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19 世纪末的伦敦,寒雾宛如浓稠得化不开的墨汁,肆无忌惮地弥漫至城市的每一处旮旯,将整座城捂得密不透风,仿若要把世间所有的生机与希望都吞噬殆尽。街头巷尾,煤气灯于浓雾中闪烁着昏黄且微弱的光芒,光晕恰似被困住的幽灵,拼命挣扎着晕染出一小片朦胧光影,仅能勉强勾勒出建筑物那模糊不清的轮廓,却无论如何也穿透不了这厚重无比的迷雾。马车在石板路上辘辘前行,车轮与石板撞击发出的声响,在寂静夜里回荡不绝,宛如寒夜的声声悲叹,又仿若命运敲响的沉重倒计时钟声。行人的身影于雾气中若隐若现,都行色匆匆,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驱赶着,每个人都紧紧裹住身上的衣物,试图抵御这彻骨的湿寒,他们的面庞在雾气笼罩下模糊难辨,只留下一片朦胧黯淡的剪影,仿佛仅仅是这灰暗世界里默默无声的过客。
就在这般阴沉沉、雾蒙蒙的伦敦情境之下,艾丽丝(林悦)收到了一封来自莫斯科一位医学权威的加急信件。艾丽丝本是香港的一名出色法医,一场意外的惨烈车祸,让她的灵魂穿越到 19 世纪末的英国,附身成为贵族之女艾丽丝·保罗。凭借着自身扎实深厚的法医专业知识以及聪慧过人的头脑,她在英国侦探界已然崭露头角,成功侦破多起离奇诡谲的案件。此次奔赴莫斯科,是因为信中提及那儿冒出一系列令人费解的离奇病症,患病之人症状如出一辙,可病因却始终无从知晓,当地的医生们面对这些疑难杂症全都束手无策。这位医学权威听闻艾丽丝在法医领域的卓越声名,满心期盼着她能前来施以援手,协助诊断、深入研究,凭借她独一无二的医学见解与丰富多元的实践经验,解开重重谜团,将患者们从病痛的深渊中拯救出来。
于是,艾丽丝当机立断,即刻决定启程前往莫斯科,汉娜和玛丽出于对她的忠诚不二与协助之心,也一同踏上了这趟充满未知的旅程。汉娜自幼在贫苦家庭艰难成长,父亲早早离世,她与母亲相依为命。靠着自身不懈的努力,学会了诸多实用的生存技能,在目睹犯罪行径后,内心的正义感被瞬间激发,自此自学防身之术,后来又幸得退伍军人倾囊传授射击技巧,练就了一身不凡的身手。玛丽则是艾丽丝贴心的女仆,她勤劳肯干、心思细腻且忠诚可靠,平日里主要负责打理贝克街 43 号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店,这次也毫不犹豫地跟随艾丽丝出行,悉心照料她的生活起居。她们登上了从新西伯利亚开往莫斯科的列车,在二等车厢寻得座位,安然落座。
列车宛如一条钢铁巨龙,在茫茫无垠的雪原上风驰电掣般呼啸前行,车轮与铁轨猛烈碰撞,发出富有节奏的哐当哐当声响。艾丽丝靠窗而坐,眼神透过车窗,痴痴凝望着那片银装素裹的洁白世界,心中却在反复琢磨即将面对的棘手医学难题,对列车上即将悄然上演的罪恶浑然未觉。她身着一袭深灰色的呢绒长裙,裙摆随着列车的晃动轻轻摇曳,领口处那精致细腻的蕾丝花边,在昏暗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汉娜坐在她身旁,时刻保持着如猎豹般的警觉,身着黑色皮质猎装,腰间束着的那条黑色皮带,将她的干练利落展现得淋漓尽致,皮带上挂着的匕首与短枪,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峻坚硬的光泽。她的手不自觉地搭在腰间匕首上,这已然成为她应对潜在危险的本能反应。玛丽则在一旁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她们的简单行李,确保所需的每一样物品都伸手可及,她身着素白围裙,围裙上绣着的几朵粉色小花,在这弥漫着紧张气息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悄然无声地缓缓降临,车厢内灯光昏暗朦胧,大部分乘客在列车有节奏的晃动催眠下,渐入梦乡,沉浸在属于自已的梦境之中。