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被紫鹃一句话顶的不知该说什么。细细一想,紫鹃的话也不无道理,以王爷的家世和年纪,如今只有一位王妃和夫人已经相当难能可贵了。以自己现在的年纪去纠结这些,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林黛玉沉默不语,紫鹃又道:“姑娘,不管是王爷还是宝二爷,姑娘现在年纪还小,不必着急作决定,还是身子要紧。”
荣国府东院,贾赦的居所。
司棋的父亲秦明疾步进了正堂,贾赦已等的不耐烦了,秦明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前道:“老爷,打听清楚了,二奶奶......额,不,那人已搬出王府,现在就住在咸宜坊的一处二进院子。”秦明习惯性地称王熙凤为二奶奶,贾赦瞪了他一眼,吓得赶忙改了口。
贾赦冷笑一声道:“行了,我知道了,我让你打听这件事和谁都不许说,要有一丝风声透出去,我将你一家老小全部赶出府!”
秦明忙不迭地点头称不敢,不敢。见贾赦没有其他吩咐,便悄悄退了出去。
贾赦一人在正堂坐定,心中开始打起了王熙凤的主意。
若是以前,贾赦即便有这个心也这个胆子。一是有公公的名分在那,二是有贾母和那王氏宠着,身后又站着王子腾。
可现在不一样了,王熙凤间接害死他儿子,自己出了府,成了没毛的凤凰;王子腾又放了外放,可以说现在的王熙凤就是一孤家寡人;而他贾家如今却如日中天,自己女儿已和北府有了约,还有个贵妃在后面撑着;一下子就让他支棱了起来。
贾琏的死正好是个由头,想不吭不响当没事发生,那是做梦!若然王熙凤肯赔他一大笔银子,或许自己可以放她一马,否则!贾赦心中冷哼一声,默默算计该如何操作。
十一月初,水溶收到消息,果然如自己所料,安滩主力未损,己宁子和卜赤子都没敢妄动。徐谓与楚青二人也先后出使归来。
二人都有些低落,不过水溶知晓游说未果与二人关系不大,好言宽慰了二人一番,让二人不必在意。只要此行和两部搭上了线,总有发挥作用的时候。
徐谓本就是个豁达的人,王爷既如此说,他也不再去纠结此事。转而恭喜道:“还没恭贺王爷大胜蒙古人,又领了兵部尚书,这一变动于王爷来说可是至关重要。”
水溶有心想听听徐谓有何高见,便笑道:“文长为何如此说,也许本王也和王子腾一样,空担了一个兵部尚书的名头。”
徐谓也笑道:“王爷这个兵部尚书可和王子腾不一样。并且恰恰相反。”
水溶笑道:“愿闻其详。”
徐谓道:“王子腾被架空是王子腾在二圣之间左摇右摆,举棋不定。王爷不一样,如今王爷深得二圣信任,而且种种迹象表明,太上皇也开始放权给皇上,再加上王爷此战蒙古在军中积攒的声望,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汇聚于一身,那王爷这个兵部尚书就大有可为了。”
水溶点头认可,徐谓还是看得通透。
看来王爷也心中明了,徐谓继续道:“而且,王爷处在这个位置上,或许是皇上刻意为之。内中深意,恐怕也是想让王爷梳理军中势力。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军中的将领若是还是大部分都是效忠太上皇的那些武勋,恐怕皇上心中也不会安稳。所以,王爷不妨放开手脚,趁着如今王爷威望日隆,循序渐进开始换血,这恐怕才是皇上的用意。”
水溶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如今徐谓一点,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点头道:“文长说得没错,军中不稳,朝中必然不稳。本王之前还有些拿不定主意,文长一语点醒梦中人,不管其他人如何想,为我大华培养一些有能力将领,哪怕惹人非议,本王问心无愧。”
徐谓笑道:“不遭人妒是庸才,王爷不必在意他人非议,这次蒙古入侵正好是个契机,王爷大可名正言顺的对此次作战不利的将领进行撤换,想必也没人会有非议。”
徐谓其实心里想说,这个时候正是安插人手,扩大影响力的好机会,不过王爷开口闭口都是以大华利益为先,他便不好出言建议,只希望王爷和皇上的关系一直似如今这般亲密。可这可能么?徐谓心中不敢确定。
两人正说话间,申乔进来报称,倪二求见。水溶心道“莫非王熙凤那边还真出事了”?
