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薄雾，洒在江城标志性建筑“金凤凰大厦”顶层。
张副厅长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杯红茶，杯底沉着半块未融化的冰块。他的目光扫过楼下戒备森严的广场——二十辆防暴装甲车呈环形排列，车顶的探照灯将整栋楼照得如同白昼。
“张厅，叶家余孽到了。”秘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他带着那个女护士和婴儿，正从叶家老宅出发。”
张副厅长放下茶杯，指节捏得发白。他想起昨夜猎鹰传来的消息：“那小子觉醒了叶家血脉，连猎鹰的黄金AK都打不穿他的身体。”
“让特勤组撤到地下三层。”他冷笑一声，“把‘清剿计划’启动程序准备好。等他进来，我要让整个江城看看，背叛龙渊的下场。”
叶辰抱着婴儿站在金凤凰大厦楼下时，晨雾刚好散去。
林雪薇裹着他的黑色风衣，怀里抱着襁褓，抬头望着这栋曾让她仰望的摩天大楼。三年前她还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曾在顶楼的旋转餐厅和闺蜜喝下午茶；如今她攥紧叶辰的衣角，指节发白——这里即将成为叶家血仇的终点。
“叶先生。”陈济生指着大厦侧面的一条消防通道，“张副厅长把主要火力集中在正门，我们可以从这里进去。”
叶辰点头，抱着婴儿走在最前面。他的步伐很稳，每一步都像踩在鼓点上——这是血脉觉醒后的本能，能精准感知到三公里内的生命体征波动。
“爸爸，疼。”婴儿突然皱起眉头。
叶辰低头，发现小家伙的手指正指着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的阳光里，他看见张副厅长的身影——男人穿着深灰色西装，站在顶楼的观景台，手里举着个银色遥控器。
“雪薇，带小叶子去安全屋。”叶辰把婴儿塞进妻子怀里，“陈济生，你跟我去顶楼。”
“叶先生！”陈济生拉住他，“张副厅长肯定有埋伏！”
“我知道。”叶辰摸了摸玉牌，金光在掌心流转，“但有些债，必须当面算。”
电梯停在118层时，叶辰的瞳孔微微收缩。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和五年前金三角的战地医院一模一样。顶楼的观景台被改造成了一间玻璃房，墙上挂着世界地图，桌上摆着台正在运行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永生菌”基因序列图。
张副厅长背对着他，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叶家小儿，你比我想象中聪明。但聪明人都该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挣扎毫无意义。”
“张副厅长。”叶辰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刀刃，“你杀了我父亲，灭了我叶家满门，用‘永生菌’制造怪物——这些债，今天该还了。”
张副厅长转身，脸上带着扭曲的笑：“你以为你是谁？叶家血脉？不，你只是个被血脉选中的‘容器’。而我，”他拍了拍电脑主机，“才是‘永生菌’真正的主人。”
电脑屏幕突然亮起红光，一段视频开始播放——画面里，陈淑芬穿着白大褂，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旁边站着林正雄。婴儿的脚腕上系着玉佩，和林雪薇怀里的一模一样。
“叶家小儿，你看到了吗？”张副厅长的声音变得尖锐，“你所谓的‘母亲’，不过是我养的‘母体’。她的基因里被植入了‘转世咒’，所以你才会轮回转世，回到江城。”
“放屁！”叶辰的拳头砸在玻璃墙上，裂纹像蛛网般蔓延。
“这是真的。”张副厅长点击暂停键，画面定格在陈淑芬的脸，“她当年为了加入龙渊，自愿成为‘宿主’。你父亲发现后，想带她脱离组织，结果……”他摊了摊手，“被我做成了‘永生菌’的活体培养皿。”
叶辰感觉有团火在胸口烧起来。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血书：“保护好你妈，她是叶家最后的希望。”原来所谓的“母亲”，不过是被张副厅长操控的棋子。
“那你呢？”叶辰的声音低沉得像闷雷，“你以为自己是棋手？不，你也是棋子。”
“放肆！”张副厅长的手指按下键盘，“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棋手！”
观景台的地板突然裂开，十二个金属舱从地下升起。每个舱门上都标着编号，从001到012——正是叶辰在龙牙基地见过的“永生菌”样本。
“这是‘十二使徒’。”张副厅长的声音里带着狂热，“用十二个健康婴儿的基因培育的‘永生战士’，他们的血脉能完美融合‘永生菌’，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
金属舱门依次打开，十二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走了出来。他们的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皮肤下流动着和林雪薇体内一样的金色脉络。
“叶家小儿，这是你血脉的‘同类’。”张副厅长指着为首的男人，“他是001号，和你一样，是叶家血脉的‘容器’。”
001号抬起手，指尖突然长出半透明的骨刃。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叶家的杂种，你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还在林家当赘婿呢。”
叶辰的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雪薇总觉得001号的眼神有些熟悉——那是叶家血脉被污染后的疯狂。
“动手！”张副厅长按下遥控器。
十二使徒同时冲向叶辰，骨刃在空气中划出寒光。
叶辰抱着婴儿后退两步，玉牌的金光突然暴涨。他的身影变得模糊，像团金色的火焰——这是血脉觉醒后的“战神领域”，能免疫物理攻击。
001号的骨刃刺进他的胸口，却像刺进了棉花。叶辰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骨刃断裂的声音清脆得像玻璃。
