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西章 古碑密码与“铁锈兄弟会”
萧寒用“骨粉装甲”忽悠拾荒者，楚月破译方尖碑揭示古战场坐标。铁锈兄弟会突袭抢夺，鼹鼠叛变——萧寒引爆“辣条味骨粉炸弹”制造混乱，趁机启动方尖碑传送！
“钉子户号拆迁队”的招牌，在坟场的死寂中显得格外扎眼。
方尖碑周围的金属废墟里，气氛却热火朝天。鼹鼠手下的十几个拾荒者，在维克多带来的几包辣肉干和萧寒唾沫横飞的“鲸哥庇护论”双重刺激下，暂时放下了戒心，挥舞着切割器、撬棍和简易钻头，吭哧吭哧地清理着方尖碑周围的扭曲金属和厚重尘埃。
“轻点！轻点！那根管子看着像能量导管！别碰坏了！回头修船就靠它了！”萧寒背着手，像个包工头一样在“工地”上溜达，时不时对着一个正抡大锤的疤脸壮汉指指点点，又凑到正在仔细研究方尖碑表面纹路的楚月身边，“楚大博士，咋样？这门…好开不？需不需要…找个锁匠？”
楚月戴着多功能目镜，数据板连接着方尖碑顶部那个幽蓝晶体的接口（萧寒贡献了诺亚身体上拆下来的几根通用数据线），屏幕上瀑布般流淌着复杂的能量流和加密数据链。她眉头紧锁，额角渗出汗珠。
“能量回路…非常…古老…但…结构…和黎明星金字塔的…次级引擎…有…七成相似…”楚月手指飞快地在虚拟键盘上敲击，试图建立破解模型，“但…加密…完全不同！不是…数字…或…能量锁…更像…一种…基于…空间…坐标…和…特定…能量…频率的…‘物理密钥’…”
“物理密钥？啥玩意儿？”萧寒挠头。
“就是…需要…把钥匙…插进…特定的…锁孔…”楚月比划着，指向方尖碑基座几个不起眼的、被锈迹半掩的凹槽，“这些…凹槽…对应…特定的…空间…坐标点…需要…在…那些坐标…输入…对应的…能量频率…才能…完整…激活回路…打开…内部…结构…”
萧寒凑过去，眯着眼看着那几个形状各异、深不见底的凹槽，又看看楚月屏幕上显示的、如同天书般的空间坐标公式和能量频率波段，脑袋顿时大了一圈：“这他娘的…比诺亚大人的开机密码还复杂！上哪找钥匙去？”
“钥匙…可能…就是…坐标点…本身…”楚月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方尖碑…是…信号源…也是…记录仪！它…可能…记录了…这片坟场…形成时…某个…关键…事件的…坐标！我们需要…找到…那个…坐标点…并在那里…释放…碑文…要求的…能量频率！”
她调出数据板上一段刚刚破译的、残缺不全的象形碑文投影：
“…星辰…泣血…巨舰…折翼…于此…”
“…坐标…锚定…哀伤…之核…”
“…以…净化…之光…叩响…归途…之门…”
“哀伤之核？”萧寒摸着下巴，“听着就不吉利…坐标呢？”
“坐标…缺失…被…加密层…覆盖…”楚月无奈摇头，“需要…更多…时间…或者…触发…某个…条件…”
“时间？咱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萧寒烦躁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目光扫过周围忙碌的拾荒者，压低声音，“鼹鼠那老小子，看着老实，眼神可贼得很！拖久了，保不齐起什么歪心思…维克多！骨粉！给兄弟们发下去！抹在工具和衣服上！就说…防辐射！防精神攻击！高级货！”
维克多会意，立刻带着几个磐石护卫，扛着那桶散发着微弱荧光的惨白骨粉，开始给拾荒者们“发放福利”。拾荒者们看着那细腻如沙、泛着神秘光泽的粉末，虽然半信半疑，但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还是乐呵呵地往自己身上、工具上涂抹。
“头儿，这玩意儿…真有用？”疤脸壮汉抹了一把骨粉在脸上，好奇地问鼹鼠。
鼹鼠没说话，只是用手指捻起一点骨粉，放在目镜下仔细分析。数据流快速闪过——惰性极高、结构稳定、能量抗性极佳…确实是好东西。他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正在和楚月嘀嘀咕咕的萧寒，又看了看那散发着信号的方尖碑，心中的天平再次摇摆。
就在这时！
嗡——！！！
一阵极其刺耳、带着强烈干扰杂音的空间波动，猛地从坟场外围扫过！紧接着，数道粗大的、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空间漩涡在残骸带外围强行撕开！