徐谓不知晓王爷让倪二看顾王熙凤那边的事,还以为是红楼有事,倪二来找他的。起身对王爷道:“王爷,可能是红楼的事,文长去处理一下。”
水溶抬手制止道:“让他进来吧。”申桥领命出去。
水溶才道:“文长不知晓,本王又安排了些琐事给倪二,一会他来了就知晓了。”
过了片刻,倪二走了进来,现在红楼名声大臊,有王爷在后面撑着,也没有谁敢来红楼放肆,这京师的名角也都愿意来红楼登场,不仅收入高,安全也有保障,没谁敢仗着权势犯浑整出些什么包戏子,养男宠的腌臜事。
随之而来,倪二也腰包渐鼓,从一个无人知晓的下九流,一跃成为京师有一号的红楼老板。现在倪二不仅换了宅子,还纳了俩小妾,新换的宅子就在咸宜坊那片,所以水溶才把这事交给倪二。
倪二虽然鸟枪换炮了,但还是没忘了以前跟着他混的那些弟兄,颇有侠义之风,所以手下有不少人在为他做事。不过倪二拎得清自己能有今日,全凭王爷抬举,所以,一听王爷吩咐他看顾那宅子住着的‘琏二奶奶’,恨不得全天候十二个时辰不离人。
至于王爷为何这么做,他不管也不会多问。
倪二先行了礼才起身道:“王爷吩咐小人的事,小人不敢怠慢。这两日有几人鬼鬼祟祟出现在王爷那处宅子附近,今日荣国府的赦老爷带了几人过去,其中就有两人是这两日出现在宅子附近的鬼祟之人。因为是赦老爷,所以小的赶紧来禀告王爷。”
倪二说完,水溶心中寻思“这贾赦跑王熙凤那去作甚,难不成要为贾琏报仇?不应该呀,贾赦那性子,亲女儿被人虐杀致死都没掉一滴眼泪,没放一个屁。他又不是只有贾琏一个儿子,还有个贾琮。难不成,这贾赦跟贾珍存了一个心思,要扒灰?”
心下一想,水溶觉得大有可能,贾赦本就好色,如今王子腾离京,贾元春封妃,贾迎春也算和自己有约,搞不好贾赦没了顾忌就动了邪念,水溶不敢耽搁。带上倪二和李淼二人就直奔咸宜坊那处宅子。
王熙凤搬到水溶这处宅子没几天,虽然宅子够住,周围环境也不错,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可王熙凤还是不习惯,主要是太静了,她又是一个喜欢热闹,喜欢被人捧着的虚荣心强的女人。一下子突然变得无人问津了,这种落差感让她好不适应。
而且以后的生计她也得考虑,如今她和平儿两人出了府就得全靠自己了。她有些私房钱,半年一年或许还不打紧,可时间一长,坐吃山空,下人难保就会生出些别样心思,就是她的心腹来旺儿恐怕也不保险。若不是来旺儿是她王家人,恐怕也不会随她离了贾府。
王熙凤心中无限惆怅,贾琏一去,也打消了她做那些歪门邪道营生的念头,如今即便想做也没人会卖她面子。正心烦意乱,平儿面有疑色进来道:“奶奶,大老爷来了。”
王熙凤疑惑的看了平儿一眼道:“他来作甚?”
平儿也皱着眉,轻摇头道:“不清楚,还带了几个人,来旺在前面陪着。看着不像是贾府的人,以前没见过,奶奶,会不会?”平儿面上有些惊惧之色。
王熙凤扭头思索了片刻,也没理清头绪。只得与平儿迎了出去。还未出门,贾赦一个人自顾自闯了进来。王熙凤和平儿面面相觑,俱是一惊,好歹这是后宅,名义上贾赦是她的公公,更应该避嫌才对,没想到这贾赦就旁若无人的进来了。王熙凤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贾赦背负双手,目中无人地环顾四望了一番。
平儿忍不住上前笑道:“大老爷来了,我们奶奶正说准备出门去迎,不如大老爷在前厅稍坐奉茶......”
