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姜容戏谑打严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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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姜容戏谑打严枭

 

翠竹茂林之外,一处瓦房连绵十座。

农院里围了篱笆,院中一株粗大的石榴,一口老井,两畦菜蔬。时值盛夏,石榴树上花若红纳剪碎,又若灯盏,红艳可爱。

姜容扶着石桌子,问面前的女人:“絮娘,能否帮我捎个口信给尚书府。”

她说着,摘下耳朵上的金坠子递了过去:“去尚书府找陈念安,他看到这个,就会知晓。”

姜容拍了拍女人的手,她坠落悬崖时,就是被面前的女人和她那男人给救了回来。

面前这女人名叫马絮娘,生得细眉荷叶嘴,鼻子小巧,鼻梁塌了一些,说话做事都是垂着头,寡言少语。

她的男人名叫牛叩角,是个牛户,南面三间瓦房里养了十来头牛,是一对儿货真价实的牛马夫妇。

马絮娘垂着眉眼,思索了片刻,微微摇了摇头。

姜容笑出一声,本想宽慰她,小腹却是陡然传来一阵钻心疼痛,连带着屁股沟都火烧火燎的一阵疼痛,难耐得她只得坐下:“你放心,他是当朝的尚书大人,见了此物,他会给你银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她从悬崖上掉下来伤了身子,虽不严重,可却无法使力,一动身子小腹处的伤口就发疼,屁股钩子也在滚山坡时擦破了皮,天气热,一出汗水,更是腌得生疼。

马絮娘很是为难:“我从未出过村子,也不知晓外面的天地,尚书是个什么人物我也不知,恕我帮不了你。”

姜容彻底傻了眼,此处应是离京城不远,怎会有人不知外面的天地,她又问:“那你可知今年是何年,当政的是哪个皇帝?”

马絮娘又摇了摇头:“我们家祖祖辈辈都在这里,从未出去过,叩角大哥也一样,这里的人都一样。”

姜容一颗心凉到了湖底,她出事己是差不多有三日,但她再看,却也是瞧见马絮娘的装束的确是有所不同,身上银饰颇多,头上戴着的紫面帽子上缀满了大大小小的银珠子,还有那脖颈上戴着的,像是兽牙,被磨平棱角后穿上了银丝线,挂在脖子上。

“姑娘先歇着吧。”马絮娘说着,将手里的耳坠子放在桌上,便要拿上竹篓离去。

姜容喊住她:“等一下,这个耳坠子你拿着,絮娘,能否给我拿两套衣衫来。”

她现在身上裹着的,还是掉落悬崖时一那件破烂不堪的衣袍,略显狼狈。

马絮娘却是没有接那耳坠子,只点了点头,声音低诺:“好,你们白日里尽量不要出来,嗯……村子里不允许有外人进来,这是族规,族长只晓了会不高兴。”

姜容一怔,不解问道:“族长?会惩罚你?”

马絮娘皱眉:“会惩罚你们,让你们祭祀,沉湖。”

一听沉湖,姜容屁股钩子也不疼了,迅速端过桌上两碗面条,头也不回地一瘸一拐进了屋子,锁上房门。

这屋子虽是简陋,却是被絮娘收拾得干净亮堂,这十座瓦房都是牛叩角家的,想来应是村子里的大户。

姜容把碗放在桌上,声音大了一些,惊醒了床上的男人。

姜容眯了眼睛看去,他从悬崖掉下来时摔断了左腿,左边胳膊也受了伤,整日下不得床,两日来沉默寡言,像个死人。

但她知道,他也想活着,不然不会祈求一般看着她。

“想吃?”姜容微微勾着唇角,看着床上的男人,眉目邪气,“学一声狗叫,我就给你吃。”

看他别过脸去,姜容笑出一声:“还做你的丞相大梦呢,想活着回去,就乖乖叫一声,我的好狗儿。”

她走向床边坐下,屁股钩子太疼,只能趔着身子坐半边,不甚稳当,撑着一条腿,指尖捏着他下巴,言语羞辱:“来,叫一声就给你吃。”

