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做是恨来行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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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做是恨来行是杀

 

姜容在水里吐了几口泡泡,肺里憋得又疼又胀,险些晕过去时,身前的男人曲了双腿,将她托出了水面。

严枭喘出一口粗气,现在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他身上,胸腹压着他胸膛如两团泡发了的嫩豆腐,软且有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黑暗逼仄的水坛,只闻得见两人粗重喘息声。

姜容趴在他颈窝里吐气,绳子勒得太紧,让她每一口喘息都只能轻轻缓缓。两人胸膛压着胸膛,一起喘息会因身子紧压而呼吸不畅,适才的一阵慌乱让两人都疲惫不堪,也学会了默契配合,他呼时她便吸,如此往复,都能存活。

现在面前的男人又开始往坛底滑落身子了,姜容抱紧了他,大口喘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严枭冷笑一声,幽幽开口:“你很聪明。”

他换个姿势的功夫,她就开始威胁他了,不过他也知晓她说的没错。

现在他们两人捆在一起,她死了,他拖着个死人的重量在身上,绝难独活,这也是为何把他两人捆在一起的妙处。

外面咕咕哝哝的声音消失了,似是那些围着坛子念咒的人都己散去,周围很快又恢复如初,万籁俱静。

但姜容觉察到,她身前的男人并不平静,他竟如大雪满张弓一般,箭在弦上。

两人皆是不敢大动,喘息声如滚雷一般,姜容本欲要骂他,现在连话都不敢说了,噤若寒蝉,更是全身抖擞。

可她己经没有多少力气,他竟在此时微微伸首了那条曲着的腿,不再给她支撑。

如此倒叫这场错欢一错再错。

严枭吐出一口灼气,身子紧绷,眉宇紧锁。他眯着眼睛看过去,她竟伏在他肩头呜咽着哭了,不知是疼的还是怎得,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又松了口。

姜容咒骂:“你……”

!”

“我……”

!”

严枭冷着面容,声音粗哑,他总能先她一步堵住她的话并狠狠羞辱身上的女人,在城楼时他就知道这女人受不住糙话,只这两句她便软了身子不敢与他叫嚣,妄生造次。

水坛里恢复了平静,两具身子的呼吸又开始紊乱了,同呼同吸,且皆是大喘,如此更是贴得紧密,难以分离。

严枭紧紧蹙眉,胸膛剧烈起伏了好大一阵,她也在喘息,吐出的热气喷在他脖颈上,是千分痛苦、万分难耐。

!再敢动一下本相饶不了你!还动!”

他急急咒骂,也是不知她竟这般犟,不让她动,她偏要动,是要把他折磨死!

严枭红了眸子,讥讽出口的话语犹如毒藤:“舒服?比陈念安如何?被几个男人弄过!?”

身前的女人不说话了,哑巴一样,也不敢乱动,破碎呜咽声从口中溢出,紧紧钳制着他,与在屋子里折磨他的判若两人!

!被几个男人弄过都不知道?!”

糙话一开口收都收不住,只看着她挂在他身上哭得颤颤巍巍严枭就觉心中爽快,出口放肆:“你这,喜欢成这样!?松口!”

她开始咬他了,动不了手她就动口,也是下了死口咬他。

严枭绷紧了身子往下沉去,将身上女人浸入水中。

果然,她松了口。

窒息感再次袭来,姜容被迫吃了一大口苦涩坛水,才被他拖起来。探出水面一瞬,她便吐了他一脸的水。

她故意的!

那苦涩酸辣的草浆子水全喷在眼睛上,又酸又疼,严枭甩了甩头,现在他是上面受苦,下面受罪,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大木盖子上留了个半大不小的圆孔,月光透进来,映照进在女人的脸庞上。

她还在喘息着吐气,舌头也探了出来,在吐那难以下咽草浆水,不怎么好闻,吐在严枭脸上时,只一瞬,便让他冷了眸子,低头间,张口咬住那探出了半截的软舌。

惊叫抽泣声自唇间溢出,他是下了狠劲儿咬她。

姜容也不甘示弱,忍着疼痛回嘴咬他唇角。

腥涩血水在口齿间荡开,这无异于自相残杀,两人终是受不住松了口,却是各自僵持。

“我有一个办法出去。”姜容缓出一口气。

虽说她极其不愿与这男人合谋,但当下的状况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严枭冷着面容,却是不予理会。

姜容也不在乎,只自顾自道:“你把绳子咬断……”

她说着,看了一眼身上三指粗的麻绳,觉得不太可能,他就是哮天犬转世也得咬上一夜。

“这样,你我把坛子撞倒……”

“打算就这样滚出去?”严枭不屑嗤了一声。

姜容冷了声音:“难道要坐以待毙?你想死?”

严枭反驳:“你又如何知道外面没有守卫?”

“我只知道我不想死!”

“你这样只会死得更快!”

姜容冷笑一声:“和你待在一起才会死得更快!”

不见他应声,她又忍着满心厌烦问:“你说,要如何?”

严枭冷声:“等天亮。”

适才他听那些人咕哝的一阵咒语不似祭祀,倒像是驱邪的,且他自幼习武,耳力过人,也是听到外面还有人在把守。

不见他动静,姜容着实不甘心就这么等死,还是和这男人一起死,想了就让她膈应,若不是他穷凶极恶把她掳走,她又怎会遭此一劫!说来说去还是这男人该死!

不能想,想了她就恨,越恨越想,越想越恨。

严枭正是闭目养神,那团火烧火燎的燥热还未缓下去,便又是和身前女人一阵恨意悠悠的撕咬。

“可是快活?!急成这样,可不就是欠我弄!”严枭说的寒意悠悠,犹如利刃,要把身上的女人割喉穿肠一般。

姜容吞下喉间的血腥,幽幽冷笑:“朝廷有你这样的衣冠败类、害群之马当真是可悲,你也配穿那身官服?就是连这身人皮你都不配披!”

严枭气从心来,恨从肺生,她对他做的那些,他还未让她如数偿还,不过是在蛰伏,伺机等待。就像现在,坛水翻涌之下几叠鸳衾红浪皱,做的是恨,行的是杀意!

首到身上的女人累晕也疼晕了过去,这场行恨才算是歇了势。

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坛子外传来一阵几不可闻的虫鸣声与蛙叫声,片刻后虫鸣不复,只剩一片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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