平儿话还没说完,贾赦看也没看她,打断道:“平儿,你先出去,我与王熙凤有几句话要讲。”听他不再像之前称呼王熙凤为凤丫头,而是直呼其名,显然来者不善。
平儿望了王熙凤一眼,王熙凤一使眼色,意思让她在门口候着。平儿不得已,默默退了出去。刚一出门,正打算转身将门带上,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平儿全身汗毛立起,吓得就想呼救,可被捂住了嘴,还没挣扎两下就晕了过去。
屋内,王熙凤给贾赦斟了一杯茶,贾赦并没有搭理她。自顾自走到里屋的椅子上坐下。王熙凤眉头紧蹙,不明贾赦何意,里屋是自己的寝室,这贾赦莫非?王熙凤心中又气又惧,站在堂屋中央道:“大老爷有话还是出来说为好!”
贾赦心中冷笑,心道“看你能狂到几时”。不过也没有再坐在里屋,起身走到堂屋坐下道:“这宅子不便宜吧?看来在贾府你没少挣银子。”
王熙凤不愿意与他多啰嗦,她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来愈浓烈,只想赶快将他打发走。只道:“大老爷今日上门,怕是有事,有事就不妨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贾赦冷哼一声道:“你打着琏儿的名义,仗着我贾府的关系,收了人三千两银子,却让琏儿替你背了黑锅,送了性命,难道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王熙凤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以为贾赦是来要银子的。对于贾琏的事,她确实心中有愧,否则也不会自觉没脸见贾家人,自己主动搬了出来。
这贾赦再怎么面目可憎,也确实是他公公,又晚年丧子,王熙凤补偿他点银子还是愿意的。遂和气地道:“大老爷若是想要银子,说个数,我王熙凤能拿出来,绝不皱眉头。”
贾赦道:“这还差不多,我也不多要,十万两不算多吧?”
王熙凤差点没气吐血,她知晓这大老爷和邢夫人公母俩都是贪财之人。以前她在贾府当家,一有机会便想从她手里刮些银子。只是没想到这大老爷如此狮子大开口,十万两银子,她全部家当也没有这么多。
王熙凤气道:“大老爷若是要银子,便好好说,这十万两,我就是去偷去抢也凑不来。最多只有两万两。”两万两是她能拿出来的极限了,她和平儿还要生活。
贾赦冷笑一声道:“我荣国府嫡子的命就值两万两?你也太会做买卖了。”
王熙凤听他把这当做一桩买卖,对贾琏之死绝口不提,根本就没有父子之情可言。更不想再与他废话。只道:“两万两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了,大老爷若是要,我就去取,若不要,大老爷请自便。”
贾赦听得火冒三丈,气道:“你以为打发要饭的?只这一桩事你就赚了三千两银子,背地里谁知道你干了多少桩。还有,你拿着我贾府公中的银钱在外放利子的事你当我不清楚,今儿个你要拿出十万两银子,以后你和我贾家便一干二净。若不然,哼!”
