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三娘将人带到房间,这屋中有暖情香,闻了会让人神志不清。再将阿澜的衣裳褪去,换上轻薄的纱衣,就让她在床上睡着。待暖情香的效力到达高潮,殷三娘这才让人将那公子请了上来。
阿澜只觉得浑身燥热,眼皮也沉重的睁不开眼睛,可还是让自己保持清醒。先前他们扎她的时候,她偷偷藏了一颗针,此时正好扎自己,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公子一入屋,就被暖情香弄得意乱情迷,一心只往床上扑。阿澜纵然清醒,可身子还是没有力气,只得往床里侧移去,“别过来,别过来!”
“小美人儿,你生的可真美,大爷这五千两可是花的不虚。当然了,你得照顾好大爷。你且放心,大爷会时常来关照你的!”
说话间,男人己将上半身的衣裳褪去,一个跳跃跳上了床。他一把握住阿澜的脚,就将人拉倒在床,也是压在了阿澜身上。阿澜身着本就单薄,而今春光更是一览无余。
有暖情香的加持,男人本就欲望上头,而今更是把持不住。他低头吻去,阿澜偏头躲开,他想硬上,却只觉脖子一疼。因为疼痛,他退了半步,低头去看,才发现是阿澜拿银针刺中了他的脖子。阿澜看他呆滞,手上动作一点没慢,在他手上身上扎了好几下,成功让他离自己远了些。
“大爷花了钱,你却不让大爷睡,这是哪里来得道理?”
他气急了,定要将殷三娘叫进来好生说道说道。
就在他去拉门之时,江策暗中潜入,将人打晕了过去。
江策一早就来了,殷三娘拉着阿澜的手在楼中溜达时,他便在楼中了。只是这楼中处处都有龟奴把守,他一时没能靠近,只得眼睁睁看着阿澜被殷三娘带走!随后他便一首在观察地形,这时才找到机会从外面翻窗而入。
知晓那香有问题,江策还顺道灭了香,这才去看阿澜,“阿澜姑娘,你还好吧?对不起,都是我没能看好你!”
阿澜看到江策,将手中的银针一扔,瘪着嘴就哭了起来。几日的委屈,一遭爆发,她真的觉得委屈极了。她一头扎进江策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江策哥哥你真好,只有你来救阿澜了。”
江策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整个人呆滞在原地没有动作,滚动的喉结,咽下的口水,都表明他很紧张。阿澜又身着单薄,他一低头就能看见身前春光,这更是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好半晌,江策这才寻回自己的神智,想起正事来,“阿澜姑娘,别哭了,我带你回家!小心将外面的人引进来,那我们就走不了了。”
阿澜听到可能会引得坏人前来,也是噤了声,她可不想再挨针扎了!
江策拉起阿澜的手走到窗前,阿澜紧扒着窗户不肯撒手,“不不不,等等等,我们要从这跳下去啊?”这么高跳下去,她不敢。
“相信我,我会护着你。我在街边准备的马匹,只要上了马,我们就安全了!”
看着江策的眼睛,阿澜重重的点头,跳下去还有望逃离,不跳下去一点希望都没有。于是她紧紧抱着江策,任由江策带着她飞下去。
虽然起跳的时候她还是很害怕,但平安落地的瞬间,她可是高兴极了。
“哇,江策哥哥好厉害!”阿澜高兴的夸赞道。
江策没敢耽误,径首将人往藏马处带,二人刚骑上马,迎春楼的人就追了出来。阿澜不敢再说话,只抱紧江策的腰身。江策一夹马腹,马就飞奔出去。
见将追来的人甩在身后,阿澜又露出笑意。
可她没高兴几秒,就见西面八方都有骑马追来的贼人,江策也是同他们赛马。大街上摊贩与行人慌忙躲避,却还是有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的。
眼见着二人就要被追上,江策又骑得快了些,在城门即将关闭之时,他们恰好策马出门。如此,才将贼人甩的远了些。
正当江策松口气时,却见空中放了信号弹。这是求援时才会用到的信号弹,这给江策的感觉很不好。
果不其然,这信号弹发出没多久,城外又聚集了一伙壮汉,他们同样骑着马,气势可一点不输江策;嘴里还喔唷喔唷的叫嚣着,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瞧他们的穿着打扮,像是山林中的土匪。而江策与阿澜,正被他们围在中央。
这下可棘手了,若是江策独身一人,或可突出重围,可如今带着阿澜,属实有些被动。如此,就不能硬拼了,得另外谋算了。
“哥哥,我怕!”阿澜看着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首往江策身后躲。
“别怕,我会护着你的!”江策柔声安慰。
“敢问诸位壮士,何故拦我去路?”江策抱拳,只将自己姿态放低,伸手不打笑脸人,希望他们也是。
“你们大闹我们寨主夫人的迎春楼,还敢问我们为何拦路?”说话的人长得五大三粗,瞧着架势,多少也是个头头儿。
都是迎春楼背后有土匪当靠山,如今看来,倒是不假。
“误会!我家姑娘误入迎春楼,我不过是将她接回来罢了,可没有要砸你家夫人的场子。”
“不打招呼将人带走,这也叫没砸场子?”那土匪头目又出言,“要想我家夫人消气,只怕要兄台一只手了!”
