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塞纳河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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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塞纳河的暗流

 

巴黎的暮春,本应是阳光温柔轻抚、微风携香四溢的浪漫时节。塞纳河静静流淌,河畔的巴黎圣母院哥特式尖顶高耸入云,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卢浮宫如艺术的宝库,珍藏着人类文明的瑰宝,散发着历史与文化交织的光辉。街边咖啡馆里,人们悠闲地品味着咖啡,享受着惬意时光,仿佛时间都沉醉在这美好的画面中。

然而,在这看似宁静的表象之下,社会的暗流却在汹涌涌动。19 世纪末的法国,政治上共和派与保皇派争斗不休,政权如风中残烛,频繁更迭,政策在政治的泥沼中艰难前行。经济层面,工业革命虽带来工厂林立、商业繁荣之景,巴黎大街小巷工厂遍布,新兴百货商店人头攒动,国际贸易频繁往来,但工人阶级却在恶劣环境中长时间劳作,所得微薄,贫富差距仿若天堑,社会矛盾一触即发。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艾丽丝、汉娜和玛丽怀着对法国浪漫风情的憧憬,踏上了塞纳河畔的度假之旅,却不知命运的齿轮已悄然转向黑暗的深渊。

一日清晨,当她们沿着塞纳河畔悠然散步时,一阵异样的寒意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本清新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气息,混合着河水的腥味,让人隐隐作呕。不远处的河边聚集了一群人,嘈杂的议论声中透着恐惧与不安,如同夜枭的啼叫,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艾丽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感觉如同冰冷的蛇在心底蜿蜒爬行。她立刻带着汉娜和玛丽快步走向人群。拨开围观的人群,只见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河边的草丛中,她的脸色惨白如纸,颈部那道深深的勒痕犹如一条狰狞的毒蛇,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诉说着凶手的残忍与无情。尸体的衣物有些凌乱,似乎经历过激烈的挣扎,周围的草丛被压得东倒西歪,像是被一场风暴肆虐过。

艾丽丝迅速冷静下来,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尸体。看着那勒痕处紫红色且淤血的皮肤,她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愤怒与痛心,暗自思忖道:“从这勒痕的形态和深度来看,凶器应该是一条质地较为粗糙的绳索,而且凶手很可能是从背后突然袭击。这凶手如此残忍,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她面色凝重地对汉娜说道:“汉娜,这凶手手段极其恶劣,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她又仔细查看了尸体的双手,发现指甲缝里有一些细微的皮肤碎屑和纤维,颜色呈深褐色。“这些很可能是受害者在挣扎时从凶手身上抓到的,一定要小心收集,这可能是关键线索。” 艾丽丝叮嘱汉娜,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专注。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皮肤碎屑和纤维一一夹取出来,放入专门准备的小纸袋中,确保样本不受污染。

在尸体的裙摆上,艾丽丝注意到一些暗红色的污渍,她凑近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腥味。“这污渍的来源很可疑,可能是案发现场的某种特殊物质留下的痕迹。” 她同样仔细地从裙摆上刮取了一些污渍样本,分别装在不同的小瓶里,做好标记。

艾丽丝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河畔的草地有被踩踏的迹象,而且脚印较为杂乱,仿佛是一场混乱的舞会留下的痕迹。通常情况下,若只是受害者一人挣扎,脚印不应如此复杂,这似乎表明现场还有其他人在激烈活动,也许凶手在与受害者搏斗过程中曾有较大幅度的动作。“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在杀害受害者后,没有来得及清理现场就匆忙离开了。” 她沿着脚印的痕迹,一步一步地缓慢移动,仔细观察脚印的形状、大小和深度,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规律或特征。

她们立刻向当地警方报案,警方很快赶到现场。负责此案的是经验丰富的探长路易·杜邦,他有着深邃的眼神和坚毅的神情,在巴黎警界以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行动力闻名。此时,塞纳河上的雾气愈发浓重,仿佛一层厚重的幕布,将整个现场笼罩在一片朦胧与神秘之中,似乎在掩盖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路易·杜邦探长皱着眉头对艾丽丝说道:“艾丽丝小姐,这已经不是第一起这样的案件了,最近在塞纳河畔已经发生了七宗类似的惨案,而且这些被害人有一个共同点,全是。这让案件变得更加复杂棘手,我们警方虽全力侦查,但至今毫无头绪,实在是令人头疼。”