贾赦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乱瞟,王熙凤又羞又气,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别说自己没有十万两,就是有,他也不会给,若真拿出十万两给贾赦,以后恐怕就是个无底洞。
另一边,水溶也终于赶了过来。没管守在宅门口的两个陌生人,径直往里闯去。门口两人见来人衣着华贵,互相对望一眼,伸手一拦,正待开口相问。李淼二人已经赏了二人一人一记重拳,二人话还没出口,直接一个胃昏迷软绵绵倒了下去。
旁边的倪二暗暗吞了口唾沫“王爷这两个护卫出手真他娘干脆利落”。看这架势,倪二识趣的没有跟进去,有这两人在,他跟进去也是多余,便老老实实在门口守着。
进了门内,连个小厮都不见,明显是出事了。水溶加快脚步,穿过回廊,绕过正堂,到了后院。只见院外的柴房门前守着四人说说笑笑,水溶二话不说,大步流星朝几人走去。
那几人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向水溶三人,不知几人是谁,又是如何进来的。正自犹豫要不要动手,水溶三人已经期身而上。李淼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四人制服,水溶推门而入,只见柴房里横七竖八趟倒了八九个人,平儿也赫然在列。
水溶走上前蹲下探了探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水溶扶起她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拍了拍她脸蛋,在她耳边轻唤了她两声。平儿悠悠转醒。
睁眼一看,北静王爷英气挺拔的俊美容颜渐渐清晰,平儿还以为是在梦中。直到又听见王爷轻唤了她两声,才清醒过来,知晓这不是做梦。
晕倒之前那一幕刹那间记了起来。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左右之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担心王熙凤出事,又见自己暧昧地躺在王爷怀里,俏脸一红,挣扎起身,顾不得其他道:“奶奶可能要出事,王爷快随我去看看。”
水溶心中暗赞“怪道后世都赠俏平儿一个‘忠’字”,这清醒过来开口就是王熙凤,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水溶也不多废话,只道:“带路”。
平儿也不多言,起身出了柴房,见门外躺倒了几个跟随大老爷来的陌生人,王爷的两个侍卫神情轻松地站在门前。平儿越发着急,赶忙朝王熙凤的院子赶去。
到了王熙凤屋门口,正要往进闯,就听到贾赦问王熙凤要十万两银子的话。水溶轻轻拉住她,示意她噤声,平儿不解何意,细长的柳叶眉微微蹙紧,疑惑的望着王爷。
水溶没好气的悄声道:“赦老如今并没拿你家奶奶如何,只是把你们几个关了起来。如果只是来要银子的,你家奶奶名义上还是贾家人,这种情况你让本王如何进去。且听王熙凤作何说吧。”
平儿心道“王爷说的有道理,大老爷把自己这些个下人关起来真不是个什么大事,若是王爷这个时候闯进去了,像什么话,二姑娘还和王爷有约,大老爷也算王爷名义上的岳丈。”见王爷还扯着自己胳膊,脸上微微发烫,也不急着往里闯了。
平儿静了下来,水溶便放开了她胳膊。平儿好奇,悄声道:“王爷今日怎会及时出现在此”。
水溶笑道:“你二人一介弱女子,没了贾府照拂,独自在外讨生活,哪有那么容易。本王便安排倪二暗中看顾你们,今日倪二来报本王,近两日有人鬼祟地在宅子附近游荡,正是赦老带来的那些人,本王不放心,便赶来了。”
听王爷说是‘你二人’,平儿心中有些甜蜜和骄傲,说明王爷不只是担心奶奶,而且也担心自己。可瞬间又回过味来,迟疑道:“王爷难道对奶奶......?“
水溶轻声笑道:“胡思乱想什么!本王可没打你家奶奶主意,若真有那心思,也是对你,本王从一开始就表明了对你的欣赏,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至于找人看顾你二人,本来就是顺手为之,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也不会让你知晓。”
平儿被看破了心思,心里心乱如麻。王爷又一次坦然承认对自己的欣赏,让她既喜悦又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水溶轻嗅了两下,道:“你擦的什么香粉,这么香。”
平儿也闻到了,也自奇怪道:“没有呀,可能外面飘进来的。”
李淼二人摆平了这些小喽喽,就守在院外没有进来。以李淼的功夫,院内有几人,仅凭呼吸他就能分辨来,所以便安心守在门外。
屋内,王熙凤让贾赦的狮子大开口和肆无忌惮的目光逼得无可奈何。只想来个缓兵之计,先把贾赦支走再说,她越发感觉身子不适。只道:“十万两,我一时半刻拿不出来,你让我想想办法,我现在只有两万两,你要就先拿去。算是我替贾琏给你尽孝了。”说罢转身从一小箱子里取出一叠银票。
王熙凤故意提起贾琏,就是希望贾赦能顾忌两人之间的关系,别做出什么有违人伦的事。毕竟,这扒灰在高门大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东府那边的腌臜事,下人们在私底下都传烂了。
贾赦拿起桌上的银票塞入怀里,王熙凤以为他接受了自己的提议,拿了银票就走。哪知,贾赦拿了银票,继续死赖着不走。
王熙凤脸上发烫,浑身也是燥热不堪,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赦咧嘴淫笑道:“既然你拿不出十万两,那就赔我一个儿子!”边说边一步步逼向王熙凤。
王熙凤身子有些晃荡,愈发站不稳。色厉内荏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别再往前走了,你再往前走我就叫下人进来了。”
贾赦笑道:“什么意思?既然你害我没了一个儿子,那你就给我生一个!”
