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京营兵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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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京营兵变2

 

方正化见叛军再次被蛊惑变得疯狂起来,急忙大喊:“咱家是御马监提督太监方正化,众将士有什么诉求,可以跟我说,我会禀明皇上,为你们做主。”

有叛军将士叫嚷道:“杀了李邦华这个奸臣,这个奸臣凭什么蛊惑皇上编练新军,取消京营。”

李邦华闻言不干了,急吼道:“哪个王八蛋造的谣,皇上从来没有说过要取消京营,本官也从来没有建议皇上取消京营。”

叛军中顿时一阵骚动,又有一叛军站出来,问道:“方公公,李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方正化忙回:“千真万确,京营是守卫京师的重要力量,皇上怎么可能会取消京营?”

“别听他们狡辩!” 恭顺侯吴惟英的一心腹将领突然跳上一根木桩,甲胄上的兽首吞口在火把映照下狰狞可怖,“就是方正化这个阉人和李邦华一起整顿的上首卫,我有好多在上首卫的兄弟都被赶出了军营?那些被赶走的兄弟,如今在街头讨饭,这都是他们造的孽!这帮奸人现在又要来祸害京营!”

“对!他们这是在拖延时间等救兵!” 另一个叛军挥舞着火把,火苗映得他脸上的刀疤扭曲变形,“清君侧!杀奸臣!抓紧时间,冲啊!”

喊杀声再起,叛军如潮水般涌来。李守錡的亲兵们组成的防线摇摇欲坠,长枪折断的脆响、刀剑相击的铿锵声,还有受伤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也是李邦华命不该绝,恰巧之日,卢象升奉秦良玉之命与李邦华商讨京营选拔精锐入勇卫营之事。卢象升前往李邦华府中,却得知李邦华去了京营。卢象升便往京营赶来寻找李邦华,却碰见京营兵变之事。卢象升寻思这事非英国公出面不可,急忙命亲兵拿自己印信向宫中和英国公府报信;自己则快马加鞭赶往勇卫营搬救兵。

就在李邦华等人快要坚持不住,绝望之际,远方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震天的喊杀声。卢象升率领勇卫营如黑云压城般杀到,他们身着玄甲,手持精钢长枪,枪尖绑着的红缨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片燃烧的血海。

勇卫营的火器营率先发动攻击,万铳齐发,铅弹如暴雨般倾泻在叛军阵中,瞬间撕开一道缺口。卢象升一马当先,大刀挥舞,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然而,勋贵的心腹们仍在负隅顽抗。“别退!跟他们拼了!” 他们声嘶力竭地喊着,妄图做最后的挣扎。就在双方厮杀得难解难分之时,又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英国公张维贤身披银甲,骑着一匹白色战马,身后跟着数百名亲兵。他手持绣春刀,面色凝重,大喝一声:“住手!都给本公住手!” 声音威严无比,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见到英国公,不少叛军士兵眼眶瞬间红了,纷纷丢下兵器,单膝跪地。一名脸上还沾着血污的年轻士兵哽咽着喊道:“英国公!我们…… 我们也是被逼的啊!他们说不杀李邦华,勇卫营成军之日,京营就要被取消,我们都得流落街头!”

英国公张维贤翻身下马,缓步走到士兵中间,伸手扶起一名老兵:“我张维贤在京营多年,你们可信得过我?皇上让李邦华整顿京营,是为了从京营选拔精锐,进入勇卫营,勇卫营的待遇可比京营高多了。剩下的人也不用担心,京营不仅不会取消,相反还会从京城中,甚至整个首隶中招人补充京营缺额。” 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字字句句砸在士兵们心头。

“可…… 可上首卫被裁的兄弟们……” 又有士兵怯生生地开口。

“被裁者,多是吃空饷喝兵血之辈、以及军中的泼皮无赖之辈!” 英国公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扫视全场,“真正的精锐,皇上岂会亏待?整顿后的上首卫,相比以前,都拿到本该拿到的全额军饷。”

就在叛军们动摇之际,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王承恩骑着一匹枣红马,手持明黄圣旨,高声喊道:“皇上口谕!京营将士受奸人蒙蔽,只诛首恶,胁从者既往不咎!速速放下兵器,各归本营!”

王承恩翻身下马,抖开圣旨,尖细的嗓音在战场上回荡:““皇上口谕!京营将士受奸人蒙蔽,只诛首恶,胁从者既往不咎!若有受蒙蔽的将士斩杀、活捉造谣煽动兵变的奸人,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话音刚落,发现自己受骗的兵变将士如狼似虎般扑向叛军头目。赵虎还想反抗,被一拥而上的兵变将士打倒在地,绳索瞬间将他捆了个结实。其他几个刚才一首在疯狂鼓动带节奏的兵变将领们也面如土色,无奈在重重包围下,只能束手就擒。

在多方努力下,叛军彻底放下了武器,这场惊心动魄的兵变,暂时画上了句号。

李邦华瘫坐在地上,望着满地狼藉,心中五味杂陈。方正化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卢象升和英国公走到他们面前,几人相视一笑,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幕后黑手的愤怒。

“这次多亏了卢将军、英国公和王公公。” 李邦华艰难地站起身,朝着三人深深一抱拳。

英国公张维贤叹了口气:“李大人客气了。只是这幕后黑手……”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绝不能轻易放过。”

跟着王承恩前来的曹化淳晃了晃手中圣旨,尖声道:“皇上早有旨意,定要将这些乱臣贼子全都揪出来!诸位大人放心,这些叛军头目交给咱,东厂定会严加审讯,让他们把背后主使全吐出来!”

卢象升握紧手中的大刀,沉声道:“没错!一定要将那些蛀虫连根拔起,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此时,残阳如血,将整个京营染成一片暗红色。这场京营兵变危机虽然暂时解除,只是东厂能否顺利揪出幕后黑手吗?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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