艾丽丝听后,眼神更加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探长,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协助警方破案,绝不能让凶手继续作恶。” 她心中燃起了强烈的斗志,决心凭借自已的智慧和经验,解开这一系列案件的谜团。

回到酒店后,艾丽丝开始对收集到的线索进行分析。在 19 世纪末,虽然没有像现代这般先进的专业检测机构,但一些大学的医学院或化学实验室已具备一定的分析能力。艾丽丝决定将指甲缝里的皮肤碎屑和纤维送往当地知名大学的医学院,那里有经验丰富的教授和较为先进的显微镜等设备,能够对这些细微的物证进行分析比较。同时,她把裙摆上的污渍样本送到了一家警局内部设立的简单检验室,由经过专门培训的技术人员利用化学试剂和基础的检测设备进行化验,希望能确定其成分。尽管当时的检测手段相对有限,但这已是在现有条件下所能采取的最佳方式,这些机构和人员在当时的刑侦工作中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为案件侦破提供着不可或缺的科学支持和线索分析。

经过几天的等待,检测结果出来了。医学院的教授告知艾丽丝,从纤维的粗细、纹理以及其中夹杂的特殊物质来看,这极有可能来自一种用于制作高档家具的特殊木材,这种木材在巴黎仅有少数几家高端木材加工厂才会使用。而裙摆上的污渍经化验是一种特殊的油漆,这种油漆常用于船只的维修,且通过进一步分析油漆的成分和干燥程度,推测其涂抹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周。

艾丽丝得知结果后,立刻和汉娜展开了行动。她们首先前往巴黎的商业管理部门,查阅了所有注册的高端木材加工厂的资料,并列出了详细的清单。随后,她们按照清单逐一走访这些工厂。每到一处,艾丽丝都会仔细观察工厂的环境、工人的操作流程以及原材料的存放区域。工厂里弥漫着木材的香气和机器的轰鸣声,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仿佛一个个不知疲倦的齿轮。艾丽丝会向工厂的负责人询问近期是否有工人出现异常行为,或者是否有木材丢失的情况。同时,她还会收集一些工厂内的木材样本,以便与从受害者指甲缝里发现的纤维进行进一步比对。

在调查一家名为“勒布朗木材加工厂”时,艾丽丝注意到一个工人在看到她们时神情有些紧张,眼神闪躲,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艾丽丝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礼貌地询问工人一些关于木材加工的常规问题。工人回答时声音有些颤抖,言辞也略显含糊。艾丽丝心中一动,觉得这个工人可能知道一些重要信息。她向汉娜使了个眼色,两人决定对这个工人进行暗中观察。

她们在工厂附近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蹲守,观察这个工人的一举一动。只见工人在下班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工厂的角落里和另一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两人匆匆离开。艾丽丝和汉娜立刻跟上,发现他们走进了一个破旧的酒馆。酒馆里弥漫着烟酒的气味,灯光昏暗,人们的身影在阴影中摇曳,仿佛是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

艾丽丝和汉娜也走进酒馆,在不远处找了个位置坐下,假装喝酒聊天,实则留意着那两个工人的谈话。他们听到工人提到了“雅克”这个名字,还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很麻烦,要小心行事。艾丽丝心中一紧,难道这个雅克就是他们要找的凶手?