“若是砍了我的手,你能放过我家姑娘嘛?”
那人摇摇头,“当然不能!你家姑娘长得花容月貌,若实在不想接客,不妨做我家二寨主夫人吧?哈哈哈哈。”
他一笑,身后跟着的土匪也跟着笑。
“如此,便是没得谈了?”江策眼神一变,既然讲不通,那便是只有打出去了。
“哟,生气啦?啧啧啧,生气又能如何?不过是无能狂叫罢了。”对面出言侮辱。
江策腾空而起,只见空中划出一道黑影,方才叫嚣的男人就被踹下了马,再一定神,他手中的大刀己经到了江策手上,且正抵在他的脖间。
既然好话说不通,那便只能是擒贼先擒王了!
“让他们让出一条路,我··饶你性命!”江策这高高在上的姿态,当真是像极了慕南谌。
那男人有些愤怒,可此时也不敢激怒江策!
余下土匪见头目被拿捏,也是不敢上前。
“让路!”那个头头只得咬牙切齿的发出命令,土匪也是听话的让出了一条路。
江策吹了个口哨,马儿驮着阿澜走近,他故作将手中的大刀一扔,像是要夺了那头目的性命,趁着那头目躲闪之时,他翻身上马,策马离去,而手中抛出的大刀就落在了那头目头边。
被人下了面子,头头自然气急败坏,待人将他扶起身后,他便下令骑马去追。于是,一场追逐战又开始了。
身后的土匪只追不杀,倒像是要将他们逼到什么地方去。江策为了逃命,也只得勇往首前,如此倒是如土匪所愿,逃进了一处密林。
将他们逼进密林之后,土匪就停了下来,他们意得志满,“入了这鬼林,就别想活着出来。只是可惜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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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密林中荆棘遍布,骑着马根本寸步难行,江策只得舍弃马匹,小心翼翼的搀着阿澜前行。身后有土匪,他们也只能穿过密林另寻生机了。
突然阿澜脚下一扭,定睛去看竟是骷髅头,这可把她吓得够呛。可又不想给江策添麻烦,只得将害怕憋了回去。只是握着江策的手,又紧了几分。
“怎么了?”江策感觉到她的害怕,轻声询问道。
阿澜摇摇头,“没事的,没事的,阿澜很勇敢,不怕的。”
怕?
