸯心中知晓这是王妃的客气话,赶紧回道:“王妃抬举奴婢了,奴婢就是个下人,笨手笨脚的。能帮上王妃,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宝钗还待再说,玲婵自殿外急匆匆进来报称宫中传旨,召王爷即刻进宫觐见。

水溶不知又发生了何事,自嘲地笑道:“好不容易休沐一日,也不得安生。”

宝钗上前搀着王爷胳膊笑道:“皇上如此器重王爷,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王爷倒还抱怨上了。王爷快去吧,妾身也带鸳鸯熟悉一下府里。”

水溶轻轻一笑,轻佻地在宝钗脸蛋上一拂道:“家有贤妻,胜过良田万倾,本王有福了。”说罢,不等宝钗发作,朗声大笑出了门去。

宝钗轻轻一跺脚,心道“还有下人在场呢,王爷”,望着几个丫鬟都满脸笑意,宝钗脸上挂不住,绷着脸道:“笑什么笑!”

鸳鸯也大为惊奇,没料到王爷还有这样一面,王府的氛围也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深重,似乎丫鬟们也都对此习以为常了。

水溶进了皇宫,太监把他带到乾清宫便出去了。水溶一人在乾清宫等候,愈发奇怪又有何事发生,这么晚了被召进皇帝寝宫,没过片刻,皇帝和忠顺王一起从偏殿走了出来。

皇帝阴沉着一张脸,忠顺王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看了一眼水溶没有说话。水溶先行了礼,皇帝走到上首御座坐定后才道:“起来吧。”声音似乎还隐隐约约有些烦躁。

水溶与忠顺王并排站立在御阶之下,皇帝道:“你先看看这份奏报。”

一旁伺候的夏秉忠,从御案上将一份奏报双手呈递给水溶。

水溶打开迅速浏览一番,心中大吃一惊。

原来这是龙禁尉的八百里急报,怪道自己兵部都没收到,不过估计最晚两日内肯定也会收到奏报。

上面的内容是,陕西兵变,新上任的陕甘总督祝兆先和长安知府谭仁仁被杀。

这祝兆先原先是户部左侍郎,深知户部艰难。所以一上任便有大动作,意图在陕西作试点,恢复朝廷旧例。将陕西商人赴边地交纳的课银统交户部,然后由户部分派各边境地区,以助军需。

水溶估计,这祝兆先肯定也是得了皇帝的授意。只不过没料到,动作太大,却因此激起了兵变,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课银又称年例银两,按旧例一直是户部统一管理。不过太上皇当政晚期,首辅颜佟觉得不妥,也不知是太上皇授意,还是颜佟本意。

颜佟上奏太上皇将此项例银收归朝廷统一使用。这其中有一部分就和水溶当初在南京收缴那些商人的例银一样,进了太上皇的内库。

此举本来就令边地将士不满,认为这是朝廷克扣了本来属于他们的用度。

而这位新上任的总督大人祝兆先,恢复此例之前。先派人开始屯田,本意是好的。可却不知底下的人在云光手下多年,早就是烂透了的谷子了。

负责屯田的官吏欺上瞒下,虚报田亩,以五十亩为一顷,中饱私囊,这无异于抱薪救火,底层将士苦不堪言,对祝兆先极为不满,祝兆先对此却一概不知。

加之那长安知府谭仁仁屡次在祝兆先面前诋毁那长安守尉将军仇恒明,仇恒明本就与谭仁仁有仇,若不是这谭仁仁的小舅子李衙内非要横插一杠子,强娶张家女,也不会有云光出面逼他退亲,他也至于落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如今这谭仁仁和祝兆先迅速走近,上有谭祝二人视他为陌路,下有一帮小人借屯田之名敛财,底下士兵抱怨他这个将军不作为。上下均对他不满,他里外不是人。

这仇恒明被逼无奈,这么下去,自己早晚得玩完。索性豁出去了,就算身死也算为妻儿报了仇。遂聚拢士兵一番慷慨激昂地肺腑之言,点明负责屯田的官吏从朝廷那里克扣了虚报的五十亩用度,还将多收的五十亩军粮中饱私囊。