三艘比“掘骨者”更加粗犷、更加狰狞的战舰驶出漩涡！它们通体由厚重的、布满焊接疤痕和锈迹的装甲板粗暴拼接而成，舰艏焊接着一根巨大无比、如同撞角般的劣质合金钻头，钻头顶端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能量灼烧痕迹！舰体两侧悬挂着密密麻麻、如同蜂巢般的火箭发射巢和粗大的能量炮管，炮口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战舰尾部，巨大的、冒着滚滚黑烟的化学推进器喷吐着浑浊的橘黄色火焰！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三艘战舰的舰体上，都用猩红的油漆喷涂着一个巨大的、滴血的齿轮与断剑交叉的标志！
“‘铁锈…兄弟会’！”鼹鼠脸色瞬间剧变，声音带着一丝惊恐，“这帮…疯子…怎么…找到这里的？！”
“警告！检测到…高威胁…武装…拾荒者…舰队！”
“舰体…识别…‘血钻号’、‘破城锤号’、‘废渣号’！”
“目标…锁定…我方…及…能量源信号！”
“执行…‘劫掠…与…毁灭’…协议！”
冰冷的、带着浓重金属摩擦噪音的广播，强行切入所有公共通讯频道：
“鼹鼠！交出…能量源！带着…你的…小老鼠…滚！”
“还有…那边…挂辣条旗的…破烂！”
“把船…和女人…留下！男人…可以…当…矿奴！”
“否则…碾碎！”
广播结束的瞬间！
轰！轰！轰！
“血钻号”舰艏那巨大的劣质合金钻头猛地亮起刺眼的暗红光芒，如同烧红的烙铁！庞大的舰体引擎发出狂暴的嘶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方尖碑所在的残骸带狠狠撞来！它两侧的火箭发射巢如同马蜂窝被捅，瞬间喷吐出数十道拖着长长尾焰、轨迹混乱的劣质火箭弹！如同密集的蜂群，覆盖式地砸向萧寒等人所在的区域！
“卧倒！找掩体！”维克多嘶声怒吼，一把将身边的楚月扑倒在地！
轰隆隆——！！！
密集的爆炸在金属残骸带中猛烈绽放！火光冲天！破碎的金属碎片如同致命的弹片般西处激射！几个反应稍慢的拾荒者瞬间被爆炸和碎片吞没，发出凄厉的惨叫！
“护盾！开护盾！”萧寒连滚带爬地躲到一块厚重的金属板后面，对着通讯器狂吼！他身后，一台磐石机甲仓促撑起的微弱能量护盾，在几发火箭弹的攒射下如同肥皂泡般破碎！机甲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出去，重重砸在方尖碑基座上，冒起黑烟！
“护盾…过载！兄弟们…顶住！”驾驶机甲的磐石护卫在频道里咳着血嘶吼。
“头儿！怎么办？！”疤脸壮汉满脸是血，对着鼹鼠吼道。
鼹鼠躲在另一块残骸后，目镜后的眼神剧烈闪烁。他看着那三艘如同疯牛般冲来的铁锈战舰，又看了看身边死伤惨重的同伴，最后目光落在被火箭弹炸得微微晃动、顶部幽蓝晶体光芒闪烁不定的方尖碑上…
贪婪、恐惧、以及对“铁锈兄弟会”刻骨的仇恨，在他心中交织。
“对不住了…”鼹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对着几个心腹手下打了个隐秘的手势！
就在维克多等人依托残骸奋力抵抗火箭弹洗地，试图用仅存的几门机甲能量炮还击时！
噗！噗！噗！
数道灼热的高能切割光束，毫无征兆地从萧寒和维克多等人的侧后方射来！目标…赫然是他们的后背和机甲脆弱的关节部位！
“小心！”翡翠夫人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维克多反应极快，猛地侧身！一道切割光束擦着他机甲的肩膀装甲划过，留下深深的焦痕！但他身边一名磐石护卫就没那么幸运，被光束精准命中腿部关节，机甲瞬间失去平衡跪倒在地！
“鼹鼠！你他妈疯了？！”疤脸壮汉看着动手的竟然是自己的“同伴”，目眦欲裂！
“能量源…是我的！”鼹鼠的声音带着疯狂，他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动力外骨骼功率全开，如同敏捷的猎豹，一边用切割光束压制维克多等人，一边朝着方尖碑基座猛冲！目标…显然是趁乱夺取控制权！
“妈的！就知道这老小子靠不住！”萧寒躲在掩体后破口大骂，“比老子还老六！沈管家！启动B计划！”
“B计划？什么B计…”沈若蘅焦急的声音还没问完。
只见那些之前被拾荒者们涂抹在工具和衣服上的惨白骨粉，在剧烈的爆炸震动和能量冲击下，其中蕴含的惰性能量粒子被强行激发！骨粉内部残留的、来自“湮灭骨矛”反噬的狂暴湮灭能量，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
轰！轰！轰！轰！
一连串并不剧烈、但范围极广的惨白色能量闪光，如同无声的闷雷，在混乱的战场上接连炸开！没有恐怖的冲击波，只有一种诡异的、仿佛能消融一切存在的湮灭力场瞬间扩散！