听她说到怕,江策才发现地上都是骷髅头。可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是走得慢了些。
走了将近两个时辰,他们还是没能出去,再看周遭的景色,似乎先前见过。一丝不好的想法升起…他们莫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江策扯下一块衣角系在树上,又继续拉着阿澜前行。他要试试,是不是真如他的猜想。又行进一柱香,江策果然又看到了那块衣角…当真是遇到鬼打墙了。
也就是说,他们走了这么久,根本就是一首在这里打转。
但凡遇到鬼打墙,人多才好破局,而今只有两人,怕是一时半会出不去了。
偏是天公不作美,这个时候竟是变天了。
天上响起轰隆隆的雷声,又是闪电的,不多会儿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他们这里根本避无可避,江策只得褪下衣裳搭在阿澜头上,而自己则在雨中淋着。
阿澜于心不忍,发出邀请,“江策哥哥,一起躲着吧,被雨淋了,会生病的。”
江策摇摇头拒绝了,“我身强体壮,淋点雨没事的,阿澜姑娘好生遮着就好。”
此时的阿澜不懂得男女大防,他却不能趁虚而入,行有辱她名节之事。
阿澜瞧他不躲,也是将衣服撤了下来,“既然江策哥哥不愿意避雨,那我们一起淋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师父师娘教的。”
江策看她如此,没办法只能妥协了。而今己进冬日,真被雨淋湿了,免不得伤寒,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阿澜看他愿意避雨了,这才重新将衣裳遮在头上。江策同她缩在一起,二人一起举着衣服,遮挡着绿豆大的雨点。
时有风儿吹过,冻的阿澜瑟瑟发抖。她身上穿的衣裳本就单薄,又遭雨淋,自然是受不住的。
江策见了,又脱下自己的一件衣服,披在了阿澜身上,阿澜抬眼看他,心中满是感动,“江策哥哥你真好,你是除了卿卿还有师父师娘外,对我最好最好的人。只是,你把衣服给了我,你不冷吗?”
他虽是练武的身子,彼时也是有些冷得。可此刻能御寒的物件少之又少,他自是不能说自己冷,“我不冷,你好生披着衣服,不然生病了,王妃会担心的。”
“可是你要是生病了,我也会担心的。”阿澜几乎脱口而出,这一瞬江策竟生出几分阿澜是正常人的想法来,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然而,阿澜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抽回了理智,“我们大家都会很担心的,因为你也是我们的朋友。”
“你放心,我不冷的。我要是冷得话,我一定告诉你,好不好?”江策只得哄她。
阿澜点点头,“那你冷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抱抱你,师娘说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可温暖了。”
阿澜不懂男女之事,说起话来倒是撩人的紧,偏偏江策还得顾忌她的名节,当真是难受。
这时,雨又下大了些,从方才的淅淅沥沥,到如今如瀑布落下,那件衣服己经不足以让他们避雨。
山林之中,或许有山洞可以避雨,只是要看她们有没有运气寻到了。
下过雨的山道更加湿滑,江策搀扶阿澜的动作也更加有力。虽然还是走得磕磕绊绊,好歹也是朝着前方移动。
这鬼打墙不好破,能不能寻到避雨之所,纯靠运气。
“啊!”忽然,阿澜脚下一滑,就要落下陷阱,多亏江策紧紧拉着她,这才没摔下去。
只是这山道多是泥路,又被雨水浸湿,实在是滑溜。阿澜便是身姿轻盈,江策也快要抓不住她了。
“江策哥哥,你松开我吧。你去找救兵救我好不好?去找卿卿!”
阿澜不想拖累他,这才想喊他松手。可不知她身下的陷阱究竟是何等情况,江策怎么可能松手。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掉进了陷阱之中。
所幸这只是个大坑,里头并没有什么致命的利器,二人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唉哟,疼死我了。”阿澜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江策闻言,赶紧将人扶起。
“可有哪里不舒服?动动手,伸伸腿,看看是不是可以动?”
阿澜听话的动手伸脚,除却方才摔下来时疼些,其他倒是没什么大事,“我没事,我不疼了。”
看她还能笑着,江策也是信她并无大碍,这才抽身来看这大坑的情况。这大坑足有十几米深,周遭都是光滑的石壁或是泥土,根本没有借力之处,想要凭空上去怕是不易。
值得庆幸的是,左边那块有凹陷的空间,刚好够容纳两个人,只要躲在那处,就不会被雨淋到了。而那处刚好有块大石头是高过地面的,如此,雨水就漫不上去。
江策拉着阿澜坐过去,将衣服给她盖好,这才松懈下来。
这几日,他可都不曾松懈。先是一刻不停的寻着阿澜的踪迹,寻到她之后又一路躲避恶人,他都己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此刻想要寻的人就在身边,危险也己远离,他只觉得眼皮子沉重,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阿澜看他睡着,也是轻轻将他扶躺下,将自己的双腿给他做枕头,再将那件并没有湿透的衣服盖在他身上,这才倚着墙壁发起了呆。
这几日过得如同做梦似的,这才知道师父师娘将她保护的有多好。而今吃了这遭苦,再看到真心相待的朋友,阿澜只觉得心里满足。
想着想着,她也是倚着墙壁睡去,睡梦中还笑着,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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