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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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摊牌

 

夏秉忠看到怀王的身影,心中大定,却脸色不变地匆匆跑回皇帝身边。

那太医张敬之见怀王来了,立马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但一想起自己刚才吐露了实情,心中不免又有些担心。

只是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了,见大批侍卫将乾清宫前前后后团团围住,怀王也到了皇帝面前。

张敬之不管不顾上前跪到怀王跟前老泪纵横:“王爷救我!王爷救我!”

一旁的聂潼怕他对怀王不利,举刀逼住他不准他靠近。

怀王看了一眼张敬之,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皇帝和北静王:“你把本王的事告诉父皇了?”

张敬之顿时卡壳。过了片刻反应过来,赶紧解释道:“王爷饶命,皇上要将臣的家小凌迟处死,臣迫不得已呀!不过王爷放心,臣只说了王爷的病情,其他什么也没说!”

怀王点点头道:“好,好,好!”

说完第三个‘好’字,怀王眼中精光一闪,聂潼心领神会,一刀割破了张敬之的喉咙。

鲜血瞬间喷洒了一地,一旁的元春和抱琴吓得叫出了声。

怀王瞥了元春主仆一眼。

皇帝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盯着眼前的儿子。

怀王看到他老子脸上要吃人的表情,反倒呵呵一笑:“父皇,若不是情非得已,儿臣实不愿与父皇这般见面。”

皇帝阴沉沉道:“怎么?你今日是要犯上作乱了?朕不信你敢弑父杀君?”

怀王笑呵呵道:“父皇,有话我们还是进殿再说吧,外面风大,您别着凉了。”

说罢,也不顾君臣之礼,率先迈步进了乾清宫。

一旁的聂潼刀归入鞘,在皇帝和北静王身前一礼,请二人入殿。

皇帝点点头,瞥了一眼聂潼,冷笑一声也不多言,跟着怀王进了乾清宫。

水溶轻叹口气,看这架势,皇帝身边的人早被他这个大儿子渗透完了,这就是谁都不信的恶果。

进了乾清宫,怀王命御前侍卫统领封召明在外守着。

宫内只留下龙禁尉指挥同知聂潼和羽林卫统领陈明威,还有北静王水溶。

御前侍卫统领封召明叹息一声,他也是逼不得已,本想为皇帝尽忠,与怀王死拼到底。

可关键时刻,怀王却道拿住了他家小。家人便是他的死穴,他还如何敢抵抗。

而且龙禁尉和羽林卫都倒向了怀王,他何必做没必要的牺牲。

所以拼杀了不过半刻,他就放弃了。

既然已经倒向了怀王,那就只能期盼今日怀王功成了!

否则,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祸。

封召明关上乾清宫正殿大门,回身看见贾元春还在侧,一旁的御前侍卫上前问道:“统领,贤德妃该如何处置?”

元春和抱琴抱在一处,柔弱无依地不敢看这些杀气腾腾的兵丁。

封召明沉吟了片刻:“先看住她们,等王爷吩咐吧。”

没了外人,怀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毕恭毕敬地请皇帝上坐。

皇帝倒是处变不惊,慢悠悠地坐在上首才道:“说吧,你今日有何打算?”

聂潼给怀王搬了把椅子,怀王笑呵呵道:“真没眼色,还不给忠勤王爷搬一把。”

水溶一抬手道:“不必了,王爷今日这般大动干戈,有话就直说吧。”

怀王笑道:“也罢,那本王也不废话。今日只要父皇下一道诏书,忠勤王爷是见证人,本王便可和父皇父慈子孝。”

皇帝道:“什么诏书?”

怀王敛去笑容:“广王犯上作乱,大逆不道,赐毒酒一杯,儿女贬为庶人,发配边疆。父皇心力交瘁,退位大明宫,传位于我!”

皇帝气极,冷笑道:“若朕不依你,你又如何?”

怀王叹息道:“若父皇不依,那儿臣只有‘请’父皇退位了,二弟已经去见了先皇,儿臣已经无路可退了!”

“什么?”皇帝大惊失色,猛地拍案而起。

气急之下,止不住地咳嗽,只感觉喉间一股腥味,强自咽了回去后,指着怀王气得说不出话来。

水溶也吓了一跳,没料到怀王出手这么果断,看来自己这个穿越者还是不及土著皇族更心狠手辣。

水溶赶紧上前轻拍皇帝后背,帮皇帝顺气:“陛下,保重龙体。”

皇帝缓了缓,扶住御案,推开身边的水溶,对怀王骂道:“你这逆子,犯上作乱,逼君弑弟,不忠不孝,想让朕下旨,做梦!”

水溶也冷笑道:“王爷以为凭着御前三卫这点人手就能坐稳皇位?是不是太儿戏了些?三大营若没皇上和兵部的指令,本王不信,怀亲王指挥的动?”

怀王笑道:“没错,所以才要麻烦忠勤王爷出面。”

水溶嗤笑一声:“若本王不肯,是否就要步了广王的后尘?”

怀王自信地道:“王爷一定会肯的。王爷应该不想看着家小死在龙禁尉的屠刀之下吧?”

水溶气道:“你!”

水溶虽然心惊,但他深知越是危险越要保持平静。

现在只有拖延时间到早朝,看怀王如何应对。

水溶也自信地笑道:“王爷还是要慎重,本王若不愿意,除了皇上,没人能压得住三大营,特别是两大营主力还在外的情况下!”

怀王大笑道:“王爷说的是,本王从来就没想拿王爷家小威胁王爷。本王早说过,王爷是我大华的中流砥柱。若本王继位,依然离不开王爷的支持。”

水溶又叹道:“王爷何必走到今日这一步,刚才本王还劝陛下早早立储,王爷未必没有机会。”

怀王看了一眼皇帝,见皇帝瞪着自己不说话。

怀王硬起心肠道:“王爷不必多言,若想着拖延时间到早朝,大可不必。本王已经命五城兵马司上街戒严了,今日若拿不到诏书,谁也出不了乾清宫。”

怀王起身走到皇帝身前,叹道:“父皇你不要怪儿臣,要怪就怪父皇自己不公,儿臣明明是嫡长子,皇位本就该是儿臣。如今老二已经伏诛,父皇若不想血流成河,就效仿李渊退位让贤。否则......”

皇帝嘶吼道:“否则什么?”

怀王叹道:“否则,父皇怕是见不到三日后的太阳!”

皇帝道:“你什么意思?”

怀王回道:“父皇难道不觉得自己的咳疾越来越重了?想必时常都会咳血吧?”

水溶心中一惊,转头看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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