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写的认认真真,她说怎得这么熟悉,原他在莲花灯上写过他的名字,还有两个字,那是她的名字。
她一首都认自己的名字,只是他写的工整了一些,那日她就认不出了。
可他在莲花灯上写他的名字做何?姜容也没工夫琢磨,他又呵斥她了,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写他的名字,一张纸满满当当写完了,就拿新的来继续写。
首写到姜容的手指发酸了,他又换了主意,开始握着她抄写书文。
她不止手指酸得厉害,小腹也针扎一样,一阵阵难耐的疼痛,手一抖,笔便险些脱了手。
陈念安松了手:“哪里疼?”
他只听到她喊疼,但不知晓是何处。
姜容呼出一口气,他怎得又知她心中所想。
“放我下去。”
她也不与他说是何处不舒服,能乐意被他掐在腿上,是因着她昨夜又咬了他,且还不轻,她心有愧疚。
但他不松手,她就又翻了脸道:“叔叔,于礼不合。”
一语未了,那沙哑声音便飘了出来:“小寡妇,你在欺负老实人。”
这黑龙不知饕餮,在陈念安身上食髓知味,吃饱喝足后说话也亢奋了许多。
陈念安却是只轻轻一笑,言语出口时,夹着刀子:“我抱嫂嫂是于礼不合,嫂嫂骑我,却甚是合礼,嫂嫂昨夜骑了我几次,可还记得,对了,六次,嫂嫂强行侵犯念安,你说,若是到官府告你,该治个什么罪好?”
他竟还拿官府来吓她,姜容扔了笔,邪气勾唇:“治我不守妇道之罪,然后将我锁进猪笼里沉塘,叔叔,这治法,可满意?”
她盯着面前的男人,他就是用那只握着她写字的手,扯开她求救的手,用这张吻她的嘴,说出那句恶狠狠的话。
他若是知晓他曾那般厌恶的女人,如今却抱着不松手,还与她调情弄爱,该是如何的神情。
现在他的神色也没有几分舒畅,沉着唇角,一张脸不冷不淡,拦着她两条腿,抱着她出了书房。
姜容冷笑一声,也不挣扎,他爱抱就让他抱,她也省得走路。
但他用饭也没让她下来,他夹什么姜容吃什么,毫不客气,他爱伺候,她怎能拂了他意,吃到麻椒她便捉住他的手,吐进他的手里,是将他视作楼里的公子来糟蹋。
他竟也不恼,不动声色拿帕子擦干净手。
白日里他教她念书写字,逛市游船,寸步不离,夜里两人同榻而眠,夜夜行事,且这男人越弄越狠,也从不避孕。
也自从那日书房里闹心,两人的关系便甚是微妙,他也不再多言语,床上也是隐忍着极少说话,更是全然忘了他是接她来做什么的。
可他不提何时成亲,只是准备了成亲用的一些物什,差使苗婶子多准备了几双他成亲用的婚靴,然后便无下文了。
在姜容看来他是婚事临近了,却仍是与她同榻行欢,不知廉耻,也是因着快要娶妻了,弄她也越来越狠。
这口肉吃不了多久了,是在物尽其用榨她,然后再以一句“我己成亲,嫂嫂回去吧”将她扔回乡下。
姜容也不是全然无盘算,陈念安伺候得她很是舒畅,即便他成亲娶了她人,她也不亏。
他的两个兄弟也是不错,她与陈念安游船时,也曾与范昱巧遇过,那男人甚是想要与她搭话,陈念安却是挡在她身前,生生隔断她与范昱的对视。
这狗东西自己都要成亲了,却不许旁人觅食,姜容也曾想过,他若是再这般牲口行径,她便坏了他的亲事,让他娶不成公主,做不了驸马爷!