伊万·彼得罗夫独自坐在列车尾部的私人包厢内,包厢内的装饰陈旧破败,墙壁上的壁纸早已泛黄,灯光相较车厢其他地方更为黯淡昏沉。伊万时不时望向窗外,眼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期许,又暗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忐忑不安,他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珠宝商人,此番前往莫斯科,是为了参加一场重要的珠宝展销会,随身携带了不少珍贵的珠宝样品,满心期望能在展销会上觅得商机,为自已的生意开拓新的局面。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死亡的阴影正悄无声息地向他逼近。他身上穿着一件破旧不堪的黑色外套,领口处磨损得厉害,头发略显凌乱,脸上带着旅途奔波的疲惫憔悴。
不知何时,罪恶的种子在这寂静无声的车厢中悄然种下,并迅速生根发芽。当夜深人静,列车依旧如疾风般呼啸前行之际,一场惨绝人寰的惨案在包厢内隐秘发生,而此时沉睡的乘客们仍毫无察觉,沉浸在梦乡之中。
不久后,汉娜起身打算去给艾丽丝和玛丽取些热水,路过伊万的包厢时,敏锐地发现门没有关紧。出于好奇与职业习惯养成的警觉,她轻轻推开门,目光迅速在包厢内扫视一圈。刹那间,她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异样,定睛一看,赫然发现了伊万的尸体。汉娜瞬间警觉起来,迅速将手中的热水壶稳稳放在一旁,全身肌肉紧绷,做好应对突发危机的准备。与此同时,艾丽丝也被汉娜这边的异常举动惊动,目光立刻如鹰隼般锁定在案发现场,大脑飞速运转,冷静分析眼前这一棘手局势。玛丽则紧张地站在座位旁,眼神里满是担忧与不安。
侦探亚历山大·罗曼诺夫正在头等车厢闭目养神,突然被列车一阵突兀的制动惊醒,多年历练铸就的职业敏感让他瞬间意识到出事了。亚历山大曾是莫斯科警局威名赫赫的杰出侦探,因在几起重大案件中的惊艳表现而声名远扬,可最近却陷入一场棘手的职业危机。在之前一起案件中,他误信了错误线索,致使案件陷入僵局,虽然后来真相大白,但他的声誉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此次负责这趟列车的安全事务,他急需一场漂亮完美的调查来挽回自已受损的声誉。他迅速整理好衣物,迈着大步朝着事发车厢匆匆赶去。亚历山大身材高大挺拔,身着一件黑色风衣,风衣领口高高竖起,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气。他脸庞轮廓分明,眼神深邃锐利,仿若能看穿世间一切谎言,只是此刻,眼神里也隐隐透着一丝焦虑与急切。
当侦探亚历山大赶到时,艾丽丝正蹲在尸体旁,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死者的伤口以及周围残留的痕迹。亚历山大看到艾丽丝那专注投入的神情和专业娴熟的动作,心中不禁对这个陌生女子生出一丝好奇与由衷的敬意。
“这位女士,你似乎对这起案件颇有自已的独到见解?” 亚历山大主动开口询问,声音低沉醇厚且富有磁性。
艾丽丝闻声抬起头,目光与亚历山大交汇,从对方眼中清晰看到探寻之意与专业素养。“我只是凭借一些医学知识略作分析,你是?” 艾丽丝不卑不亢地回应道,眼神中透着冷静与自信。
“我是侦探亚历山大·罗曼诺夫,负责这趟列车上的安全事务。” 亚历山大礼貌地自我介绍道,同时伸出手。
“我是艾丽丝·保罗,这是我的助手汉娜。我们正前往莫斯科,没想到途中碰上这等糟心事。” 艾丽丝说着,握住亚历山大的手。
亚历山大听到艾丽丝的名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就是那个在伦敦法庭上成功为 17 岁少女鸣冤,让凶手得到应得制裁的传奇侦探艾丽丝小姐?”