士兵一听,这还了得,这不是在喝他们的血。加之这些官吏平常对他们多有欺压,有总督偏袒,他们也只能受这窝囊气。如今,不满和怒火瞬间被点燃。

愤怒的士兵们围住了知府衙门,将知府谭仁仁和负责屯田的官吏乱刀砍死,仇恒明一不做二不休又围住了总督府,将陕甘总督祝兆先一样杀了,祝兆先到死都不清楚,他此举也是为了这些边关将士,怎么就成了这些人的刀下鬼。

事已至此,仇恒明也没了退路。随即焚官府,释囚徒,作檄文拿颜佟父子说事,历数颜佟父子罪状,只说“今举义兵,清除君侧,传布边镇。”

其实此时的仇恒明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没人响应,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水溶也不知是因为自己这个穿越者的到来改变了历史还是因为一部红楼梦专注于园子戏没有提及这些军国大事,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

除了贾府的事自己还能有些前瞻性,这军国大事,自己只能听天由命了。

水溶看完将奏报递给了夏秉忠。

皇帝黑着一张死人脸,望着阶下二人道:“你们怎么看?”

忠顺王掌握着龙禁尉第一时间就知晓了此事,先开口道:“皇兄,臣弟以为,正好借此机会将颜佟父子拿下,断了这些反贼的出师之名。然后再派兵围剿,以反贼的兵力根本成不了气候。剿灭只是时日长短问题。”

皇帝心中虽然也想这么做,可并不认为此刻是拿下颜佟父子的最佳时机。

如今自己已经名正言顺大权在握,颜佟父子就是粘板上的肉,要杀要剐随时都可以。现在自己刚上位就斩杀先帝老臣,那些先皇时期的文臣武将会怎么看自己。

皇帝点了点头,又看向水溶。

水溶也清楚忠顺王此举肯定挠中了皇帝的痒痒肉,不过皇帝肯定不会这么做,都隐忍了这么多年了,还在乎这一两日?要杀颜佟什么时候不能杀,那颜佟都八十好几了,保不齐明儿个自己就蹬腿了。皇帝又不是只图一时之快的浅薄之人。

皇帝这么晚将自己和忠顺王单独找来还在乾清宫召见自己二人,明显是将自己二人当成心腹。这忠顺王急于表态,在皇帝面前卖力表现,想压他一头,水溶心知肚明。

水溶呼出一口气道:“陛下,臣也认为王爷此举可行。不过次序却需要颠倒一下。”

皇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显然明白水溶的意思,水溶心中有了底。

一旁的忠顺王听了水溶前半句,嘴角微微。可听了后半句,立马没了笑意,看向水溶正色道:“王爷此言何意?”

忠顺王心中有些恼怒,上次给太妃上尊号,这北静王就与他唱了反调。这次又在皇兄面前抢他风头,他倒要看看这北静王能说出个花来。

只听水溶又道:“颜佟父子有没有罪,自有陛下圣裁和国法判定,岂能因为一反贼之言就拿下朝廷重臣。若开了此例,以后随便跳出个阿猫阿狗也敢以此为借口造反了,那要朝廷律法何用。颜佟父子是要彻查,不过得先将反贼剿灭,以正视听。”

忠顺王这会也明白了,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没细细思量这里面的轻重缓急。见上方的皇兄微微点头,显然水溶此举更合皇兄心意。

立马做恍然大悟状,对着皇帝言道:“皇兄,北静王爷此举臣弟也赞同,臣弟有些急功近利了,还望皇兄恕罪。”

水溶心中暗道“这忠顺王既忍得住寂寞,又拉得下脸面,以后绝对是个难缠的人物,自己得万分小心。”

皇帝没理忠顺王,对水溶的提议也不置可否,对着水溶又道:“你是兵部尚书,派谁去平叛,心中可有人选?”

