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瑶：……
小枯目光投向贝利亚，贝利亚也听到了吉雅的话，她招手喊叶瑶：“瑶瑶你过来看这个，我觉得挺好。”
她手里举着个水晶印章。
“来了。”叶瑶转眸对吉雅说，“抱歉，稍等下。”
吉雅挂着温和的微笑，正要迈步跟上，小枯忽然拉住她：“你那边货架上，首饰怎么卖的？”
叶瑶已经走到贝利亚身边，贝利亚笑眯眯地将印章递给她，倒像个献宝的孩子。
吉雅望了她们片刻，才接下小枯的话茬，她纠结了一瞬说：“请跟我来。”
小枯知道贝利亚有话对叶瑶说，故意支开了吉雅。
贝利亚保持着笑容，她需要吉雅相信，她就是问印章的。
却压低声音对叶瑶说：“你注意吉雅的手链了吗？”
“有问题？”
“进来时我就注意到她那条链子，那种光芒太独特了，我猜那是她的一样道具。”
叶瑶刻意摸了下印章，她问：“你觉得它的用处呢？”
“最开始我也不确定，但她提到占卜。”贝利亚想了下，“好端端的为何提占卜？”
“我想，和那牌子有关。”
吉雅提出占卜必定有其目的，但叶瑶认为，没见到素牌，吉雅不会做出任何相应举动。
就像在卡莉酒店，她也是帮祝宸寄信，才得到了定身怀表。
不寄信就不会触发祝宸妹妹那条支线。
吉雅同理。
贝利亚点头：“这正是我要说的。她手链的作用恐怕就与她所谓的占卜有关。”
“催眠？”叶瑶猛然想到。
“对。”
“占卜是幌子。”
闪烁棱光的水晶，作为催眠的媒介并不稀奇。
在优秀的催眠师手上，一支蜡烛，一枚怀表，都可以成为媒介。
而占卜的氛围，和催眠的氛围十分相似，也最容易伪装。
“你准备怎么办？”贝利亚接着说，“你不用管我和小枯，她干扰不了我们。”
“而且她说的占卜，也不针对我和小枯。”毕竟与吉雅问话之人是叶瑶。
叶瑶逗笑了，她当然知道，不封印女巫的读心术，指不定谁催眠谁呢。
至于小枯，透视眼啊。
弱鸡的只有她罢了。
“我教你个办法……”
这是贝利亚喊她过来的原因了，这家伙推测出吉雅的目的，担心叶瑶中圈套。
“不。”叶瑶拍了拍她的手背：“如果我避免了催眠，可能会失去线索。”
“你……”
“总得试试，时间不多了，再说你们也不会让我出事的。”
叶瑶说着，余光瞟到小枯和吉雅正走向前台。
小枯买了东西，要付账了。
吉雅很快便会过来。
贝利亚会意，将印章搁回原位，拉着叶瑶也向前台走去。
小枯刷了黑卡，递给贝利亚和叶瑶一人一条水晶项链。
“送你们。”
她给贝利亚的是黑色水晶，给叶瑶的是橙红色的。
款式都差不多，由切割成尖角的菱形珠子穿成，链子长度到锁骨。
小枯给自已选了条湖蓝色的。
“哎呀，你怎么觉得人家是黑灿灿的气质呀。”贝利亚嗔怪说，“我人畜无害的。”
“咳咳。”叶瑶咳嗽声。
小枯不回她，却说：“留作纪念，不要忘了我。”
叶瑶：“你可别立flag……”
“我店里的水晶都是高档货哦。”吉雅望着叶瑶，“你呢？选好你朋友的礼物了？”
“我等你介绍呢。”
“那跟我来吧。”
吉雅带着她们绕过一人高的紫水晶，在店铺深处有道暗色布帘，门楣正中同样挂了只兔子玩偶，区别是下面没有铃铛。
吉雅掀开布帘，后面是张桌子，对面分别放了两把木椅。
桌面上摆着盏造型奇怪的灯具，目测有二十厘米高。
灯具顶端有个碗一样大小的薄铁片，下半部分是灯托，呈正方形的盒子，透明色，玻璃材质。
盒子正中安装了只圆灯泡，怪异的是，灯泡几乎是顶在铁片下，一丝缝隙也没有。
一叠卡片，背扣着码放在灯具旁，约有半个手掌的高度。
桌角摆放了只木匣子，叶瑶注意到匣盖上刻了一行小字：
［眼睛也会欺骗你。］
吉雅在木桌靠里的椅子上坐下，她让叶瑶坐在对面。
“不好意思，我没准备多余的座椅。”吉雅面带歉意，对贝利亚她们说。
逐客。
“站着也行。”贝利亚浅笑，“我和小枯也很好奇，想看看。”
小枯的目光从匣子上收敛起，她睨着吉雅问：“你是占卜师？”。
“水晶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总会给我们指导，不是吗？”吉雅并不正面回答。
对于这个镇子里的谜语人，叶瑶也习惯了。
似乎个个都不会好好说话。
小枯撇了下唇角，在心底回了一句：装神弄鬼。
吉雅说着打开了灯具开关，白光异亮，出乎了贝利亚的意料。
叶瑶也注意到了，占卜这种本就需要个神神秘秘的气氛，如果催眠的推测正确，则更需要暖光，或暗光来增加效果。
这盏灯却明亮得反常。
吉雅接着打开木匣，取出枚小瓷瓶，她从中倒出些细碎粉末，均匀铺洒在铁片上。
贝利亚眯眸，她望着异亮的灯，灯泡烤着其上的铁片，很快就有些说不出的冷香气弥散开来。
是那些粉末，被过热的灯火烤出的香。
“这种仪式是为了净化能量场。”吉雅解释说，随后她将白水晶手链拿下，搁在桌面上。
原本灯具上就有一层玻璃盒子散射灯泡的白光，透过玻璃盒，光线零零碎碎的，泛出五光十色的亮斑。
这些光斑又打在白水晶手链上，光色暧昧闪动，似湖面波光粼粼，在狭小的桌椅间，晃得人意识昏沉。
“你抽一张卡吧。”吉雅轻声说，她将卡片推到叶瑶面前。
“随便抽？”叶瑶揉了揉额角，她瞟了眼白水晶链子，那种光芒柔和不刺眼，却像是能直刺入她的思想里。
“嗯。”吉雅淡淡应了声。
贝利亚感觉有些晕，萦绕在空气中的冷香气，有种安心却又兴奋的体验，让人想闻，闻下去……
她听见吉雅说：“是这张卡呀，迷雾。”
叶瑶指间正捏着张青灰色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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