为了不打草惊蛇,艾丽丝和汉娜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继续跟踪这两个工人。他们离开酒馆后,又在巴黎的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后走进了一个小院。小院的围墙斑驳,大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艾丽丝和汉娜记下了这个地址,决定第二天再来调查。

第二天清晨,艾丽丝和汉娜再次来到这个小院。小院里静悄悄的,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她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房屋,透过窗户往里看,发现屋里有一些木工工具和一些与案件现场相似的绳索。正当她们准备进一步查看时,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沉重而急促,仿佛是死神的逼近。

她们迅速转身,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那里,眼神警惕地看着她们。男子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他的眼神中透着寒意,如同冬日的寒风。艾丽丝问道:“你是谁?这里是你的家吗?”男子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就跑。艾丽丝和汉娜立刻追了上去,在追逐过程中,艾丽丝发现这个男子的身影和之前在案发现场附近出现的一个可疑人物有些相似。

经过一番追逐,他们终于抓住了这个男子。经过询问,男子承认他就是雅克的朋友,昨天那两个工人也是雅克的工友。他说雅克最近行为很古怪,经常一个人在外面待到很晚,而且回来时身上总是带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艾丽丝觉得这个雅克的嫌疑越来越大,她决定加大对雅克的调查力度。她和汉娜开始在雅克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蹲守,同时向周围的居民打听雅克的日常行踪和生活习惯。巴黎的小巷错综复杂,如同迷宫一般,每一个拐角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秘密。

在调查过程中,她们了解到雅克曾经在感情上受到过的伤害,从那以后就变得有些孤僻和暴躁。而且,有居民看到雅克在案发前几天购买过一些绳索和木工工具。

就在艾丽丝和汉娜全力调查雅克的时候,又一起案件发生了。那是一个阴沉的夜晚,乌云遮蔽了月光,塞纳河上弥漫着一层诡异的雾气,河水在黑暗中缓缓流淌,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罪恶。雾气如幽灵般在河面上飘荡,时而聚拢,时而散开,似乎在掩盖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受害者的尸体被丢弃在河边的一座废弃桥下,周围一片死寂,只有河水拍打岸边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恶魔的低语。

艾丽丝和汉娜赶到现场时,看到尸体的惨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愤怒。这次的受害者同样是被勒死的,颈部的勒痕与之前的案件如出一辙。尸体旁边有一个破旧的工具箱,里面放着一些木工工具,在工具箱上发现刻着一个模糊的字母“J”。

“这个‘J’会不会是凶手的标记?或者与他的身份有关?而且,为什么这次凶手会留下一个工具箱?” 汉娜疑惑地问道。

艾丽丝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目前还不知道,但这绝对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凶手可能在作案后发现有警察在附近巡逻,惊慌逃走的时候落下了这个工具箱。我们要尽快找到与这个字母相关的人或地方。”

艾丽丝在工具箱内还发现了一张被揉皱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串数字和一个地址,但数字和地址都被水渍浸泡得有些模糊不清。艾丽丝小心翼翼地拿起纸条,决定回酒店后再仔细研究。

回到酒店后,艾丽丝和汉娜开始尝试解读纸条上的信息。经过一番努力,她们大致辨认出那些数字应该是一个日期,地址是巴黎郊外的一个小村庄。艾丽丝思考,这可能是某人和凶手的约见信息。艾丽丝决定第二天前往这个小村庄调查。

第二天清晨,艾丽丝和汉娜乘坐马车来到了这个小村庄。村庄里十分宁静,村民们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两个陌生人。村庄的道路两旁是古朴的房屋,烟囱里冒着袅袅青烟,仿佛是一个世外桃源。艾丽丝向村民打听是否有与“J”相关的人或地方,村民们都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

就在她们准备离开时,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对艾丽丝说:“我知道有个叫雅克的叔叔,他是个木匠,以前在巴黎的船坞工作过,他的名字里就有‘J’。”

艾丽丝心中一动,连忙问道:“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小男孩指了指村子尽头的一座小屋说:“就在那里,不过他最近好像很少出门。”

艾丽丝和汉娜立刻朝着小屋走去。当他们走近小屋时,发现屋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那气味刺鼻而难闻,仿佛是死亡的气息。艾丽丝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她们决定绕到屋后查看,发现屋后的窗户半掩着。艾丽丝透过窗户往里看,只见屋内一片凌乱,地上有一些绳索和一块与之前受害者裙摆上污渍颜色相似的油漆布。

“看来这个雅克有重大嫌疑。” 艾丽丝低声说道。

就在这时,她们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艾丽丝和汉娜迅速躲到一旁的灌木丛中。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匆匆走来,他打开屋门,走进屋内。

艾丽丝和汉娜等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地靠近屋子。突然,男子从屋内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刀,朝着艾丽丝她们扑来,他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杀意,仿佛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汉娜立马用手枪指着雅克说:“不许动!放下你手上的刀!”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偷看?” 男子恶狠狠地问道。

艾丽丝冷静地说:“我们是在调查塞纳河沿岸的谋杀案,你是雅克吧?你与这些案件有什么关系?”

