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船的货舱里，周明像只受惊的仓鼠缩在集装箱缝隙间。
金属刮擦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凯特哼唱的诡异小调——这女人居然把追杀当成了休闲活动！
“系统，紧急方案！”周明在脑内尖叫，“有没有什么‘一键无敌’的作弊码？！”
“检索中……找到1条相关记录。”
“快用！”
“请输入管理员密码。”
周明差点咬到舌头：“……密码？！我连WiFi都记不住密码！”
“备用方案：尝试用编程思维控制系统。”
周明盯着手腕上的战斗仪，突然灵光一闪。他猛地扯开护腕外壳，露出里面错综复杂的电路——和他曾经修过的显卡居然有七分相似。
“早说啊！改代码我在行！”
他用指甲当螺丝刀，迅速调整了几处晶片连接。系统立刻弹出警告：
警告！非法访问核心协议！
“闭嘴！”周明边改边骂，“你们外星科技连个API文档都没有——”
滋啦！
护腕突然过载，爆出一串火花，周明被电得头发炸起，但系统界面却诡异地变成了程序员熟悉的黑色终端窗口：
root@UltraSystem:~#
“哈！拿到权限了！”周明狂喜，“立刻执行：开启隐身模式！”
他手速飞快地输入：
sudo./stealth_mode--level=max--duration=300
“执行失败：权限不足。”
“淦！那给我调出所有进程！”
ps-aux|grep energy
终端刷出一长串列表，周明敏锐地捕捉到一行：
light_energy_allocator--reserve90%--user=Unknown
“果然！90%的能量被预留了！”他立刻敲入：
kill-9114514
刹那间，银色纹路如洪水开闸般亮起！周明整个人被包裹在耀眼的蓝光中——
砰！
货舱天花板被整个掀开，凯特从天而降，正好看见周明飘在半空，周身环绕着数据流般的能量带。
“哦？”她歪头，“终于不逃了？”
周明缓缓睁眼，瞳孔中闪过代码般的绿色流光：“现在，该我debug你了。”
接下来的战斗完全超出了凯特的预期。
每当她挥动镰刀，周明就像预知般提前闪避；她的能量弹总在即将命中时被突然扭曲的力场弹开；最诡异的是，这小子居然开始用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指挥能量流动！
“相位偏移0.3，反射角62度——”周明手指如弹钢琴般舞动，面前凭空浮现出半透明的几何模型，“——吃我一记分段函数斩！”
一道锯齿状的能量波呼啸而出，凯特勉强架住，却被冲击力推得撞穿三层舱壁！
“咳咳……”她从废墟中爬起，面具碎裂，露出带着疤痕的惊艳面容，“你刚才……重构了能量矩阵？！”
周明飘在走廊半空，周围悬浮着十几个正在自动演算的数学公式：“准确地说，我把你的攻击参数代入拉格朗日方程，然后用欧拉公式重新编码了输出方式。”
凯特的表情像是生吞了只刺猬：“……说人话！”
“意思就是——”周明双手合十，所有公式坍缩成一点蓝光，“我现在是个人形编译器！”
BOOM！
浓缩能量爆发，整艘船剧烈摇晃！等烟雾散去，凯特单膝跪地，战斗服破损大半，但嘴角却扬起疯狂的弧度。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她颤抖着掏出个猩红注射器扎进脖颈，“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完美作品’！”
她的银色纹路突然染上血色，肌肉膨胀，脊椎刺出骨刺——
“警告！检测到雷布朗多因子暴走！”
周明眼前的终端突然疯狂刷屏：
Segmentation fault
Stack overflow
Kernel paniknown energy signature
“卧槽？她开挂！”
凯特己经完成变异，现在是个三米高的怪物，声音却异常清醒：“谢谢你帮我突破限制……作为回报，我会把你吃得一点不剩。”
周明看着崩溃的系统界面，又看看逼近的怪物，突然笑了：“你知道程序员最擅长什么吗？”
他猛地扯断护腕的数据线，狠狠插进自己手臂静脉！
“——强行重启啊！！！”
货舱内的监控画面突然雪花纷飞。
当画面恢复时，只见周明跪在中央，右臂异变成银蓝色的机械利爪，指尖滴落熔岩般的能量液；而凯特倒在十米外，恢复人形，胸口有个贯穿伤正在缓慢愈合。
“不可能……”她咳着血，“你竟然能承受雷布朗多因子的反噬……”
周明摇摇晃晃站起来，异变的手臂逐渐恢复正常：“因为我加了……try-catch语句。”
他眼前还残留着系统最后的提示：
紧急协议启动：强制接管身体控制权
代价：72小时内无法使用光能
凯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诡异的愉悦：“我改主意了……你这么有趣的玩具，死了太可惜。”
她抛来一块数据晶片：“艾斯杀手的战斗数据，答应你的。”
周明接住晶片，系统自动弹出分析：
检测到超兽制造技术蓝图
警告：与贝利亚基因存在冲突风险
“等等，你要走？”
凯特己经跃向逃生舱，回头时眼瞳泛起红光：“去告诉‘那位大人’……他的新作品比我预想的更美味。”
逃生舱弹射后，周明才瘫坐在地，异变的手臂彻底恢复，但皮肤下仍有银蓝色光流不时窜动。
古斯的机械触手从通风管探出：“小子，你把我的船搞出了七个新通风口。”
周明虚弱地比了个中指：“账单……记凯特头上……”
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朦胧中，他梦见自己站在无尽的数据海洋里，远处有个银蓝色巨人被锁链束缚，正用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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