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素爱吃这些么,把它吃完。”严枭侧过头,看着身旁女人吃得慢慢悠悠。
现在,他让她做什么她便只能做什么,即便她不愿,一块凉糕吃了大半晌,宴菜都又上了好几道,那一块凉糕仍还剩下些边角没吃完。
他知道,她是怕惹人注目,不敢动作,怕被陈念安发觉!
严枭眯起双眼,故意把身子往后倚了半寸,敞出些空隙来:“不去看看他?本相会先杀了他,再杀了你们的好康儿,送他们父子黄泉路上为伴。”
他将目光落在那半面侧颜上,看她晃了晃身子,受了惊的兔儿般,犹自惶恐,一只手从长案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他。
严枭淡淡笑出一声,这只受了惊的兔儿在讨好他,他将那只手放在膝盖上着:“皇上午后才涉猎,用完了陪本相到帐里歇息一阵。”
姜容剧烈抖了下身子,连带着呼吸都急促起来。
严枭看在眼里,握紧那只手却是一笑:“还疼?怪本相不是俗物,这次先上药,好了,不早了。”
姜容起身时,余光匆匆一瞥,那长案前的身影正是埋着头,清瘦了的身子略显落寞。
只一瞬,姜容生了不管不顾冲过去的冲动,想问问他近来可有安好!
但她被身前男人拖着,走得急促,半分喘息的机会都未留给她,一入帐子,便被抱了住,似候了猎物多时的野兽,撕咬着她,步步紧逼往软垫前挪动。
帐外便是人来人往的影子,两人都未褪身上衣衫。姜容攥着身前的衣袍,他在扯她的衣襟,将她坦出大半个身子来。
“松一些。”严枭撑着身子,微微喘息,觉察到动静,又一斜唇,“把衣襟松一些。”
一场交欢两人行的大汗淋漓,姜容颤着腿,汗水不住顺着鬓角滑落。她听到了范昱和陈念安的声音,还有六公主,似在选马儿。
严枭正是登峰造极,玉簟春深间唇瓣相依,不知今夕何夕,如星汉灿烂,似月堕星河,青丝交缠之下,如藤绕树,难分彼此,是要缠得更紧,再紧一些。
“来了!”一声低吼传入耳中。
姜容攥紧身下衣裙,脖颈被咬了住,是钻心疼痛,这般近乎疯狂的床笫之事,让她消受不得,只有无尽的疼痛,一番比一番刺骨。
“别动,给你抹药。”严枭褪下外袍,坐着身子拿出膏药。
行得太过仓促,用宴时便起了心,一入帐里就难以控制,连药都忘了抹。
他剜出一抹玉脂膏药,双眼垂下时,眉头紧锁:“伤着了?不过没见红,你捂着让我如何抹药,松开!”
呜咽声又溢出了,断断续续,严枭冷了面容,看她摇着头,泪水朦胧,与他在一起就哭!
抹药哭!行事哭!见了陈念安一眼就哭个不停!
衣裙从身上扯了下来,看那瑟缩起来的身子,严枭一把将人从软垫上捞了起来,动作粗鲁带着凌厉,但下一刻,他就被抱住了身子,滴滴泪水落在他脖颈上。
她又呜咽了,张着嘴努力几次没能说出一句话,只拼命摇头,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里画出几下,严枭抬眼看过去:“疼?”
那张满是泪水的脸轻轻点了点,帐里有一刻静的出奇。
姜容趴着身子去捡地上衣裙,又被攥住了手臂,她身上未着寸缕,伏在他怀里,肌肤贴着衣袍面料并不好受,长指一触上来,就让她蜷曲了身子,左右躲闪。
“别动,我抹轻一些。”严枭沉稳着手指。
给人抹药并不是他擅长之事,重了,惹怀里的人颤抖,轻了,又抹不到地方,但他却不是个半途而废之人,凡事是得尽始尽终才好。
帐外树荫下,宋玉拍着马背与身后的两个男人道:“这是本公主的小红驹,借给陈雪雕你骑,待会儿皇兄会先赛一场马,不能输给那姓严的!”
陈念安瞧着眼前通体赤红的马儿,拢了袖子道:“臣有自己的马,多谢公主费心。”
宋玉哪管他说何话,只将手里的缰绳塞给范昱,自顾自道:“姓严的今日带了个女人来,你们可有瞧见?叫什么黎子姝,哼,能和严魔头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待会儿本公主就教训教训她!”
她还在恨严枭在朝堂上提议将她嫁往南国和亲,这口窝囊气她如何都咽不下,严枭想让她和亲,那她就收拾他的美娇娘!
范昱将那马儿拴在树上,回头担忧道:“公主还是莫要妄生事端,如今皇帝依丈严相,惹了他,是给你自己添堵。”
宋玉一哼,将手里抛着的青果子打在他身上:“你们怕他,我可不怕,先前那魔头还害过姜公……姜姑娘,这个该死的!头发都白了也是他活该,得了重病都还未死,魔头一样!”
范昱回过身来拍了拍手,看陈念安漠然垂着眉眼,他知道那男人听不得“姜容”这名字,怕不是又触到伤心之处,遂与宋玉使颜色。
宋玉哪瞧得出来范昱的意思,皱着眉疑问:“鬼迷日眼的做何呢?!得眼疾了就去找太医。”
又仰了头喊那转身离去的背影:“陈雪雕,站住!你不要本公主的小红驹了?要是输给姓严的,你对得起姜公……你娘子吗?!”
“公主,快看,你的马儿窜稀了。”范昱指着马屁股,连连摇头,“快让人来看看是不是吃坏了马肚子。”
“适才还好好的,一定是严魔头,吓到了我的小红驹!”宋玉急红了脸,心疼抚着马耳朵,一扭头,却见范昱也没了身影,气得她甩了几下手里鞭子。
晌午一过,日头落了势,也不觉燥热。皇帝早己憋得难耐,这厢跃跃欲试翻身上了马背,不忘督促陈念安和几个武将大臣随紧了。
第一场先是赛马,朱旗一设好,便听几声马儿粗喘。
严枭扯着缰绳,侧头看那不远处身影,旁人都在树下阴凉处坐着,受着太监端茶送水的伺候,就她站在日头下,两手握着,老实巴交垂着身子,看得他一肚子火,抽在马儿身上的鞭子也狠厉了起来。
尘土一扬起来,姜容后退了几步,轻咳几声,马蹄声震耳欲聋,惊雷一般。她仰着身子看过去,那抹飞舞苏芳影子落了皇帝一头,冲在最前面的,是严枭的马。
男人们在马场驰聘,各家的夫人自是有几分自豪,在树下摇着扇子与人笑语攀谈,只道对方男人的好,互相吹捧,几多心满意足。
姜容不过去,是担心有人与她搭话,让人瞧出她这幅模样。
她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马场上,以往未有瞧过陈念安骑马,今日见了,也有几分武将之相,虽落了严枭和皇帝不少距离,但他受了伤,她瞧得出那异样,身子往左偏了一些,不怎么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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