雅克冷笑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想诬陷我。”

艾丽丝拿出在现场发现的证据,在雅克面前一一展示:“你工具箱上的字母‘J’、屋内的绳索和油漆布,以及你在船坞工作的经历,都表明你与案件有着密切的关联,你不要再隐瞒了。”

雅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这些都只是巧合,你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我是凶手。”

艾丽丝决定先将雅克带回警局,进一步调查他的背景和行踪。在警局里,雅克依然坚称自已是无辜的。

艾丽丝深知要揭开案件的真相,必须深入挖掘雅克的社会关系网。她首先来到雅克曾经工作过的船坞,与他的工友们交谈。船坞里弥漫着海水的腥味和铁锈的气味,工人们忙碌地在船只间穿梭,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工友们起初对艾丽丝的询问有些警惕,但在她表明自已是为了调查塞纳河系列谋杀案,且承诺会保护提供信息者的隐私后,工人们逐渐打开了话匣子。其中一位与雅克较为亲近的工友回忆说:“雅克在闲暇时常与一个叫皮埃尔的人混在一起,两人形影不离,而且皮埃尔似乎总有一些奇怪的赚钱门道,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艾丽丝和汉娜顺着这条线索,在巴黎的大街小巷打听皮埃尔的下落。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在一个破旧的酒馆里找到了他。酒馆里弥漫着烟酒的气味和人们的嘈杂声,灯光昏暗,让人感到压抑。

当艾丽丝和汉娜出现在皮埃尔面前时,他的神采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故作镇定地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艾丽丝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们在调查一系列谋杀案,而你的好友雅克是重要嫌疑人,我们有理由相信你与这些案件也脱不了干系。”

皮埃尔微微低下头,避开艾丽丝的目光,双手在桌子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忐忑不安。他暗自想着:“这次可真是麻烦大了,雅克怎么会被他们盯上,我该怎么办?” 他的心跳急剧加速,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回忆起自已在巴黎贫民窟的艰难生活,为了生存而走上犯罪道路,与雅克结识后一起做过的那些小勾当,如今却陷入了这起可怕的谋杀案中。

“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和雅克认识,这并不代表我参与了那些可怕的事情。”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尽管试图保持镇定,但言辞间的慌乱已经暴露无遗。

艾丽丝没有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她站起身来,在房间里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像是在皮埃尔的心弦上跳动。“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与雅克的密切关系,你在案发现场附近的频繁出现,以及你为雅克作含糊不清的那些不在场证明,这些都足以让你成为共犯。” 她一边说,一边从桌上拿起那些在雅克小屋和犯罪现场找到的与皮埃尔有关的物品照片,重重地拍在皮埃尔面前。

皮埃尔看着那些照片,心中一阵慌乱,他知道自已的谎言即将被戳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

艾丽丝继续施加压力:“我们还了解到你过去的犯罪记录,盗窃和诈骗,这些都表明你是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皮埃尔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出现裂痕。他开始后悔自已当初为什么要和雅克搅在一起,那些看似轻松得来的钱财如今却变成了沉重的枷锁。他害怕自已会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永远失去自由。

艾丽丝见时机已到,放缓了语气,但眼神依然坚定:“皮埃尔,现在坦白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只要你配合我们,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法庭在量刑时可能会考虑你的表现。”

在艾丽丝的强大心理攻势下,皮埃尔的良心开始受到谴责,对法律的敬畏也逐渐占据了上风。他抬起头,看着艾丽丝,眼中满是无奈和恐惧,最终,他缓缓开口,交代了一个关键细节。他说雅克在一次醉酒后曾提到,他每次作案前都会去一个废弃的仓库,在那里准备工具和谋划行动,并且仓库里可能还留有一些未处理干净的证据。

