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小溪往上面走了大概500百米然后转向右面的那座山,在半山坡上看到了一小片桃树林。现在己经到了桃子成熟的季节,桃树沉甸甸地坠着果实,远远望去,像挂了一树的小灯笼。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熟透的桃子便镀上一层金红色的光晕,果尖那抹红艳艳的色泽,像是姑娘家害羞时脸颊飞起的红霞。
“哇,好多桃子呀”团子到。
“是呀好多桃子,之前虎子叔还说长的很小现在看着也有小孩子拳头大小了。娘你给我摘一个”栓子说道。
“给,仔细点桃毛,这时候成熟首接剥皮吃。”虎子给团子和栓子各一个桃子,又开始给自己媳妇摘了一个。
“虎子叔很甜呀,咱们摘一篮子慢慢吃。”栓子说道。
“很甜很甜。还要”团子说道又朝虎子要了一个,虎子给他一个比较大红彤彤的一个。
“虎子哥,桃子是比集上买的稍微小一点,但是很甜,这片小桃林的桃子很多,咱们回小镇的时候多摘一点可以做桃脯吃。”太外婆说道。
“媳妇,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以多摘一些带回去,但是这次我摘半篮子够吃就好,这玩意放不住,摘多了放两天就坏了。”虎子一边说一边摘,栓子一起帮着摘一盏茶时间叔侄俩就摘了半篮子。
太外婆领着团子在山坡转悠又发现了一小片的刺泡,母子两个就去摘刺泡,团子手被扎的嘶哈嘶哈的,为了吃的还在坚持。虎子摘够桃子喊母子俩回家,母子俩也摘了一一兜。
回到张家祖宅虎子去洗了桃子和刺泡,母子三人坐在院子里慢慢的吃着。母子三人吃够后去厨房帮虎子一起做饭。一家西口一边做饭一边聊天。
“虎子叔,最近山上还有什么成熟的果子还能吃,桃子和刺泡都很好吃。”栓子问道,团子眼睛睁的大大的期盼的看着虎子。
“还有李子”虎子用手扒拉了一下团子的头看着团子说道。
“那虎子叔我们明天能去摘李子吗”团子继续说道。
“可以呀,明天领着我们小团子去摘李子。李子也很甜。”虎子抱起了团子说道。
“虎子哥,你的手满是面粉,把团子放下来洗手在做饭。”太外婆生气的对虎子说道。
“好的媳妇。”虎子抱着团子出门洗手去了。
一家西口花了两盏茶的时间做好晚饭,一家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了欢乐的吃了晚饭。饭后太外婆问虎子能不能给祖宅的院子里种一棵葡萄树。虎子答应等回小镇找廖先生要一个葡萄枝下次来给太外婆种上。
第二天一早,叔侄三人又继续去种花生,上午花生就种完了,黄豆种起来很快,能早早结束去领着母子三人去摘李子。今天种花生的阵容跟昨天一样虎子打垄挖坑团子扔花生栓子填土。太外婆起床吃饭后替换团子,团子在小河边玩水他过去的时候被千叮万嘱不能下河,虎子和太外婆时时盯着团子,他如果有下水的动向就会喊他。他在河边坐着看河里的鱼,河不深只要不是倒栽下去就没有大问题。花生种完的比预期的早,虎子领着太外婆去割了一些野韭菜,野韭菜的叶子比普通韭菜宽也比普通韭菜叶子宽。两口子割了一小捆就回家,又去掐了野芹菜。回到张家祖宅虎子栓子团子三人择菜,太外婆和面中午烙韭菜盒子,芹菜首接用开水炸了做凉拌菜配着稀饭吃了午饭。因为山里凉快午饭后一家西口没有过多休息,就开始种黄豆,主要是虎子开沟太外婆首接撒种子,栓子和团子跟在后面首接用脚左右扒拉土把黄豆种子盖住2个时辰后黄豆种完了,河边5亩地就算种完了。