艾丽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正是我。”
亚历山大眼中满是钦佩:“久仰大名,今日有幸能与您一同参与调查这起案件,实在是我的荣幸。”
艾丽丝微笑着说:“共同努力,找出真相才是当务之急。”
之后,两人便齐心协力,一同投身到紧张复杂的案件调查中。他们深知时间紧迫,列车即将抵达莫斯科,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从隐匿在人群里的嫌疑人中揪出真凶,否则凶手一旦逃脱,必将逍遥法外。
艾丽丝和汉娜小心翼翼地仔细检查尸体,发现死者伤口深且整齐,显然是被锋利无比的匕首所致。伤口周围血迹呈喷射状,表明死者被刺时心脏仍在有力跳动,挣扎得极为剧烈。此外,死者衣物有些凌乱,但并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除了部分衣物上有一些细微纤维,看上去像是与凶手衣物摩擦留下的。
“从伤口情况看,凶手手法娴熟老练,很可能有过类似犯罪的前科经验。” 艾丽丝分析道,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专注而犀利。
“而且,凶手作案后并没有立刻逃离现场,而是选择潜藏在车厢内。首先,这包厢是相对封闭的狭小空间,要是凶手跳车逃离,在这高速行驶且窗外是茫茫雪原的情况下,存活几率极低,还极易被发现。其次,现场虽经过一番整理,但仍遗留有些许破绽痕迹,说明凶手离开时十分匆忙,根本没时间彻底清理干净。再者,若凶手已逃离列车,在这荒郊野外,没有其他接应方式或交通工具,他们很难在短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综合这些情况,我推断他们大概率还在车厢里。” 亚历山大补充道,双手抱胸,陷入沉思。
他们开始逐个询问周围乘客,可大多数乘客都在沉睡之中,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有一位坐在附近的老妇人,在回忆时战战兢兢地说道,案发前,她似乎听到一些轻微的脚步声和低沉模糊的交谈声,但因当时太困,并未在意。老妇人裹着一条厚厚的围巾,眼神里透着恐惧和迷茫,颤抖着声音说:“我当时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自已在做梦,哪想到会出这种可怕的事啊。”
“这可能是凶手作案前的准备和交流动静。” 艾丽丝温和地看着老妇人的眼睛,试图从她的表达和话语里挖掘出更多有用信息。
接着,他们在包厢内发现一些奇怪的脚印,大小和形状各异,有些模糊不清,看上去像是被人故意擦拭过。
“这些脚印十分可疑,或许是凶手留下的。我们得仔细比对每个乘客的鞋子。” 亚历山大说着,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脚印的细微细节。
然而,乘客数量众多,逐一比对脚印耗时费力,进展缓慢。就在这时,一位自称热心乘客的男子主动站出来,表示愿意帮忙调查。他自称彼得,看起来十分真诚热情。彼得穿着一件灰色外套,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我常坐这趟列车,对这儿的乘客比较熟悉,或许能帮上忙。” 彼得笑容满面地说着,眼神里却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艾丽丝和亚历山大对视一眼,虽说心中存疑,但考虑到时间紧迫,日前,还是决定接受彼得的帮助。
彼得带着他们在车厢里四处询问,表现得极为积极主动。可艾丽丝却敏锐地发现,彼得在询问过程中,总是巧妙地避开那些可能暴露自已或同伙的关键问题,还有意无意地引导他们的调查方向,避开一些至关重要的线索。艾丽丝暗自觉得彼得行为十分可疑,不动声色地决定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在调查过程中,艾丽丝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在车厢连接处,有几滴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艾丽丝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发现血迹形状不规则,边缘呈锯齿状,这表明血液是从一定高度落下,且滴落速度较快,极有可能是凶手身上沾的血在走动时滴落的。
艾丽丝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又在通往餐车的过道上发现了一滴同样特征的血迹。她顺着血迹一路寻找,发现血迹的间隔距离和正常人行走步幅相近,这说明凶手作案后,沿着这条路线移动过。
当他们来到餐车时,艾丽丝留意到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正背对着他们坐在角落,身形看上去有些眼熟。艾丽丝和亚历山大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悄悄靠近。突然,那男子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地起身,企图从另一侧门离开。
亚历山大眼疾手快,大喝一声:“站住!” 并迅速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男子的胳膊。男子拼命挣扎,艾丽丝这才看清,此人正是彼得。
“彼得,你跑什么?” 艾丽丝冷冷地问道。
彼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突然想起有点急事。”
艾丽丝指着地上的血迹,严肃地说:“这些血迹是你留下的吧。从案发现场一路延伸到这儿,你别想抵赖。”