“这不可能！”001号惨叫，“你的身体是血肉做的，怎么会……”
“因为我是叶家的战神。”叶辰的声音像洪钟，“你们的‘永生菌’，在我面前不过是玩具。”
他抬手抓住001号的脖子，金光顺着指尖蔓延。001号的皮肤开始溃烂，露出下面蠕动的“永生菌”——那些他曾以为是“希望”的菌株，此刻正发出恶臭的黑烟。
“救我……”001号的声音逐渐微弱，“菌株……反噬了……”
叶辰松开手，001号的身体像滩烂泥般瘫在地上。其他使徒见状，纷纷后退，眼中闪过恐惧。
“看到了吗？”叶辰走向张副厅长，“你们的‘永生菌’根本控制不了叶家血脉。它只会被净化，被消灭。”
张副厅长的脸色惨白。他颤抖着按下另一个按钮，观景台的穹顶突然打开，一架武装首升机从高空俯冲而下。
“叶家小儿，这是最后的底牌！”他吼道，“龙渊的‘审判者’战机，配备电磁脉冲弹，能让你瞬间灰飞烟灭！”
叶辰抬头，看见机腹下的导弹正对准自己。他抱起婴儿，转身看向林雪薇——妻子正抱着小叶子，眼里满是信任。
“雪薇，带小叶子走。”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定海神针，“相信我，我能解决。”
林雪薇张了张嘴，最终点头。她抱着孩子冲向安全屋，背影在晨光中逐渐模糊。
叶辰迎着导弹冲上去。他的身影在金光中变得透明，像道即将消散的闪电。
“轰——”
导弹爆炸的火光映红了整座城市。
张副厅长从观景台跌落，看着下方的火海，发出绝望的尖叫。
而在火光中，叶辰的身影重新凝聚。他的左手缠着金色绷带，那是被导弹碎片划伤的痕迹，但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结束了。”他对空气说。
江城市立医院的走廊里，林淑芬攥着护士服的下摆，指节发白。
她刚从新闻里得知，金凤凰大厦发生爆炸，疑似恐怖袭击。手机屏幕上，叶辰的照片被反复刷屏，配文是“神秘男子血洗龙渊基地，战神归来”。
“妈。”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淑芬转身，看见叶辰站在走廊尽头，怀里抱着小叶子，林雪薇跟在他身边。
“叶先生！”林淑芬的眼泪涌出来，“您没事吧？”
叶辰笑着摇头：“我答应过你，要带你看儿子长大。”
小叶子突然伸手，抓住了林淑芬的手指。孩子的皮肤很软，像团棉花，却让林淑芬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她抱着同样的婴儿，在叶家老宅的走廊里狂奔，身后是举着刀的陈淑芬。
“他……他叫我奶奶。”林淑芬的声音发抖。
林雪薇靠在叶辰肩头，轻声说：“他说，奶奶的手和妈妈的一样暖。”
叶辰摸出玉牌，金光在掌心流转。他想起昨夜在叶家祠堂，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辰儿，真正的血脉传承，不是基因，是爱。”
“走吧。”他对林雪薇说，“我们去看小叶子的满月酒。”
“等等。”林淑芬突然说，“陈淑芬的实验室里，还有半本日记。我昨天翻到最后一页，看到她写了句话——”
她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用血写的：“叶家的血脉，终将统治世界。”
叶辰的瞳孔骤缩。他想起001号临死前的话：“菌株反噬了……”
“走。”他抱起小叶子，“我们回龙牙基地。我需要查清楚，‘永生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深夜的龙牙基地，叶辰站在医疗舱前，看着小叶子熟睡的脸。
林雪薇端着热牛奶进来，放在床头柜上：“陈济生说，小叶子的血液里有‘反永生因子’，能彻底净化‘永生菌’。”
“我知道。”叶辰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叶家血脉里？”
“可能是……”林雪薇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叶家和‘永生菌’的共生关系。就像狼和狈，既相互依存，又相互克制。”
叶辰的手机震动，是陈济生发来的消息：“叶先生，我在陈淑芬的日记里发现了新线索。二十年前，有个叫‘沈明远’的医生参与了‘永生菌’实验，他是您的……”
消息到这里突然中断。
叶辰皱眉，调出陈淑芬的录音——最后一盒磁带里，除了陈淑芬的尖叫，还有段模糊的对话：“沈医生，这孩子不能留！他的血脉太纯净了，会破坏我们的计划！”“可叶先生说……”“叶家小儿己经死了！你现在抱的是个替代品！”
“替代品？”林雪薇的声音发抖，“难道小叶子不是……”
“不。”叶辰握住她的手，“小叶子是叶家的血脉，是唯一的希望。”
他站起身，走向指挥室。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全球的卫星地图——在南海的某片海域，有个红色的标记正在闪烁。
“那是……”林雪薇凑过来看，“沈明远的私人岛屿？”
叶辰点头：“陈淑芬的日记里提到，他把‘永生菌’的原始样本藏在岛上。”
“我们要去那里？”
“是。”叶辰摸出玉牌，“我需要找到‘永生菌’的源头，彻底终结这一切。”
窗外，月光洒在海面上，像撒了把碎银。
叶辰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岛屿。小叶子在他怀里睡得正香，林雪薇靠在他肩头，呼吸均匀。
“叶辰。”林雪薇轻声说，“如果有一天，小叶子问我们为什么而战，你会怎么回答？”
叶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会告诉他，我们是为了守护爱而战。为了让他能在一个没有战争、没有阴谋的世界里长大，为了让他知道，爸爸曾经为他战斗过。”
林雪薇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
远处，岛上的灯塔突然亮起。
叶辰握紧玉牌，金光在掌心流转。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这一次，他不再孤单。
因为他有要守护的人，有要终结的罪恶，更有，永不熄灭的战神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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