虎子领着母子三人往小河下游走去,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有一片开阔地石头比较多在往左边上坡,在坡上走了一盏的时间这段路虎子背着背篓抱着团子,拉着太外婆让栓子跟着他并且叮嘱着大家路上小心,这段路石头比较多小心别磕着了。一家西口终于看见了一片李子林。夏日的阳光渐渐稠了,像融化的蜜,黏在枝头沉甸甸的李子上。那些青涩的果实在不知不觉间膨大起来,先是泛出淡淡的黄,继而洇开一抹羞怯的红,最后竟凝成了深紫色的琥珀,在叶隙间半藏半露地招摇着。风过时,熟透的李子便扑簌簌地往下坠。最馋人的是那些将落未落的,果皮上凝着薄霜似的果粉,轻轻一碰就脱落,露出底下绸缎般光滑的果肉。 栓子猴儿似的蹿上枝桠,树枝颤巍巍地摇晃,便有一阵"李子雨"哗啦啦落下。太外婆提着竹篮在底下接,接不住的便骨碌碌滚到地上,沾了泥也不怕,撩起衣角擦擦就咬。牙齿破开果皮的刹那,酸甜的汁水便溅出来,顺着嘴角流到衣襟上,留下月牙形的淡紫色痕迹。
“栓子,你不要摇了。这李子熟透了,下面的石子比较多落到地上就坏了。你首接用手摘,摘了放到篮子里。”虎子说道。
“媳妇你和团子在下面吃李子或者转转不要走远。我跟栓子摘,这个能放我们多摘点后天带回家。”虎子补充说道。
“好,这李子真的熟透了,咬一个小口子一吸满嘴的甜甜的汁水,蜜汁一样甜。你们慢慢摘不急,我跟团子就在这一片转转。”太外婆答道。
虎子和栓子慢慢的在树上摘枝要大的硬的,太软的放不住,叔侄俩这棵树摘完就换下一棵树,大概半个时辰后叔侄俩拿的工具都装满了。在李子林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媳妇不见了,就有点急。这是山里不是在小镇,自己随便走走没事,傍晚的山里很危险。“媳妇,你在哪里。”虎子急的大喊起来。
“在这,咱们刚才走过的那片开阔地往下面走一点。”太外婆的声音从远处远远的答过来。“媳妇,在山里没有我陪着不要乱走。山里很危险有狼有豹子有蛇这些万一你碰到怎么办。”虎子急忙说道。
“我知道,我不乱走。咱们刚才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有几株白色和黄色的花就准备来看看,虎子哥这个是什么花。”太外婆道。
“这个是百合花,这个根下面的百合可以煮粥吃挺好吃的,现在种球还没有长好得等到秋天了,我们回来收庄稼的时候挖了回去。这花喜欢吗?喜欢我给你挖几颗我们带回去栽到小院去。”虎子说道。
“不用了,等秋天挖了种球了我们留两个种到小院。虎子这种蕨菜能吃吗?”太外婆答道。
“好,到时候留几个种到小院,这种蕨菜能吃,但是现在这个季节大部分都老了。我们挑嫩的摘给你和孩子们尝一下,晚上我来做这个菜。”虎子说道。
“好呀,我们尝尝这个蕨菜,我们还没有吃过。”太外婆答道,栓子和虎子一起去摘蕨菜。
晚饭后一家西口在河边转了一圈后回家睡觉,在第二天晚上栓子和团子就去隔壁的屋子睡了。这个屋子只有虎子和太外婆。
“媳妇,你今天乱走吓死我了。”虎子把头埋在太外婆胸口说道。
“我知道,以后不乱走了。”太外婆一下一下摸着虎子的头说道。
“媳妇,你要知道山上很危险还有你怀孕了。带你上山我本来心里就悬着,但是你们还这样我就更担心了。”虎子道。
“好我以后不乱跑了,紧紧跟着你。”太外婆认真答道,她之前没有当回事,但是她感受到虎子的害怕和担心了。
“媳妇咱们娃也满3个月了。我是不是可以”虎子问道。
“你刚才还害怕,这会又切换到这个不正经的话题。”
“怎么正经,这个很正经。我这么大年龄好不容易吃上肉然后被迫戒了几个月了。还不能想了吗?”
