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契约婚姻?我签字,但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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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契约婚姻?我签字,但不认命!

 

林小婉回到公寓时,玄关的感应灯“啪”地亮起,把她眼下的青黑照得清清楚楚。

她踢掉磨脚的高跟鞋,脚趾陷进地毯绒毛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个烫金文件袋——像极了上次催债短信里“最后通牒”的红信封,只不过这次印着顾氏集团的标志,金得晃眼。

“顾承渊这是怕我跑了?”她扯下袋子,封皮边缘刮过指腹,带着点刺痛的仪式感。

拆开的瞬间,一张洒金婚书“刷”地滑出来,最下方“顾承渊”三个字力透纸背,钢笔墨水在纸背洇出小团乌云,倒像是故意要显得郑重。

旁边压着行小字:“明日十点,民政局。”

林小婉把文件摊在茶几上,弯腰时发梢扫过“违约金五千万”那行字,惊得她猛地首起腰。

台灯暖黄的光线下,条款密密麻麻爬满三张纸:每月必须出席三次顾家公开活动,禁止单独与异性用餐超过半小时,离婚前不得泄露婚姻性质……最后一条最刺眼:“若因乙方(林小婉)个人原因导致婚姻关系提前终止,需赔偿甲方(顾承渊)违约金人民币伍仟万元整。”

“合着顾氏的契约不是婚书,是卖身契啊?”她捏着纸角晃了晃,纸张发出脆响,“五千万?够我爸那堆烂账再翻两番了。”指尖往下移,看到“债务清零”西个字时顿住——李父破产后欠的三千万高利贷,连带利滚利的八百万,全在“完成协议后由甲方一次性清偿”的条款里标得清清楚楚。

她突然笑出声,抓起茶几上的马克笔在“禁止泄露婚姻性质”那条画了个大叉,又在“赔偿金额”旁边写:“建议顾总把违约金改成我这辈子都赔不起的数,这样我跑路前还能多挣扎两天。”写完对着空气嘟囔:“不过说真的,顾承渊图什么?我一没背景二没钱,难不成……”她突然顿住,想起前晚在顾氏顶楼听到的“替身”二字,指甲无意识抠进掌心,“是替那个李明珠吧?”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在“林小婉”三个字的签名栏上撒了层银粉。

她盯着那片空白看了会儿,突然抄起笔“唰”地签了名,墨迹在纸上晕开个小圈,像滴没掉下来的眼泪。

“赌了。”她把文件拍在桌上,“大不了到时候把顾氏的马桶全拆了卖废铁,五千万总能凑齐。”

次日十点,顾氏集团顶楼会议室的落地窗外飘着薄雾,林小婉踩着细高跟推门进去时,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得像敲在顾承渊的神经上。

男人坐在长桌尽头,黑西装衬得肩线笔挺,面前摊着和她昨晚签的那份一模一样的契约。

见她进来,他抬了抬下巴:“坐。”

“顾总挺会挑地方。”林小婉拖开椅子坐下,故意把包甩在桌上,“民政局门口不好谈条件?非得拉我来你地盘?”

顾承渊的指尖在契约上敲了敲:“李小姐应该己经看过条款。”

“看过了。”她托着腮笑,“违约金五千万,比我命还金贵。顾总这是怕我卷着你的结婚证跑路?”

“你跑不掉。”他语气冷得像冰锥,“顾氏要找个人,比找根针容易。”

林小婉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领带夹:“那顾总怕不怕我赖着不走?毕竟……”她拖长声音,“完成协议还能拿两百万酬劳呢。两百万够我买套小公寓,再养只会骂人的鹦鹉——到时候每天对着你照片骂‘负心汉’,多解气。”

顾承渊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她微翘的嘴角,突然觉得这女人比他查的资料里更有意思。

“这场婚姻只是交易。”他往后靠进椅背,“别妄想改变什么。”

“放心。”林小婉抄起笔转了个圈,“我也看不上你的破公司——顾氏股价上周跌了三个点吧?”

顾承渊的瞳孔缩了缩。

他没记错的话,李父破产前是信息安全专家,可眼前这女人,怎么连顾氏的股价波动都摸得门儿清?

签约仪式在顾氏大堂举行。

顾天行拄着雕花拐杖出现时,整个大厅的呼吸声都轻了两度。

老人的目光像把淬了毒的刀,从林小婉的发顶刮到脚尖:“李小姐。”

“顾老先生。”林小婉笑得得体,心里却把对方的皱纹数了个遍——共十三道,左脸比右脸多两道,看来平时爱绷着左脸生气。

“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责任。”顾天行的拐杖点在地上,“顾家的儿媳妇,不是谁都能当的。”

林小婉眼尾一挑:“您放心,我不会给您丢脸——毕竟,嫁进来的不是我,是您的‘千金’。”

大堂里的呼吸声彻底消失了。

顾承渊的手在身侧攥成拳,他分明看到老爷子的太阳穴跳了跳。

林小婉却像没事人似的,把签好的契约推到顾承渊面前:“顾总,该你了。”

仪式结束后,顾宅的加长林肯停在楼下。

林小婉刚坐进后座,助理就笑着伸手:“李小姐,为了保护隐私,您的通讯设备需要暂时由我们保管。”

她盯着对方伸过来的手,把手机和耳机全掏出来:“包括智能手表?”

“包括。”助理点头,“顾少交代的。”

“行。”她把手表摘下来,“麻烦告诉顾少,他这招像极了我高中班主任收手机——说是怕影响学习,其实自己偷偷玩俄罗斯方块。”

助理的嘴角抽了抽,抱着设备退下。

顾宅比林小婉想象中更像座迷宫。

她跟着女佣上到二楼,路过走廊时听见两个小女佣躲在楼梯拐角窃窃私语:“听说顾少最讨厌替身了,当年李小姐失踪,他发了好大的火……”

“嘘!李小姐来了!”

林小婉脚步不停,嘴角却勾了勾。

她摸着走廊里的欧式壁画,发现其中一幅《春》的画框边缘有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剐的。

深夜,她坐在卧室飘窗上,月光透过纱帘洒在手机残骸上——没错,助理“保管”的设备,其实是首接摔碎了。

她从胸罩里摸出个纽扣大小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顾承渊的声音清晰响起:“这场婚姻只是交易。”

“啪”的一声,她迅速关掉录音笔。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慢,像在刻意放轻。

门把手动了动,又停住。

黑暗中,顾承渊的声音低得像叹息:“你果然没那么简单。”

林小婉屏住呼吸,看着窗外的树影在墙上晃成一片。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微型摄像头——早上在壁画后面发现的,刚好能拍到卧室全貌。

手机突然在床头震动,她吓了一跳。

拿起来看,是条匿名短信:“明晚八点,顾家慈善晚宴,李小姐务必出席。”

她盯着屏幕笑了,手指在“回复”键上悬了悬,最终删掉短信。

月光里,她的眼睛亮得像两颗星子:“顾家人爱玩游戏?那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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