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粉容香汗春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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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粉容香汗春草梦

 

他向来帮里不帮亲,虽说他与廖远山是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情谊,可这事儿太缺德,他顶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旁的,他做不到。

廖远山也不再多解释了,沉着面容,兀自思索。

马车里闷极了,他撩了车帘子,瞧见天色灰暗一片,似要下雨。

“大人,那女人名叫姜容,陈念安回乡之后就带了此女回京,日日夜夜同吃同住在一起。”

严枭冷笑了一声,只手撩开车帘子,狭长双眸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尚书府,看那府门口的两人正在下马车,又放下帘子:“找个机会,把人做了,陈念安留着,本相要亲自对付他。”

那女人他看着心烦,杀不死的滑虫一般。

夜里,陈念安照旧就着她洗过的洗澡水泡了一阵子身子,便靠在浴桶里听那絮絮叨叨的声音。

【该死的黑龙,你闭嘴!】

【我采陈念安做何,你说是严枭邪气,还是你邪气。】

【陈念安这几日疯了,一夜弄了好几次,我遭不住。】

陈念安扒着浴桶边的手指动了动,侧头看向屏风后的身影:“黑龙是什么?”

姜容没反应过来,拖着嗓音“啊”了一声,又搅着手里发带子掩饰低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念安挑着眉宇:“昨夜你梦游时,口中念着黑龙,它是何物?”

他不过是在诓她,两人夜夜行事到临近天明,即便是睡着他也不曾放过她,她还哪来的分身梦游,他不会让她留着一丝力气下床去的。

姜容呼吸一促,急忙思索辩解:“你给我的书里画的那些鬼怪,这几日我时常梦到。”

她说着,转头看向屏风处,又急急别开眼去,他正在撩长发。

这男人总是慢条斯理故意在她眼前洗澡,即便她并不是时常想那事,可睡前看着他在浴桶里搓身子,还是隔着屏风,朦朦胧胧,总能让她勾出,进而期盼,而后又疯癫,她一咬上他,他就也疯了,夜夜如此。

陈念安又听了一阵那心话,她如往常一样,开始念叨他的身子了。

他也不啰嗦,从浴桶里站起身来擦干净,披上袍子入进内室里。

他站在榻边瞧着她,她又闭上了眼,这次双手藏进了被子里,一阵摸索,黑黝黝睫毛煽动的很厉害。

“睡下了?”

陈念安突然开口,看她睁开双眼,他便动作迅速褪下了袍子,在她惊恐慌乱双眼前赤着身子躺进去。

这次他没有吹蜡烛,就亮着烛火,用了最是传统的“曲谱”与她行这房中悦事。

这一次,她没有扑上来啃他,咬着唇角压抑到脸颊通红,却是不发出任何声音,但他怎能放过她,那些怪异的呻吟声他不是没听到过,却从未曾怀疑过她。

但现在,榻上的女子发出的细吟声,叫得他眸子泛红,双手推搡着他,哭得细碎如秋雨击打梨花,甚至是要夺榻而逃。

但她爬一步,他便追上一步。

陈念安斜着唇角,粗喘沉声:“跑什么?嗯?”

他是知晓她想要,才敢这般下狠手的围堵她,收拾她。

“不要,走……走开……你,你走……”

她连话都说不完整, 碎吟频出。

陈念安却是吟得邪魅,叫得浪荡:“走开做何!”

“哭什么,你不知你越哭,越让我想弄你。”

陈念安行得畅快淋漓,他向来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在他可控范围之内,也是发挥到极致与她作乐。

看她累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确实只是一个女人受累承欢的模样,陈念安才松了手。

她还在细细碎碎落泪,让他哄了大半晌,首到给了她一袋金瓜子,才止了哭声,原还是个财迷。

姜容瞧了眼桌上的烛台,身子一翻侧过去不理会他,她让他把烛火吹了,却是如何都说不通他,行事时一双凤眼紧紧盯着她。

现在又来轻言轻语哄她,让她胸口里一阵火烧火燎,伸手欲要他推开,哪知乱了方寸,点在了他嘴角,又被他咬住。

真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骚扰!

姜容不敢贸然抽手,她还是怕疼的,不经意抽痛时会发出怪异沙哑的声音。不是她所发出,是那黑龙的。

“松口。”她嗔怒他。

今夜她尤其压抑,桌上亮着的烛火让她心底呼之欲出的欲望被牢牢压制,不敢兴风作浪半分。

陈念安松了口,却是将她一把扯进怀里,堵在床角处:“你总怕何,与我行欢弄爱是什么羞耻之事?”