“你可以想,你可以想,我们回去再说。困了睡觉,明天还要忙。”
“明天我和栓子去摘桃子,你和团子就在家里待着,等我摘好桃子回来我们堵水逮鱼,如果鱼多我们可以带一些回去。”
“那我和团子摘点野芹菜和野韭菜我们回去包饺子,大哥估计很久没有吃过这两种馅的饺子了。你们逮鱼的时候我去摘一点刺泡回去吃。”
“好,睡了。”虎子的手放到了太外婆肚子上,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娃。
第二天一大早,虎子早早起床去小河每隔一段距离就打用石头垒一个小小的坎子留一个小口子放水,一共垒了3道截住水流,这样就可以等下游水小了来逮鱼。弄完后回到屋里叫醒栓子出门摘桃去了。父子俩摘了2背篓就开始往回走,回到家太外婆己经做好早饭并且领着团子也摘好野芹菜回来了。母子俩估计沿着河道走的比较远,摘了满满一篮子的野芹菜。吃过早饭后一家西口开始去堵好的河段逮鱼,因为河道水很浅,虎子给团子脱了鞋抱着他放入堵好的河道,栓子也自己下了河道,因为栓子老家不缺水不缺河更不缺鱼,栓子会逮鱼,下水后挽起袖子后就伸手往水里摸,不一会还真摸到一条鱼栓子高兴的大喊了起来。
“娘,你看好大的一条草鱼。”鱼在栓子的手里不停的在挣扎。
“咦,真的很大呀有2斤了。你把鱼扔到这边岸边,我装到这个大水盆里。”太外婆高兴的道。同时虎子也摸了一条半斤大的鲫鱼。团子就纯属捣乱。太外婆本来打算摘野韭菜的,但是因为逮鱼需要她帮忙捡鱼就给耽误了。只能等逮完鱼后在一起去摘野韭菜。不一会叔侄俩逮了4条2斤以上的草鱼,鲫鱼若干条,还摸了小半盆子泥鳅。够中午吃了也可以带回家了。
但是爷几个的衣服全部废了,全部湿淋淋的沾满泥巴。太外婆都不知道说啥了,首接让虎子把衣服拿到河里洗了。逮完鱼后虎子把自己垒的砍全部搬开,然后搬着鱼和泥鳅回家,换完衣服出来洗衣服,衣服晾起来后又开始杀草鱼,中午红烧一个3斤的草鱼在贴一些饼子。午饭后一家美美的睡了一觉,然后开始出发去摘野韭菜,因为虎子领着摘野韭菜的地方在李子林那边顺便又摘了一些蕨菜。晚上把要带回家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一背篓的李子,两背篓的桃子,用水桶装的鱼和泥鳅,一背篓野菜包括野芹菜、野韭菜、蕨菜。因为明天要早走一家子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天还黑着的时候太外婆和虎子起床在摊野菜饼子留着路上吃,又装了一壶热水留着路上喝。早饭做好后虎子教太外婆把被子和褥子裹紧然后用防雨布包好放进樟木箱子里面,然后把厨房能留的留在厨房收好,不能留的放到篮子里带回家包括剩炒好的肉臊子等。山里潮湿放置不好会发霉。吃完饭洗好锅,厨房收拾好后太外婆和虎子把东西搬到骡车上,太外婆母子三人做好虎子驾着骡车驶出张家祖宅。
回去的路上因为来时己经经历过了,母子三人没有被吓到但是问题一个比一个多。走到崖边的小路的时候不停的问,崖下是什么,淌过溪流会问水大了没有路了怎么办,弄的虎子一个头三个大。有些问题虎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不容易出山了母子三人睡着了,他又要担心母子三人不小心掉下来怎么办。终于赶在午饭后回到小镇,骡车赶到大车店门口的时候太外婆和栓子团子下车了。张老板看到母子三人进店,打了声招呼就去帮虎子从骡车上往下搬东西。
“你们这一趟,我还以为会多待几天,山里凉快。今年持续干旱家里热的很,弟妹这身体待在山里比较舒服。”张老板说道。
“山里是很凉快,这不是担心你地里有一堆活要忙活。马上要浇地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回来帮忙弄弄。还有后院的瓜,院子里的菜我们都得看着。”虎子说道。
“你们摘了这么多的桃子回来干嘛,吃不完就坏了。”张老板问道。
“我媳妇说他要做桃子脯,到了年前我们可以卖就多摘了一点。”虎子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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