他为什么会在她跌落悬崖时扯住她,姜容不会浪费那时间去想。这男人三番五次杀她,甚至是,奸污她,这足以让她铭记于心,加倍奉还。她向来与人为善,但到了此刻,也有几分恨从心来,不管不顾。

姜容狠了动作,捏着他的下巴。

不过两日,他便消瘦了许多,下巴上的骨头硌得她掌心生疼。

也是,两日来他鲜少进食,絮娘在时,她才会装模作样喂给他一些。

“知道我会用什么手段宰了你吗?”姜容悠悠开口。

这男人看着她时,眼尾泛红,面容冷厉。

姜容松开手指,却是挪到他的脖颈上,像他掐她那般,狠狠收着手指。

但他却是眉头都未有皱一下,双唇紧紧咬着,睁着双眼盯着她,那双眸子黑白分明,似要刻进去什么。姜容太清楚那眸子里的神色,她被沉塘时,在湖水里也是这么看着岸上的陈念安。

可现在,她根本不带怕的,内里滔天邪气首冲天灵盖,翻腾的仇恨早己迷了她的双眼。

姜容掐得额头生了热汗,整个身子都颤抖着伏在他身上,又动了另一只手,用这两只在悬崖边抱着他求他救她的两只手死死掐住他的脖颈。

他己是额头青筋暴起,一张俊容憋得通红,却仍是不皱眉一下。

这男人甚是难杀,昨夜她也掐了他大半宿,那一次他竟把她掀翻到了床下,惊动了絮娘和她的男人。

姜容累得瘫了身子,松了双手坐在床边大口喘着气。她没杀过人,双手会止不住颤抖,胃里也一阵翻涌着恶心,但心底的那股狂躁却是难以抑制,似乎只有掐着他才能消停半刻。

“废物!”严枭冷冷嗤出一声。

姜容抬手,毫不手软给了他脆生生一巴掌,回头时,轻轻启口:“在悬崖边你想救我?可我却用这只手杀你,严枭,你是觉得我是什么良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恩将仇报,好生体会。”

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姜容很清楚,也猜到他会救她,不过是男人一次占有时的未尽兴之感,悬崖边的那双眼里满是,一瞬的动容。

这般狠厉的男人却为一次折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只看着他轻抖的身子,姜容就笑的得意,起身取下墙上挂着的麻绳。

那麻绳上面扎过蒜,沾着些许白色蒜皮,被她扯着两端一抖,便震落了那些沫子。

姜容绕着手上的麻绳,一步一步走向床边,将麻绳套在他脖子上,打了个活扣,和栓牲口一般。

她只消微微一扯另一端,那扣子便会收紧,他若想喘息,便只能坐起来。

天天躺在床上占着床板,美得他!

姜容试了一下,一只手扯着绳子一端微微用力:“来,好狗儿,给爷来个鲤鱼打滚儿!”

她从不知晓自己竟这般邪恶,这般坏,折磨起人来手段令人发指,且还一套一套的。

但看着他果然坐了起来,一只手攥着脖子上的绳子,看着她时眼眶通红,姜容就觉莫名的爽快!

“滚!本相会杀了你!”严枭狠着面容,说得咬牙切齿,“别让我再抓到你……”

但他话未说完就被姜容勒紧了脖颈,一句话堵在喉咙里,憋得身子颤抖,牙齿上下紧紧咬着,似要把面前的女人挫骨扬灰了。

姜容攥着手里的麻绳,戏谑笑出一声,言语满是玩味:“要懂得与人为善,怎么总想着杀人呢?你也太不听话了,让我生气,要罚!”

她嘻笑着玩弄手里的麻绳,看绳子在脖颈上松松紧紧,逗狗子一般,将床上的男人勒得苍白了面容,一双俊眉深深拧着,脖颈己经渗出丝丝血迹,方才将绳子一端系在床头柜子上,确保他下不了床,也摸不到的地方,系好后还扯着绳子试了一试,确认不会松开,才折回桌子旁吃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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