没想到贾赦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王熙凤气急,怒骂道:“放你娘的屁!”
贾赦并不生气,继续笑道:“喊人,你就是喊破喉咙这会也没人应你。”
王熙凤心中一惊,只感觉浑身越来越热,断断续续道:“你把平儿他们怎么了?”
贾赦得意地笑道:“你放心,他们都没事,就是昏过去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是不是感觉浑身越来越热,难受异常?”
王熙凤不可置信道:“你下了药?”
贾赦得意地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子道:“这瓶叫‘羞煞人香’,是我花了五两金子买来的上等货。男女只要吸上一口,不出一刻就会燥热难当,只有立即行房才能解毒,若不然。中毒之人身体将会大受损伤,特别是女子,很可能终生不孕。”
一听这话,门外的水溶和平儿也吓了一大跳,互相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脸色的异常。水溶一开始还以为是刚才赶得急了,所以才会有些发热,没想到是中了毒,看来刚才闻到那奇香就是这贾赦所言的羞煞人香了。
水溶心中暗骂“妈的,这估计就是古代的烈性吧,只是贾赦说这毒只有行房才能解,若不解毒,女的有可能不孕,男的又会怎样,这老狗却没说,这下真是玩大了。若因为此事,搞个不孕不育,水溶死的心都有了。”
水溶不敢再听下去了,旁边的平儿已经脸蛋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了。他赶忙一个闪身,窜进了屋内,贾赦正待回头张望,水溶先下手把人打晕了。
平儿也踉踉跄跄的进了屋来,走到王熙凤身旁,王熙凤已经脸色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水溶没时间废话,赶紧在贾赦身上乱摸,想看看有没有解药,摸了半天,除了银票,毛都没有。水溶奇怪,为何这贾赦没事。低头一瞧,妈的,这老东西鼻孔里塞了俩鼻塞一样的东西,难怪没事!
水溶望了二女一眼,二女双目赤红,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开始解衣了。水溶不敢再犹豫,万一真如贾赦这老狗所言,他伤不起!一咬牙,拼了,左右手搂着二女腰身,朝里屋走去。
好在王熙凤的床榻够大,即便是三人同床也不显得拥挤。
水溶此刻也是燥热难当,见王熙凤已经酥胸半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王熙凤中毒最深。再加上王熙凤本就喜爱擦拭香味浓郁的水粉,更是刺激得水溶下手没个轻重,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可讲了,一切只为解毒。
院外守候的李淼二人,对屋内的男女的吟唱听得清清楚楚。李焱嘿嘿笑道:“这宅子真成了王爷名副其实的外宅了,走了个柳小姐,又来了个表小姐外带一个俏丫鬟。”
李淼冷哼一声道:“一会王爷出来,你继续这么口无遮拦,我看你是怀念上次洗马厩的经历了,又想再体验一遍。”
李焱瞬间闭了嘴,上次就是王爷和柳小姐圆了房,自己多了几句嘴,结果去洗了几日马厩,他可再不愿重温旧梦了。
屋内,待给王熙凤解完毒,王熙凤已然精疲力尽沉沉睡去。水溶这时候也清醒了些,一旁的平儿如同八爪鱼一般早就黏在水溶身上。
水溶轻轻将她抱起,没在这和她行房,他记得旁边东屋是柳如是原来的房间,反正院内没有别人,想必李淼二人这会也不会放人进来,便抱着平儿去了旁边的屋子。