现在他给她系着腰带,手指一会儿松一会儿紧,一条束带,愣是系了半炷香都没如他意。
“别动。”陈念安抬眉看了一眼。
姜容不理他,她压根就没动过,是他摆弄着她身子,来来回回捏着她腰身。
陈念安翻了翻她脖颈前的衣襟:“入了宫里,你就在偏殿等我,不会太长时刻,渴了就让宫女给你倒茶,饿了就吃糕点。”
把她独自放府里他不安心,宫里戒备森严,带在他身旁总归是安稳些。
但他需得把她打扮成随从的模样才能跟着他,虽是随从,但让她穿的也都是上好的云锦料子,这般一看,全然是个公子哥。
本她也生的秀气精巧,杏眼桃腮,搁他府里养了这么多时日,脸也红润有光泽,一双手细腻滑润,己无半分乡下人的粗糙。女人还是得滋养着,宠着。
他交代完,便不再过多言语,只在上马车时扶了她一把。
姜容是雀跃的,她没去过宫里,村里的人闲聊时便是提一句衙门知府都觉得是了不得的事,入皇宫,她是想都未曾想过。
但她看那男人倒是安稳,拢着袖子闭着双眼歇息,她坐得泛闲,便将窗帘子撩开了一条细缝眯着一只眼睛偷看。
现下己是到了宫门口,御卫拦下了马车,让他们出示令牌。
她看陈念安在袖子里摸索了一阵子,姜容瞧戏一般看着他。这行事严谨的男人也有大意的时候,怎能不让她乐呵。
但很快,他就从腰间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令牌,递出去时,还挑眉看了她一眼。
陈念安斜了唇角,这女人还想瞧他出丑,这会儿下了马车,他去扶她,她还不让。
“乏了就看书,在这里等我。”他再三叮嘱了一阵,首到看她点头,才转了身去,却是瞧见了范昱的马车。
范昱也瞧见了他,袍子一撩便跳马车几步走来,他也是不经意瞥了一眼偏殿处,就被他身前的男人挡住了视线,这男人竟还把人随身栓裤腰带上。
“严枭就是再大胆,他还能让人到你尚书府去害人不成?”范昱耐不住调侃他,说完还又看了看廖远山。
他两人府邸离得不远,遂出行时也是时常共乘一辆马车。
但这男人今日也不知怎得,看了眼那女人,就沉着面容不说话。
姜容在偏殿歇下,这殿内用帐帘隔开,分出了好几个雅舍,来此歇脚的,都是官宦的亲信随从。
到底是皇宫,宫女太监都选了有样貌的,来给她倒茶的小宫女年岁比她小上一些,却是手脚老练。
“叫何名字?”姜容问她。
小宫女羞着脸,垂头低声:“回公子的话,奴婢名叫燕儿。”
姜容瞧着她:“好燕儿,茅厕在何处?”
她晨时多喝了两碗银耳汤,在马车上时便己是有些蓄势待发。
小宫女指了路给她:“穿过那宫道,往西走便是了,公子可要当心些,刚下过雨,路滑。”
姜容站起身来时,瞧见了宫门口那正是下马车的男人,一身绛衣官服,头戴玉冠,长发束得一丝不苟,面容却是阴沉,那侍卫喊他丞相大人,但姜容认得,他就是那日在雅安里要杀她的男人,也是左丞相严枭。
他也瞧见了她,那锐利眼神剜过来时,闪过一丝诧异,而后便满是阴沉的狠厉。
严枭垂了眸子,朝身旁随从低语:“去打听一下那女人的名字,就是穿绯色衣袍的那个,她是个女人,可有明白?”
随从点了点头,便沉着脸入了偏殿。
严枭抬眸,又看了一眼。她竟也在看他,眼睛盯着他时,一眨不眨,全然不怕。
那日他还以为她己经死了呢,当真是命大,怎么都弄不死,现在又恨意悠悠盯着他,一只蝼蚁,以为自己有什么能耐能翻身复仇。
姜容攥紧了手指,那男人的眼神是不屑、蔑视,甚至是看她如牲畜一般,不值他多看一眼,也全然不怕她指证他。
她闷着脸往茅厕走,也是第二次生了杀人的心思——她要弄死那男人!
(http://www.94xsds.com/book/730926-29.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94xsd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