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八岐，烟头在指间捻熄，碧眸死死锁住对方：“八岐，首说吧。蹭这趟‘航班’，你到底图什么？”
可乐在一旁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看向琴酒，叉着腰，语气带着不屑和得意：“啧，白长那么大个子，这么多年你这家伙还是一头孤狼，真是蠢毙了，活该被当成老黄牛使唤……想知道怎么带小弟不？可乐老师教教你？好歹我手里出去的，个个都是‘抢手品’！”
被当众点出团队短板，琴酒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愠怒，他冷冷吐字：垃圾教出来的只会是垃圾？”（琴爷现在能使唤的就只有外围+伏特加（自带））
“啧，兄妹拌嘴我不管，”八岐摆手，笑容依旧，但眼底己有寒芒，“不过……说我手里的‘商品’是垃圾？琴酒，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
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茶几盯着琴酒的眼睛，声音压低了，却带着清晰无比的穿透力：“你在行动组那点事儿，我心里有数。刚给白兰地那边送去个‘血包’，效果还不错。下一个‘包’，年底前会送到皮斯克手上” （黑话，把柄/陷阱）
“到时候，资金组要‘地震’。白兰地会顶上那个1号位。” 八岐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节奏缓慢却充满压迫，“有他稳在前面‘顶住’，你的手脚，自然就松快了。”
琴酒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下意识绷紧，像一把拉满的弓！那只刚刚收回的手再次闪电般探出，伯莱塔冰冷的枪口又一次顶在了八岐的眉心！他的声音如同结了冰碴子：
“八岐尼介——！组织内部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面的神父插手！你过界了！”
被枪指着头，八岐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他慢悠悠地将烟蒂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灰蓝色的眸子里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他甚至还扯开一个极淡的、几乎算得上是温和的笑容：
“紧张什么，琴酒？我对你们那群‘乌鸦’争来夺去的‘腐肉’没半点兴趣。”
“这只是同门情谊罢了，” 他笑意加深，带着点讽刺，“……看你们过得那么‘拮据’，顺手给点‘Mutual Aid’（互助）罢了。你看白兰地收得多开心？
“至于报酬？” 八岐摊了摊手，一副“你何必明知故问”的样子，“都说了是‘友情支援’……白兰地很爽快，首接用后面三年的‘采购单’抵了。”
他身体后仰，重新陷进沙发里，目光仿佛穿透琴酒，看到了他背后庞大的组织阴影：
“朗姆那老狐狸……把持货源太久了。搞得我这边优质‘库存’都积压了……这生意做得糟心啊。”
八岐盯着琴酒枪口后的眼睛，笑容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嘲讽和笃定的诱惑：
“你们俩……不也早看那群躺在祖坟上吸血的‘勋贵’不顺眼了么？现在一个要上位，另一个难道不想松快松快？……你我互利，顺带还能恶心恶心那些高高在上的‘老人’，一举多得。这种‘Basic Mutual Be’（基础互惠），需要算那么清楚？”
机舱里死寂。只有引擎持续的嗡鸣。琴酒的枪依旧纹丝不动地指着八岐，碧绿的眸子在烟雾中审视着他，如同毒蛇在估量猎物的毒性。过了许久，那冰冷的枪口才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垂了下去。琴酒猛地扭过头，不再看八岐，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充满了极致的厌恶，仿佛咀嚼着腐烂物的滋味，既是对这肮脏的交易，更是对这必须与之交易的无奈现实，甚至是对那个强迫他不得不如此的、腐朽的“同门”关系和被压抑的组织：
“……真是恶心。”
他重新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大口，看向窗外翻滚的云层，将自己再次隔绝于这片充斥着阴谋与利益的黏稠空气之外。
交易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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