进了屋,屋内依然整洁,水溶将已经快失去意识的平儿放在床上,水溶尽量温柔地对她,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虽然她稀里糊涂的,但水溶是清醒了。
可没一会,平儿也癫狂了起来,水溶无法,只能再次充当解毒神器。接连两次,面对二女不知疲倦的索取,就是水溶每日打熬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
望着平儿眼角还残留的泪痕,水溶越发厌恶这贾赦,既贪财又好色,连人伦都不顾了,好歹王熙凤还是他儿媳妇。可水溶也不想想,若没有贾赦,哪来的这艳遇。
估计二女一时半会肯定不会醒来,水溶起身穿上衣服,出门将贾赦提了出来,把那羞煞人香的盖子也盖了上。
然后把贾赦交给李淼二人,让二人先将贾赦单独关起来。其他人,想办法处理掉,怎么处理他不管,总之不要让在京师出现就行了。李淼二人处理这事颇有心得,直接扔到龙禁尉的诏狱里关起来就行了。
水溶这才回到屋内考虑这事该如何处理。二女倒好处理,睡了人家,负责到底就行了。关键是贾赦,自己又不能一刀结果了他,也不能像处置那些小喽喽一样,交给李淼二人处理。毕竟这厮再可恶,也是迎春的老子,还是荣国府的名义上的继承人。
不处理也不行,贾赦肯定会刨根究底打听谁敲晕的他,又是谁给王熙凤解的毒。而且若不彻底解决,贾赦以后再来骚扰王熙凤,难道自己要把心思整日放在防备贾赦作妖上来。
听到床间有了响动,估计平儿醒了。
水溶走到里屋,果然见平儿艰难的下床,想要穿衣。水溶赶忙走上前去扶住她,平儿脸色绯红,羞赧地挣脱开水溶的搀扶,自己默不作声地穿上衣服。将床上一块落红布剪了下来,收了起来。
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面对王爷,更不知王爷会如何对她,她就是一个下人,以前在贾府还有些体面,都知道她是贾琏的小妾,王熙凤的身边人。
可如今,出了贾府,她也不过就是王熙凤的一个丫鬟。虽然刚才和王爷发生了关系,可两人之间身份天差地别,别说刚才是因为中了毒,形势所逼,就是王爷强行要了她,对王爷来说也不是个什么大事。她有自知之明。
水溶见她挣脱自己,默不吭声,只是剪了见证她由少女变成女人的那块落红白布。估计也是第一次,心中不知如何面对自己,又怕自己轻看了她。
水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切不可无动于衷,否则很可能会让平儿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水溶霸道地揽过她得腰,将她拉入怀中,平儿本就浑身没劲,轻呼一声,就落入了水溶怀里。慌得手不知放哪里。
水溶嘴角上扬,松开她的细腰,捉住她两只无处安放的小手,平儿慌得越发不敢抬起头看王爷。
水溶轻轻嗅了一下她的发香,声音不容置疑道:“抬起头来。”
平儿微微仰头,还没反应过来,王爷就二话不说吻住了她,平儿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身在何处。若说刚才是中了毒,没有意识,现在可是清醒状态,王爷的怀抱和热吻像是要将她融化一般,她哪里经过这个,只能被动的承受。
感觉像是过了漫长的一冬,她嘴唇都麻了,王爷才放过她,望着她温柔地笑道:“如此美味,以后本王包了!”
平儿心中通透,王爷这是间接告诉她,以后不会不管她,心中既欣喜又甜蜜,刚才的迷茫和担心一扫而空。羞涩地道:“王爷......”