艾丽丝和汉娜立刻根据皮埃尔的供述寻找那个废弃仓库。仓库隐匿在巴黎最偏僻的角落,四周是荒芜的野地,杂草疯狂地蔓延,像是要吞噬一切。破败的大门歪斜地半掩着,在那如墨般浓稠的黑暗中,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入口,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那气味犹如腐烂的尸体与霉变的瘴气混合而成,熏得人几欲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恐惧。

进入仓库后,艾丽丝发现了一些被烧毁的衣物碎片,通过仔细观察其材质和残留的花纹,她判断这些很可能是受害者的衣物。那些衣物碎片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满是灰尘和污渍的地面上,有的还粘连着一些不明的黑色污渍,仿佛是被恶魔舔舐过一般,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似乎在诉说着曾经遭受的惨烈暴行。此外,还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本破旧的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字迹因岁月和潮湿的侵蚀而模糊不清,但仍能艰难地辨认出一些内容。上面记录了雅克对的仇恨由来,以及他实施犯罪的扭曲心理变化过程。

艾丽丝带着这些新发现再次提审雅克。面对这些铁证,雅克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承认了自已的罪行,并详细交代了犯罪过程。

雅克原本是一个手艺不错的油漆木匠,但在一次感情经历中,他被一名深深伤害,从此便对群体怀恨在心。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一些不良分子,这些人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得知他的仇恨后,便不断蛊惑他实施报复。在仇恨的驱使下,雅克彻底沦为了恶魔的傀儡。

每次作案前,雅克都会像幽灵般潜入那个废弃仓库。仓库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和腐朽的木材味,昏暗的光线透过满是灰尘和蛛网的窗户,艰难地洒在堆积如山的杂物上,投射出诡异的阴影。他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挑选合适的绳索和工具,那绳索像是从地狱深渊中捞出的邪恶触手,而工具则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精心策划作案路线和方式,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在绘制一幅血腥的画卷。

夜晚,塞纳河两岸被黑暗笼罩,只有微弱的月光在河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却无法穿透河边那些幽深的小巷。雅克会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在塞纳河附近那些常出没的地方游荡,寻找落单的目标。当锁定目标后,他会用虚伪的笑容和甜言蜜语及金钱将诱骗到偏僻的角落。那里往往是城市的死角,四周是冰冷的墙壁和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没有一丝生机。一旦得手,他会迅速从背后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那绳索如毒蛇般紧紧勒住的脖子。瞬间,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本能地抓住绳索,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鲜血渗出。她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那是绝望的呼喊,却被绳索死死地压制,只能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微弱地回荡。她的双脚在地面上疯狂地乱蹬,扬起一片尘土,每一次蹬踏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鞋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雅克的双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脸上扭曲的表情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他能感觉到的挣扎透过绳索传递到他的手上,那是生命最后的反抗,但他丝毫没有放松,不断收紧绳索,直到受害者的身体逐渐,不再有一丝动静,他才会松开手,任由尸体像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

此时,周围一片死寂,只有他剧烈的喘息声在这幽暗的空间里回响,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完成犯罪后,他会像处理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一样,将尸体丢弃在塞纳河沿岸。尸体在河边的草丛中或桥下的阴影里,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只是这黑暗世界的一部分。然后他迅速离开现场,与皮埃尔会合。皮埃尔会用各种狡猾的手段帮他制造不在场证明,处理那些可能暴露他的细节,试图让这一切罪恶都消失在黑暗中。

艾丽丝成功破获了这起案件,为受害者讨回了公道。尽管这次旅行遭遇了如此可怕的事件,但艾丽丝知道,无论身在何处,她都肩负着追寻正义的使命。她们继续在法国的旅程,心中既有对罪恶的警醒,也有对未来的坚定。

当她们再次漫步在塞纳河河畔时,阳光依旧灿烂,河水依旧缓缓流淌,但艾丽丝深知,在这美丽的表象之下,永远需要有人守护着正义与安宁,就如同塞纳河见证了巴黎的兴衰荣辱,而她也将成为这河畔正义的守望者,让罪恶无处遁形,让逝者得以安息,让这条承载着历史与文化的河流永远流淌着纯净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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