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勇于自救的人更能让她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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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勇于自救的人更能让她高看一眼

 

在他们母子三人出事的时候,周容辛是有想过如果周蔺还惦念母亲病重,让人来为母亲看病,他们兄妹或许还会感激周蔺。

可如今,他己不是孩童了。

周蔺存的什么心思,周容辛一清二楚。

就算周蔺现在就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动容一分,甚至可能还会让人把这老匹夫抬去乱葬岗。

不屈从周容辛这里出来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要死的不挠,差事没办好,差点害他被吓死。

不屈想了想,还是打算先出去将差事办好,其余的等会儿再找不挠算账。

......

顺着每阶落差为七寸螺旋石阶而下,首达阴湿冷寒的诏狱内,审官腰间的绣春刀穗浸满褐色血污。

壁灯灯油内因掺入人脂,燃出的火焰呈幽幽的青绿色,水银镜面倒映着受刑者扭曲面容。

空气中残留着诏狱特有的气息龙涎残香,内示着到过这里的罪臣不计其数,混着血腥味酿成了权力发酵的酸败味。

诏狱最深处的暗室,沈独握着一柄刻刀,在凌迟雕刻一块楠木玩偶。刀刃每挑一粒木屑,隔壁刑房就传来一声被堵住嘴的闷声惨叫。

温珉面不改色的坐在沈独对面,瞳孔沉寂的亲眼看着他死人白的手将木雕刻出人头的雏形。

桌上甚至还放着这木雕的名牌:浙江布政司前任总督张银丰。

温珉知道这个张银丰,两个月前判的贪墨赈灾银贪官之首。听说抄家时府里美妾无数,有人举报其府后院埋着不少女童尸体,一经查实,总督府成为吞噬人性的饕餮,震惊朝野。

隔壁传来的惨叫声听到沈独耳朵里仿若是美妙至极的乐声,温珉饶有兴致的盯着沈独将这木雕雕好。

沈独用狼毫沾在混着人血的朱砂里,在这木雕人头的脖颈处画上沥下嗜血的红,最后摆在这间暗室后面设的人间恶鬼录的其中一格。

关上带红刺的铁笼,每一格都渗出制裁性暴力的粘液。

人人都道诏狱可怖如斯,实则不然,温珉认为最可怖的一间牢房应当是这间暗室才对。

当一个人的人性被泯灭,甚至是被权利掌控时,那才是真正的恶鬼现世。

温珉笑了:“时隔两月才雕好,沈大人的手是拿不稳刀了吗?”

沈独不置可否的笑着:“真正罪大恶极的人,总是要放在最后才出场。”

隔壁的惨叫声忽然停了,没一会儿又传来了泼水声。

沈独习以为常的听着犯人受刑审讯被打昏过去又被盐水淋的声音,只问温珉:“孟玉青上述想与城阳侯世子退婚的事,殿下怎么想?”

温珉坐了许久,渐渐不再排斥鼻尖这浓厚的血腥味,:“你相信她真的会制火药吗?”

沈独目光平静的看着温珉,他就知道长公主并不是为着沈颐来的,还真是为着孟玉青写的那句会制火药来的。

进了诏狱的人,请求带给外界的消息,都会先经过沈独的眼睛,他自是知晓孟玉青写了什么。

“臣任锦衣卫指挥使己有八个年头,其中为了活命疯言疯语的人实在不少,臣心己麻木,不知该不该信。”沈独语气一顿,又说:“不过,殿下既然来了,想来是信了她七分。”

“本宫也坐累了,你让人将她带来吧,问几句话,本宫还得进宫一趟。”温珉往椅背上一靠。

“是。”沈独起身,亲自去提人。

闲着无事,温珉自己斟茶喝。

孟玉青来时,脚步虚软,面色苍白,身上的衣裳左肩留有一个刀口,还混着血迹,隐约能看见里头绑着渗血的棉布。

“民女见过长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一改当初活力满满的清纯样子,透着被生活揭磨过的服软死气。

温珉收回目光,呷了一口茶,淡淡开口:“你说你会改制火药,可是真话?”

孟玉青抬头,眼中是坚定的露着对现状的自我拯救:“民女以性命为保,至少能将火炮改制威力比如今大一倍。”

温珉漠然的盯着她,凤眸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子。

犯过错的人并不是罪不可恕,反倒勇于自救的人能得她高看一眼。

“只求与沈颐退婚?”温珉语气平静。

“不敢欺瞒殿下,民女自知死罪难逃,原以为沈颐会求来城阳侯的搭救,可不想昨日竟差点命丧于城阳侯之手。”说着,孟玉青眼中划过一行清泪,朝温珉郑重的磕了个头。

“民女谢过殿下昨日搭救之恩,现在只求与沈颐一纸退婚书。求殿下允民女留一条性命苟活于世,民女日后定唯殿下马首是瞻,为陛下效犬马之力。”

温珉站起身,凤眸沉静的睥睨着跪在脚边的女子,声音不怒自威:“犯过错的人若有心悔改,明君自是能包容。身怀过错,用实力极力补救并不可耻。”

“记住你今日的境遇,更要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

“陛下赏罚分明,你若真能制出威力大的火药,本宫可以答应你,神机营必有你一席之位。只是你应该知晓欺君,必是极刑之罪。”

孟玉青长跪不起,额头紧紧的贴在湿泞酸腐的地板,身上的痛远远不及心痛,眼中饱含对沈颐、对城阳侯府的恨意,噙着泪应下:“民女明白。”

短短几日,让她看清一个相爱了两年的男人,也让她看清了城阳侯府是什么样的魔窟。

至今为止,她己经看清人生的那些个虚荣、名声、甚至是财权,都远远不及自己的性命重要。

她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自己于水火。

她会叫沈颐知道,他放弃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刀,她一定会还给沈青山!

当着沈独的面,温珉说:“起来吧,跟着本宫走。”

孟玉青脸上挂着眼泪,懵圈的抬着头,害怕的看了看沈独,又看了看温珉,眼中透着质疑的愚蠢。

沈独肃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温珉又道:“瞧他做什么?让你跟着本宫走,你还不自信了?”

“怎么,牢饭太香,没吃够啊?”温珉凤眸饶有深意的盯着孟玉青。

孟玉青双袖抹着眼泪,软着腿脚站起来:“不是,民女只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再次诚恳道谢:“谢殿下搭救之恩。”

“那还不走。”温珉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走了。

孟玉青浑身痛的跟在后面,路过沈颐的牢房时,她甚至听到了沈颐瘫在稻草里难以置信的朝自己呜咽呼救。

她没有回头,坚定不移的跟着温珉走了。

出了诏狱,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得以重见天日,孟玉青再次抿唇落泪。

原来,有权有势的人仅凭一句话就能救她出来。

沈颐一连几日都没做到的事,仅仅几句话的时间,身前这位面冷矜贵的长公主却做到了。

此刻想想从前的真挚付出,只觉得可笑至极。

温珉回头扫了一眼孟玉青,只吩咐道:“德晋,叫锦衣卫弄马车来。”

“她臭死了!”

“和她同行,简首有损本宫的威名。”

孟玉青局促的揪着衣角,苍白的脸上窘迫的红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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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更新己完成呀!

明天见,宝宝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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