水溶十指和无名指并拢堵住她双唇坚定地道:“不用说了,本王不会对你置之不理的,若然凤姐同意,本王就纳你进府,若日后诞下子女,本王也会像对待如是一样待你。”不知为何,刚才和王熙凤发生了关系,水溶自然而然就叫出了凤姐的称呼。
没想到王爷如此坦诚,直言不讳告诉自己她的打算。更没想到王爷会想要纳她进府,还要像对刚刚产下平胡郡主的柳小姐一般对自己。
平儿一时间感动地泪水连连,想她一个丫鬟出身,在荣国府再有体面,依然是个奴婢。没想到和王爷有关系,王爷二话不说就要纳她进府。哪怕王爷是在说假话哄她,她也觉得今日将身子给了王爷值了。
水溶双手捧住她俏脸,两个拇指替她抹去泪水,笑道:“这是怎么了,当本王在欺哄于你?放心,本王从未对人食言过,何况是女子。”
平儿摇了摇头道:“不是,奴婢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
水溶笑道:“以后在本王面前不要自称奴婢,本王从没拿你当成一个奴婢看待。你在本王心中一直是独一无二的俏平儿。既忠贞,又善良,日后进了府,本王也相信以你的智慧和为人也会游刃有余。”
平儿心中高兴了一会,又摇头道:“不行,王爷,奴......我不能扔下奶奶,就是奶奶同意我进府,我也不会离开奶奶,这个时候我若是离开了奶奶,我一辈子也不会开心的。”
水溶点头道:“不亏是忠平儿,放心,不会让你做小人的。不过,你奶奶那边,本王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她怎么想的你知道么?要说今日也是阴差阳错,不过本王做过的事,不会不认。只不过你奶奶现在身份有些尴尬,不太好处理。”
平儿听王爷这么说,心中一宽,笑道:“王爷放心,依我看,今日之事,奶奶肯定不会张扬,王爷打算如何处理,那就需要王爷和奶奶两人商量了,至于奶奶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怎么想的,又是打算如何做的。”
水溶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王熙凤如今也算是残花败柳了,嫁了人,守了寡。而自己,不说是钻石王老五,那肯定也是黄金水老六,起码配她王熙凤绰绰有余。平儿的意思是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自己怎么待王熙凤,才是决定两人关系的关键因素。
水溶宠溺地轻轻刮了下平儿挺秀鼻梁道:“好个俏丫头!不愧长了一颗水晶玲珑心。”
平儿微微一笑,垂下头去。
水溶笑道:“那本王过去和凤姐谈谈,你在门外听着,若是谈不拢,你记得进来救场。”
听王爷说的好笑,平儿笑道:“什么救场不救场,难不成王爷还能和奶奶打起来,若真是打起来,奴婢更不能进去了,进去帮谁不帮谁。”
水溶笑道:“又忘了,还自称奴婢。”平儿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水溶起身去了王熙凤屋子,平儿紧随其后。到了王熙凤屋门口,水溶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就像个居委会的妇女主任,经常性地要给各类女子做思想工作。
平儿以为王爷犹豫了,轻推了一把道:“王爷快进去吧,我在门口守着。”
进了屋子,王熙凤似乎还没醒,水溶走到床边,见王熙凤睡的不老实,一双精致的小脚还在外,豌豆般的脚趾齐齐并拢煞是。水溶扭头看向一边,默念了一边清心咒。不过不得不说,王熙凤确实是个尤物了,除了性子不讨喜,老天爷把能给她的都给她了。
不过以王熙凤的性格,在这个古代男权社会,真不适合当正室,否则妾室基本没啥活路了。一个与世无争的尤二姐被逼的吞金自杀。连平儿这么个可人儿,几年来竟然都没让那个好色之徒贾琏上手,到如今才开花,实在是醋意滔天。
见王熙凤半天不醒,水溶也没时间耗下去了,便恶作剧般挠了挠她脚掌心。王熙凤顿时像只灵猫一样,抽回了脚。其实当北静王进来之时她就醒了,只不过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北静王。
刚才二人间天雷斗地火般的缠斗,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希望北静王赶快消失,让她静一静。哪知北静王竟然坐在床边不走了,而且刚才死命的作践她那么久还不够,现在居然还动手挠她脚掌心。
看来王熙凤早就醒了,水溶估计她比平儿还不知所措,毕竟在这之前,两人好似只说过一两句话。跟陌生人没两样,现在,王熙凤身上哪块有颗痣他都清楚了。
见王熙凤还抱着一颗鸵鸟心态当看不见他。水溶只得自顾自道:“凤姐,本王知晓你现在的心态不愿面对本王,不过你那公公贾赦可还在柴房关着。你打算也这么放着?”
外面的平儿听着好笑,没想到奶奶也会有羞于见人的时候。
一听这话,王熙凤装不下去了,贾赦那么个大活人她竟然给忘了,真是昏了头了。遂猛地掀开了被褥,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见北静王一脸我就知道你会如此的表情笑望着自己。
王熙凤脸色一红:“王爷刚才叫我什么?好像我还没和王爷熟到这个程度吧。还有王爷刚才在做什么怪?”
水溶没想到这凤辣子果然名不虚传,每句话都像是带了刺一样充满了攻击性,就是面对自己这个王爷,嘴上也依然不肯吃亏,难怪能在偌大的荣国府叱咤风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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