水溶回道:“陛下,此时陕西具体什么情况臣也不清楚,龙禁尉的八百里奏报也需两昼夜才能到京。此时难保不会有其他边镇响应,毕竟这屯田可是关乎到士兵们的切身利益。若是再有一二心怀叵测之人煽风点火,局势可能已进一步恶化。”

皇帝其实心中也想到了这点,自己又不如先皇那样御极几十年,威望深入人心。

如今先皇一走,自己一掌权就派了一个新总督,本意也是为了边镇的将士好,谁知这祝兆先这么没用,弄巧成拙,搞出这么个烂摊子,让自己威严扫地。

而且陕甘那穷乡僻壤历来民风彪悍,若再遇上个天灾,很可能就是大乱子,说不准还会蔓延至山西。

皇帝有些心烦意乱,望向水溶,只听水溶继续道:“而且,陛下。马上可就是五六月,若是不能尽早平定反贼,今年再遇上大旱,这天灾加上人祸可真就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再说,山陕不分家,陕西若乱了,难保不会蔓延到山西。即便平定了叛乱,到时候朝廷还有没有银子来安抚难民,恢复民生?”

水溶的想法和皇帝不谋而合,皇帝面无表情,盯着水溶道:“朕在问你,心中有没有合适的平叛人选。谁要听你在这废话连篇。”

看来皇帝也心知肚明,自己是白费唇舌了。水溶回道:“回陛下,有。臣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边忠顺王不甘人后,赶忙也道:“皇兄,臣弟也愿为皇兄分忧。”

皇帝目光幽深地望着二人不发一言,水溶面色坦诚,忠顺王‘正气凛然’。

水溶并不担心忠顺王,自己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自己是兵部尚书,所有将领都算自己的下属,他们想升迁就必须得过他这一关。加上他打退蒙古的威望,由他来平叛,事半功倍。

另外,水溶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这次平叛正好可以梳理山陕和甘宁的将领,借此也合乎皇帝要换血的意图。若是顺利,这就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到时,辽东,陕甘,山西,包括直隶的王子腾和左旌,自己在整个北方便有了些底蕴。即便日后有了什么变故,想自保肯定不难。伴君如伴虎,自己虽然没有不臣之心,但万一有一天被皇帝忌惮,早做准备总好过临时抱佛脚的好。

而且登州还有一个戚孟诸,用的好了也是一大助力。不过,这一切都得慢慢来,此次便是绝佳的机会。

水溶相信,皇帝心里衡量过后,肯定会同意自己的请战。毕竟让自己执掌兵部,皇帝的初衷就是不想军中有太多武勋和先皇的旧将。

忠顺王已经掌握了龙禁尉了,皇帝怎么可能会再让他染指军权,皇帝又不是善男信女,只从上次先皇殡天,自己让人软禁了几位亲王就能看来皇帝对这位忠顺王也不是完全信赖。

只见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脸色终于阴转多云,望着二人道:“此事先议到这吧,明日早朝朕还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你二人先退下吧。”

水溶和忠顺王齐齐应是,转身退了出去。

待二人出了乾清宫,皇帝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眯缝着眼,笑着自言自语道:“有意思,两个亲王抢着领兵平叛,到底谁是大忠似奸,谁是一心为国,又或者......”

身后的夏秉忠依然如隐形人一样,对皇帝的自言自语置若罔闻。

水溶与忠顺王出了乾清宫,二人并肩而行,一直出了乾清门。

忠顺王才对水溶道:“王爷击退蒙古鞑子,已然建功。本王执掌龙禁尉却寸功未立,本王心中实在愧对皇兄。何况这次出事,底下的巡察御史也有疏忽懈怠之责,都察院也脱不开干系。这次机会,王爷何不让给本王将功补过。”

水溶笑道:“王爷说的是。本王若知晓王爷有此意,刚才便直接举荐王爷了,也不会毛遂自荐。既如此,明日早朝本王便不再表态。不过,若然陛下有旨,王爷也要体谅本王。”

正好,水溶也想看看忠顺王有什么手段,忠顺王虽然执掌龙禁尉,但无皇帝召见,也不用上朝。

忠顺王回道:“那是自然。”说罢,不再多言,二人出了宫门便各自离去。

回了王府,水溶将徐谓召到内书房。

徐谓听完王爷的转述,笑道:“这位祝总督以前一定没下过地方,既不了解底层将士的疾苦,更不了解地方官吏的作风。不过这位祝总督倒是的确为王爷带来了一次良机。王爷一定要将这次机会争取到手。”

徐谓果然了解自己心意,水溶笑道:“忠顺王既然也有此意,本王便不与他争了,但愿他能如愿以偿。”

徐谓也笑道:“王爷说的是,文长明白。不争则为争,以退为进,智者所为。”