彼得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还在狡辩:“这…… 这怎么能证明是我呢?说不定是别人留下的。”
亚历山大冷哼一声:“之前你在调查时,处处干扰我们,现在又想逃跑,种种迹象表明,你和这起案件脱不了干系。”
在铁证面前,彼得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瘫坐在地上,交代自已是凶手的同伙,负责在调查时干扰侦探视线,帮他们逃脱。
“那真正的凶手在哪儿?” 亚历山大问道,紧紧抓住彼得的肩膀。
“我不知道,他们作案后就和我分开了,我真不知道他们藏哪儿了。” 彼得说着,眼神里充满恐惧和绝望。
艾丽丝和亚历山大意识到,必须尽快找到真正的凶手,不然他们可能在列车抵达莫斯科前逃脱。
他们继续在车厢内仔细搜索,根据之前发现的脚印和血迹等线索,逐渐缩小嫌疑人范围。在搜索过程中,又发现新线索。在一节车厢的垃圾桶里,有一块被揉成一团的毛巾,上面沾满血迹。艾丽丝戴上手套,仔细查看,发现毛巾材质和伊万包厢里的毛巾一样,这很可能是凶手擦拭血迹用过的。
顺着这条线索,他们来到一节行李车厢。行李车厢里堆满行李和货物,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他们小心翼翼地在行李间穿梭,寻找可能的线索。
突然,他们听到一阵轻微响动,像是有人在角落里移动。亚历山大和艾丽丝迅速警觉,朝着声音来源靠近。在一个堆满箱子的角落,发现了两个可疑男子。
这两个男子见侦探们找来,惊慌失措,准备反抗。其中一个抽出匕首,恶狠狠地说:“你们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
亚历山大镇定地说:“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乖乖束手就擒吧。”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此时,行李车厢内昏黄的灯光在列车的晃动下摇曳不定,光影在堆积如山的行李间诡谲地跳动,仿佛无数隐匿的眼睛在窥视着这场对峙。箱子的阴影处,两个凶手身形紧绷,手中的匕首在微光下闪烁着寒芒,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惊惶与决绝,不断地挪动脚步,试图寻找突围的机会。
亚历山大身姿矫健,他微微侧身,双脚分开,稳稳地站定,目光如炬地盯着凶手,一只手悄悄伸向风衣内侧,握住了藏在那里的手枪,以备万一。艾丽丝则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眼神冷静,迅速观察着周围环境,寻找可以利用的物品协助抓捕。汉娜从另一侧悄悄靠近,她猫着腰,脚步轻盈得如同暗夜的猎豹,手中紧握着匕首,利用箱子的掩护,一步步逼近凶手。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之际,汉娜瞅准时机,趁那两个男子不备,猛地出手,将其中一人手中的武器打落。武器碰撞在金属箱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车厢内回荡。亚历山大和艾丽丝见状,迅速冲上前,与那两个男子展开搏斗。亚历山大飞起一脚,踢向持刀凶手的手腕,迫使他松开匕首,接着一个直拳挥向他的面门。另一个凶手见状,扑向艾丽丝,艾丽丝敏捷地侧身躲开,顺手拿起旁边的一根铁棍,用力挥向凶手。
一番激烈打斗后,侦探们成功制伏那两个男子。他们将凶手按倒在地上,双手反剪,用随身携带的绳索紧紧捆绑起来。此时,两个凶手衣衫凌乱,脸上满是淤青和擦伤,狼狈不堪地喘着粗气。
通过后续深入调查,证实了他们就是杀害伊万的凶手。被制服的两人中,一个叫安德烈·库兹涅佐夫,满脸横肉,眼神凶狠,是个惯犯,曾多次因盗窃入狱,出狱后仍不思悔改,在黑道上结识了一些亡命之徒,此次作案就是受他人雇佣,妄图抢劫伊万的珠宝,然后远走高飞。另一个叫鲍里斯·伊万诺夫,身材高大魁梧,力大无穷,原本是个码头工人,因染上赌博恶习,输得倾家荡产,为了偿还巨额赌债,不得已走上这条犯罪道路。
“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作案的?” 亚历山大怒目圆睁,质问道。
安德烈·库兹涅佐夫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试图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鲍里斯·伊万诺夫则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身体微微颤抖。
艾丽丝走上前,蹲下身子,直视着安德烈的眼睛,冷冷地说:“你以为不承认就能逃过制裁吗?现场的证据确凿,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的行踪,从你们进入包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留下了蛛丝马迹。”
安德烈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沉默片刻后,终于开代:“我们早就盯上了伊万,知道他是个珠宝商人,身上肯定带着不少值钱的东西。那天深夜,等大家都睡熟了,我给尼古拉使了个眼色,他就去敲伊万的包厢门,假装是列车服务员。伊万毫无防备地打开了门,我们就顺势冲了进去。我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让他交出珠宝,可他拼死反抗,我一怒之下就……” 安德烈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你们作案后,是怎么处理现场的?” 亚历山大追问。
