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婉娟下车的时候，私家车停在了门口，那两双胞胎姐妹下了车，正加快脚步走进来。
因为齐晨是警员专门去请的，这会儿他看起来有些局促，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祝队。”警员叫了一声，“这位就是齐晨。”
一行人的目光全都朝着齐晨而去了。
胡婉娟最先反应过来，她有些诧异地走过去：“齐晨？”
齐晨看过来，也有些诧异，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他才试探着开口：“胡……胡婉娟？”
“对，是我。”胡婉娟说，“你真是变了好多。”
齐晨很不好意思地笑了，刚要开口，胡婉娟又指着他身后的方向：“大麦和小麦和来了。”
齐晨转身看去。
旧友相见，原本应该喜气洋洋，但他们所在的地方和来到这里的目的一下子往几个人身上泼了盆了凉水，是以见面的西个人还有些尴尬。
双胞胎里的妹妹小麦问齐晨：“你也是因为景诗的事情来的吗？”
齐晨一脸不解：“什么？”
小麦：“嗯？”
齐晨皱着眉：“警察只说有个案子需要我配合调查，他没告诉我是……”
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那个警员身上。
警员看向祝岁喜。
“是关于吴景诗和另外两个女孩子的案子，去我们办公室说吧。”祝岁喜带着他们上楼，又对柳莺莺说，“莺莺，联系老崔跟方定，问问他们在干什么。”
柳莺莺落后几步给狄方定打电话，听到齐晨问：“警察同志，景诗怎么了？她的事情为什么要找我们过来？”
“西年前，吴景诗遇害了。”祝岁喜说，“今天找你们过来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双胞胎里的小麦有些激动：“祝警官，景诗她们是西年前出的事，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找我们？”
“对啊，为什么会隔这么久？”大麦也问。
“因为种种原因，西年前这个案子暂时搁置了下来，最近才重启调查，我们也是根据一些线索才发现你们是吴景诗认识的人，所以想找你们了解了解情况。”祝岁喜说。
“人是西年前死的，但我们在五年前那场脱口秀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齐晨说，“而且我跟她也不熟，警察同志，我怕是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没关系，就只是了解一些情况，不会占用你多长时间。”
“但我……”齐晨看起来有点不怎么乐意。
胡婉娟忽然开了口：“不管怎么说景诗以前也是我们的朋友，大家一起走过一段路，现在她被人害死了，于情于理，咱们能帮就帮嘛，早点抓住害死她的人，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你说是吧？”
齐晨脸色变了变，但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好吧。”
柳莺莺那边，狄方定的电话接得比平时晚，柳莺莺埋怨：“怎么接这么慢啊，一天不见你们人影了，也不联系，你们干嘛呢？”
“莺儿，我跟老崔忙着呢。”狄方定又急又兴奋，“你告诉老大，再给我们点时间，说不定我们能挖出个大惊喜！”
“什么大惊喜？”
“我们现在也还只是个猜测，正在求证，先不半路开香槟了，免得老大失望，你跟老大说一声，我们可能得晚点儿才能回来了，你们那边呢，有啥能分享的吗？”
“还真有。”
柳莺莺停了下来，用最快的速度将下午的收获跟他们讲了，“我跟老大现在就要跟她们细聊了，你们那边有结果了尽快告诉我们啊，说不定碰到一块就能有新线索呢。”
“我去，这巧合可不得。”狄方定都震惊了，“谁能想到一张票根能扯出这么多事儿来，给票根的人真是积了大德了。”
“那可不。”柳莺莺自豪地挑了挑眉，不过很快她脸色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跟你说了，我这边有点事儿。”
挂了电话，柳莺莺并没有很快上楼，而是站在楼梯上思索了一会儿，而后她拨通了吴小梅的电话。
***
祝岁喜带着胡婉娟等人到了办公室，首先对带齐晨来的警员说：“你先带齐先生去第二招待室。”
警员要带齐晨走的时候，他指了指那三个女生，疑惑地问：“警察同志，我们不一起吗？”
“对，等我跟她们聊完再来找你，辛苦你等一下了。”
“我们都是吴景诗的朋友，怎么就要分开问话呢？”他问。
“关于分不分开问话，这个我们自然有我们的考量，齐先生，就辛苦你配合一下了。”
祝岁喜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却让人无法反驳，齐晨深吸一口气，跟着警员走，又忍不住说了一句：“那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快一点，我真的很忙，没有多少时间耽误在这里。”
“自然，毕竟大家的时间都挺宝贵的。”祝岁喜侧身看了他一眼说。
齐晨莫名被她的眼神看的眉头一锁，带着一些不悦跟着警员走了。
“好奇怪，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一进招待室，大麦就开了口。
小麦紧接着附和：“是啊，他以前话少，但是跟我们说话都很柔和，我从来没见他说过什么重话，而且景诗跟他关系明明不错，甚至要比跟我们三个好，他刚才那些话，仿佛景诗连个普通朋友都不如。”
“但我听说他结婚了，可能为了现在的家庭，想跟以前有个切割吧，也能理解，毕竟当时大家的状态都不太好。”大麦又说。
祝岁喜引她们坐下：“你们说当时你们状态都不好，具体是什么情况？”
胡婉娟率先沉默了下来，倒是大麦和小麦互相对了个眼神，相对开朗的小麦说：“我跟我姐还好，我爸妈那时候闹离婚，爷爷奶奶又有点重男轻女，导致我们俩情绪都有点问题，那时候有个脱口秀超话，我们是在那里认识的小婉。
我姐呢，是个非常敏感的人，她当时看到小碗的发言，就觉得她有轻生的倾向，但我们又不敢贸然报警，就先跟她聊了起来，一边聊一边套她所在的位置……”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胡婉娟也笑了笑，只是笑容有点苦涩，她说：“我当时……遇到了过不去的坎，住院、吃药、倾诉、抵抗，还是走不过去，感觉眼前黑漆漆的，就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祝岁喜想起她的话：“所以你说跟吴景诗认识，也就是这一次？”
“对。”胡婉娟说，“所以景诗对我们三个人来说，比其他人更亲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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