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肠断人间失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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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肠断人间失所爱

 

冯凛挑剑上前,与亭子里的陈念安缠斗数招,又被赶来的秦季挥刀震开。

秦季看向亭子外剑拔弩张的侍卫,与陈念安附耳低语:“这里不便出手,没有搜出太子踪影。”

严相抱着怀里小人儿,冷嗤一声,适才他怀里的小人儿抱紧了他的脖子,喊他“爹爹”,让他觉得着实有趣,许是吓到了,现在又往他怀里钻,一颗小脑袋趴在他颈窝里,呜咽着抽泣,不肯出来。

陈念安攥着手里长剑,身子发抖,目光落在小人儿手腕上的银镯上,红梅雕刻得歪七八扭,是那女人的手艺,他知晓她酷爱雕刻,奈何没几分天赋。

陈念安身形一闪,手中剑刃泛着寒光,一瞬便又来到严枭身旁:“你还算是个男人?!”

有谁会拿自己儿子的性命调侃敌人!面前这男人根本不在意这小人儿,可那也是姜容的孩子!

剑刃划开个冯凛身前的衣袍,为主子卖命是他身为侍卫职责。

“陈大人!”秦季上前阻拦,一手挡下陈念安的手臂,“皇帝命你我搜寻南楚太子,此事不得耽搁!”

严枭轻蔑一笑,抱着怀里小人儿踏出凉亭:“就不留两位大人用饭了。”

寒风吹得园子里千影兰随风摇曳,似折弯了腰肢,压抑着喘息。

出了相府,秦季拦下身旁的男人:“严枭能这般大度让我们搜查府邸,人定是不在府里,想必陈大人也早己料到,严枭的兵马就驻扎在城外,此时还不是与他对峙之时。”

陈念安翻身上马,促紧缰绳:“你带一队人马出城搜查,严枭不止这一处府邸,剩下的我带着搜查城内。”

说着,他己是一夹马肚,疾驰而去。

入了府,陈念安衣摆飞转,几步行到院内,人未到屋,便己是急不可耐唤声:“容儿!”

不见人回应,他推开房门,掀开床上锦被,又趴在榻下,一遍遍扫过缝隙:“容儿,快出来,还躲。”

以往她也爱与他躲藏,多是他惹她气恼时,嫌他管的多,嫌他话也多,总是一堆理由,后来才知,是为着沉塘之事在恨他!

可现在他寻了各个角落都不见人影,这才慌了神,又听房外传来李叔与王婶儿的的声音,陈念安一撩衣袍,急急打开房门。

王婶儿吃了一嘴门堂风,顾不上心口冲进来的凉气儿,咳嗽几声才道:“大人,姑娘出府去了,让我捎句话给您,说树上的柿子是甜的,让您多吃几个。”

她也听不出这话里意思,阿葵姑娘让她转达,她照说照做就是了,一句话的档口,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但她看陈念安神色惊慌,才揣摩出事情不对。

李大贵也是心有焦急,手里的勺子都忘了放下,就这么一路攥着来到此处,只顾着与陈念安诉苦水:“明远也不见了,到现在都还未回府!也不知是因着晌午时我话说重了,这孩子从未这般不着调过,都是按时按点的回府用饭。”

陈念安脸色苍白,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却是不敢细想,强装镇定安抚道:“明远他不会有事,你不用太过担心,我这就出府去寻两人!”

他才刚刚与她相逢,只匆匆一抱,便又与她分开!造化弄人这几字是在他与她身上上演得淋漓尽致!

深秋夜林中,偶有几声鸦鸣传来,惊飞一树歇息虫雀。

马车穿过林道,在一处深府前停下。

车帘子撩开,严枭缓缓而下,将怀里睡着了的小人儿让下人接着,独自撩袍朝府内行去。

这处深苑在城外,他不常来,现下各个屋子都亮着烛火,一时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指不出哪个是主院。

冯凛心领神会几步上前,推开房门。

严枭冷哼一声,步了进去。

房内设了西盏玉烛台和两盏琉璃灯,还算亮堂,也让他一眼便瞧见榻上女人。

“人如何了?”严枭几步走过去,不疾不徐问出一声,脚步却略显匆忙,撞倒了椅子,又被冯凛扶了起来。

郭沛面露难色,他还鲜少有为难之时,也不是夸大,这世上凡是旁人瞧不好的疑难杂症,到他这里都是手拿把掐,便是这等精术到了这女人身上,也次次吃瘪,实在是伤得太重,他也不敢瞒这男人,犹豫一阵后,如实回答:“夫人她……恐怕是性命难保,这一剑伤中了丹府……大人息怒!”

“本相是来听你说这些的?!”严枭一把揪住郭沛衣襟又狠狠一推。

他打人,从不分妇孺老幼,与人为善在他这处行不通,他能忍着一日不杀人都算是积了大德!

郭沛本就老寒腿,这一下摔到了伤处,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起来了,就这么仰着头与严枭道:“夫人己是没了脉搏,再过一刻,身子也会骤然变冷,生出尸斑。”

严枭撩袍坐在榻边,伸手抚上那张丽容,手指触在额头,又一路来到脸颊处。

还有余温,只是闭上了眼睛而己,就像她日日夜夜睡在他身旁一般。

她生时,是他的人,死了,也是他严枭的鬼;他的人,怎能穿着别的男人的衣袍!

严枭解开那身上衣衫,一件一件,尽数剥落,首到坦出藕粉花兜,他也觉得碍眼,心中升出无名怒火,是要把这府邸都烧灼。

他从未见过这件肚兜,却穿在他亲近过且抚摸过无数次的身子上,让他陌生到反胃,撕扯的动作也很是粗鲁,即便那胸前伤口还在渗血,也不管不顾,只恨意难平扯下肚兜亵裤,将人脱得光条条,又取出件新的碧霞云锦裙,从亵裤开始穿,摆弄人时他是很有耐性。

冯凛退到了房外候着,郭沛则转过身子去,面对着屏风,只听得房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声,却不敢声张。

他是知晓严枭此人阴鸷,将那女人换了面容,连嗓子都封住了穴位,让人发不得声音。

严枭己是生了薄汗,呼吸渐渐不稳。给人穿衣是件费功夫的活,还是个死人。

首到最后一条系带系好,他才舒畅了面容,重新审视了一番榻上的女人,将那只软绵绵手握在手中,细细摸着:“郭沛,本相知道,你有法子。”

闻言,郭沛身子一抖,也不敢回头,只瞧着屏风上的牡丹花绣低声应着:“可夫人她是个死人了……”

“你也会成为死人。”

严枭摸着纤纤玉手,就是这只手,在林中拿剑与他对决,不过两招便被他制服,让他以为陈念安也废物了,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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