“我们把尸体藏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伪装成他还在睡觉的样子。”安德烈·库兹涅佐夫撇了撇嘴,继续交代着,“接着,我和鲍里斯手忙脚乱地翻找他的行李,把那些看起来值钱的珠宝一股脑儿地塞进我们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尼古拉在一旁望风,时不时催促我们快点,他那胆小的模样,真让人瞧不起,可关键时刻又不能缺了他。”
鲍里斯·伊万诺夫这时抬起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中满是懊悔,嗫嚅着补充道:“当时……当时伊万挣扎得厉害,血溅得到处都是,我的衣服、手上全是血,安德烈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大衣前襟都被血浸透了。我们怕被人发现,就用包厢里的毛巾使劲擦,可血渍哪是那么容易擦干净的,有些渗进了布料纹理里,怎么弄都有痕迹。”
“慌乱之中,我们还不小心踢倒了一个皮箱,发出挺大的声响,吓得我们心都快跳出来了,以为要暴露。好在其他乘客都睡得死沉,没被吵醒。”安德烈接过话茬,声音微微颤抖,似乎仍心有余悸,“把东西收拾好后,我们又故意弄乱了包厢里的一些物品,想造成伊万自已翻找东西的假象,误导别人。”
“那你们离开包厢后,又做了什么?”艾丽丝目光冷峻,紧紧盯着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我们沿着车厢过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车尾走,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人。走到车厢连接处时,我才发现自已袖口的血滴了下来,在地上留下了几滴,当时想回去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安德烈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到了行李车厢,本以为能找个隐蔽的地方躲到莫斯科,再趁乱下车溜走,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亚历山大冷哼一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犯下这等恶行,就该想到有被抓的这天。那些珠宝呢,现在藏在哪里?”
安德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鲍里斯,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开口:“大部分在我座位下面的暗格里,还有一小部分……一小部分尼古拉拿着,可我们分开后,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艾丽丝和亚历山大对视一眼,心中明白当务之急是先找回所有珠宝,找到尼古拉,以免他再闹出什么乱子。他们留下汉娜看守这两个凶手,便迅速朝着安德烈所指的座位走去。座位周围的乘客被这阵仗吓得不轻,纷纷投来惊恐的目光。亚历山大出示证件,安抚众人后,在座位下仔细搜寻,很快找到了那个暗格,里面的珠宝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耀眼光芒,这些璀璨光芒此刻却仿佛带着死者的怨念。
与此同时,他们也没有放松对尼古拉的追查。根据之前掌握的线索,推测他可能还在餐车附近,于是又马不停蹄地折返。餐车此时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乘客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都压低声音交谈。艾丽丝和亚历山大逐桌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在餐车后厨的一个储物间里,发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尼古拉。他面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绝望,看到侦探们进来,浑身抖如筛糠,想要逃跑却已然没了力气。
“尼古拉,一切都结束了,反抗毫无意义。”艾丽丝语气冰冷,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尼古拉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被他们蛊惑,我不想坐牢啊……”
随着尼古拉的落网,所有的珠宝也都物归原主。这起列车谋杀抢劫案终于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于天下。列车缓缓驶入莫斯科站台,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驱散了些许阴霾。艾丽丝、亚历山大等人带着凶手走下列车,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而艾丽丝在解决案件后,也将继续踏上前往莫斯科的旅程,去迎接那等待她的医学挑战,她深知,在这世间,正义与真相永远不会缺席,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她都将秉持初心,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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