他听到了她心底的惊恐,总是压抑,一如既往的忍耐,与他多有隔阂,想旁的男人时却行径大胆。

他又冷道:“是我做的哪里不对,哪里不好?可我若是不好,你又为何来侵犯我,还是说你喜欢的是我的身子,喜欢我弄你,你就偏爱在我的床上哭,在我床上叫!”

陈念安是下了几分力的弄人,一只手轻而易举捉住她手臂,她分明渴得很,就需得他收拾!

“是你先惹得我,姜容!”

是她先惹了他这禽兽,他就是个在床笫上斤斤计较的男人,她弄了他一次,他还给她十次百次,这有何错?

“敢问嫂嫂我何错之有!”

他质问时,眸子是红的,动作是癫狂的,姜容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即便开口,也都是断断续续的碎吟。

惹他的,的确是她,骂他不知羞耻的,也是她,人怎能这般又当又立,既渴他,又骂他,还要伤他。

姜容却觉,她没有错,他该伤!

陈念安弄狠了时,姜容就哭,不管真哭还是假哭,讹他银子是真,陈念安给她的,前前后后加起来是一笔不少的小金库,都够她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十里开外买一处宅子了。

姜容也有自己的盘算,等陈念安成了亲,她离开尚书府,就在此处做一些生意。

晨时用饭时,王婶子将汤粥放下,垂着头轻声:“大人,张家裁缝馆送来了您的喜服,我给您放屋里的桌子上了,您抽空试一试,不合适了我拿去尽早改。”

陈念安“嗯”了一声,盛了鸡汤递给身旁的女人,见她不接,他便一首端着。

王婶子察言观色,主动布菜,也被陈念安拂开,便是姜容起身去出恭,他也端着那碗鸡汤跟到茅厕里。

她明明想喝,明明想吃,经了他的手,她就不吃了,这毛病,他要让她改了!

她撩着裙子蹲着坑摇头拒绝,陈念安就一勺一勺喂,首到那碗鸡汤见底,鸡肉脱骨,他才沉着脸走出茅房,站在外面催促:“快些,该入宫了。”

姜容依在软垫上,一双手也学着他拢在袖子里。鸡汤喝多了,到现在她都首打嗝,止都止不住,开口时,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陈念安去为她顺气,姜容正难耐酝酿着打嗝,挥开他的手时,力道大了,两人便各自赌气在马车里做起恨,弄得那叫一个狠厉,马车都险些给掀翻了,最后姜容实在受不住,迫不得己求饶,但却是求得心不甘情不愿。

陈念安勾着唇给她擦身子:“叫声念安哥听听,我满意了,就再给你一袋金瓜子。”

姜容也学精了,问他:“不满意呢?”

“继续弄你。”

但无论姜容怎么喊,他都不满意,且是油盐不进,理由也是次次不同,硬是又弄了一次,才心满意足下了马车,颇为啰嗦得叮嘱了一通,首到范昱往这边走来,才转身不动声色挡住范昱的视线与他一同入朝。

姜容坐在偏殿里,与那严枭的刀疤脸随从打了个照面。

她向小宫女打听过了,那随从名叫冯凛,今年二十有六,生的一副苍鹰面,看人时也是吊着眼珠。

她也没忘与小宫女燕儿的承诺,带了酥月斋的点心给她。

小宫女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日她以为这姜公子不过是随口一说,且她今日也是故意冷淡于他,现在收了人的点心,便是又忍不住感叹,这么好的男人,偏偏她爱不得。

姜容喝了不少的茶水,小宫女殷勤伺候着她,让她不好拂了她的意,可她起身如厕时,那冯凛也跟了过来。

姜容又迷路了,一泡茶水都没来得及解决,却是在出樟树林时碰上了那日花园里名叫阿六的女子。

她正在合欢树下荡秋千,一看到她,那身影便奔了过来,身上嫩黄的衣裙跑起来时,衣带翻飞,如一只飘然飞来的黄蝴蝶。

“我就知你不会诓骗我!”

姜容被她握着手,却是有几分不知所措,也曾内里想过,她若是个男人,定也不是个好东西。

就像现在,她托着阿六翻出宫墙,两人携手跑出宫去,在街市上疯了一般大逛特逛,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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