水溶摇头道:“争与不争其实不重要,皇上不是昏庸之辈,岂会因为本王与忠顺王一家之言就作决定。只不过此事,本王的确是最佳人选,京师之中再无第二人比本王更适合。”

徐谓又道:“不过王爷日后还是要注意忠顺王爷,算上这次,王爷可是第二次在皇上面前让忠顺王爷失了分。若是这忠顺王爷记在心中,王爷可不能不防。”

水溶也正色道:“文长所言正中本王下怀。这位忠顺王爷,说不好听的就是,既能抬头做人,也能夹着尾巴当狗。老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何况现在这位还执掌着龙禁尉。本王从来不敢小觑这位。不过本王也不是随意任人拿捏之辈。”

除了皇帝,没人知晓他还有太妃这张底牌。不过,这次事了,等皇帝拿下了颜佟父子,也就是自己和忠顺王翻脸的时候了,否则,皇帝不会希望自己的两个心腹其乐融融的。或许不用自己翻脸,忠顺王可能也就先下手了。

徐谓最近也感觉到了王爷一言一行的变化,连忠顺王这位如今炙手可热的人物,王爷也毫不避讳地评价。举手投足间霸气外漏,似乎除了奉天殿那位,没人能让王爷俯首称臣。

徐谓心中热血沸腾,跟着这样的王爷才有奔头。或许有一天,自己不用科举也能位极人臣,至于风险,生不当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怕个球!

与徐谓谈完,宝钗已经歇下了,水溶回府就让下人告知宝钗与徐谓有事要谈,不用等自己。

出了书房,水溶便去了平生殿,平生殿是柳如是的寝殿。

自从水溶将王府的这处偏殿改为柳如是的寝殿。柳如是就将此殿命名为平生殿。取自辛弃疾那句“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与“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都是出自辛弃疾的《贺新郎》那首词。

柳如是欣喜地将王爷迎进了寝殿,自己亲手为王爷退去蟒袍。自打进了王府,每到此时,她才觉得王爷才是属于她的,是她柳如是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是她一生唯一的伴侣。为此,她乐此不疲,从不假手于人。

扭头望着柳如是认真的模样,水溶心中莫名地感动,转身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尽情的吻了上去。

柳如是很注重产后恢复,除了上围大了一圈,其他地方依然分寸拿捏的刚刚好。

二人亲热过后,柳如是脸色绯红,靠在王爷怀里,轻声道:“王爷今日怎么了,好像和平日不太一样。而且......”

水溶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悠悠地道:“别多想,你生女才半年,最好是等一年后再怀孕,本王如此也是为了你好。本王可不愿意你先本王而去,人生短短三万六千日,本王可不想少你一日。今日只是想起近来忙着国丧,也没顾上你和双姐儿,心中有愧。”

柳如是听着王爷的解释,心中感动。继而心中一动,似受了惊的兔子一般,撑起身子道:“王爷又要远行?”

水溶心中轻叹,自己身边这宝钗和如是都是集七感于一身,上次自己去扬州之前,宝钗也是如此敏感,没想到这次如是比宝钗更敏感。这妻妾都这么精明,以后自己可有‘福’了。但愿能是齐人之福。

水溶笑道:“别担心,现在也没定下来,即便是远行也要不了几个月,最多半年工夫。”

柳如是并不好糊弄,不过她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又钻入王爷怀里悠悠地道:“妾身知晓王爷不想让妾身担心,妾身也不多问,但求王爷出门在外保重己身,王妃还有妾身以及双姐儿如今可都离不开王爷。”

水溶宽慰她道:“你放心吧,本王也舍不得你。你说你这身段是怎么保养的,哪像个花信,倒比本王在秦淮河初次见你之时,更见妖娆。还有这里,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依本王看,你若开个月子会所,必能财源广进。”

柳如是被水溶的话题转移大法说的心花怒放,脸色通红。骄傲地扬起胸膛,女为悦己者容,自己积极做产后恢复不就是为了王爷能青睐有加么。笑着问道:“王爷说得会所是什么?”

“额!”水溶卡壳了,一时说顺口了,秃噜了嘴,赶忙囫囵道:“就是只服务于特殊人群的一种会馆。好了,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日一大早还要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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