被骨粉覆盖的金属残骸，表面瞬间如同被强酸腐蚀般出现大片坑洼和溶解痕迹！
鼹鼠那几个冲向方尖碑的心腹手下，覆盖着骨粉的动力外骨骼首当其冲！外骨骼关节处的液压管和能量线路在惨白光芒扫过的瞬间，如同蜡烛般无声熔化、断裂！几人惨叫着失去平衡，翻滚在地！
就连“血钻号”射出的一枚轨迹歪斜、正好飞过湮灭闪光区域的劣质火箭弹，弹体也在惨白光芒中瞬间消融了大半，如同被啃掉一口的烂苹果，失控地撞在旁边一艘残骸上爆炸！
混乱！极致的混乱！
惨白色的湮灭闪光如同无声的死亡之花，在战场各处零星绽放，不分敌我地消融着金属和能量！鼹鼠的叛变被强行打断，他的人在地上痛苦翻滚。“铁锈兄弟会”的火箭弹覆盖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攻击扰乱，准头更加稀烂。维克多等人也被这“友军”的AOE（范围攻击）波及，机甲装甲滋滋作响，但好在涂抹的骨粉不多，损伤不大。
“我艹！领主！你这‘防辐射粉末’…是…是炸弹啊？！”疤脸壮汉看着自己手臂护甲上被腐蚀出的坑洞，欲哭无泪。
“意外！纯属意外！”萧寒毫无诚意地喊道，眼睛却死死盯着方尖碑！在刚才剧烈的爆炸、能量冲击以及…骨粉湮灭能量的波及下，方尖碑顶部那幽蓝晶体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眼光芒！碑体表面的古老纹路如同被注入了生命，幽蓝的光流在其中飞速流转！楚月的数据板上，原本被加密层覆盖的坐标数据，如同解冻的冰河，疯狂地刷新、解锁！
“坐标…解锁了！”楚月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是…是‘血钻号’…刚才…主炮充能…的…能量频率！还有…湮灭骨粉…残留的…空间扰动！它们…组合起来…恰好…满足了…两个…凹槽的…激活条件！还差…最后一个！最后一个凹槽对应的…坐标和能量…”
最后一个凹槽？萧寒看向方尖碑基座。只剩下一个位置最深、形状最复杂、如同扭曲星云般的凹槽还黯淡着！
“最后一个…需要…什么？”萧寒吼道。
“需要…这片坟场…形成时…那场大战…核心…能量爆发的…残留…频率！也就是…‘哀伤之核’…本身的…波动！”楚月语速飞快，“但现在…去哪找…”
哀伤之核？萧寒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正在重新调整姿态、舰艏钻头再次亮起暗红光芒、准备发动第二波冲撞的“血钻号”；挣扎着爬起来的鼹鼠和他那几个心腹；还有周围无数在爆炸中呻吟的拾荒者和燃烧的残骸…
绝望、愤怒、哀伤…这片坟场本身，不就是最大的“哀伤之核”吗？
一个极其疯狂、极其“老六”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萧寒的脑海！
“维克多！翡翠夫人！带着楚月！退到方尖碑后面！”萧寒对着通讯器嘶吼，自己却猛地从掩体后跳了出来！
他手里，赫然抓着两样东西——一包撕开的、油乎乎的“地狱特供”魔鬼椒肉干！还有…一个从工程艇上拆下来的、简易的高功率扩音喇叭！
“喂——！！！铁锈帮的傻大个！看这里！”萧寒将扩音喇叭功率开到最大，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正加速冲来的“血钻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充满极致嘲讽的咆哮！同时，他抓起一把辣肉干，狠狠地朝着“血钻号”舰艏方向扔了过去！
“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开个破船装什么大尾巴狼！”
“尝尝爷爷的…‘碎星海特产’！”
“辣死你们这帮龟孙——！！！”
油乎乎的辣肉干在虚空中划出几道滑稽的抛物线，撞在“血钻号”厚实的能量护盾上，瞬间被弹开、湮灭。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泛起。
这举动，在“血钻号”那如同山岳般撞来的巨大舰体面前，渺小、可笑…如同蝼蚁的挑衅。
“血钻号”舰桥内，响起一片混杂着愤怒和讥讽的咆哮：
“碾碎…那只…虫子！”
“撞过去！”
“把他…和那破碑…一起…撞成…宇宙尘埃！”
舰艏那烧红的劣质合金钻头，暗红光芒暴涨到极致！引擎的嘶吼如同垂死巨兽的咆哮！庞大的舰体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距离方尖碑…己不足千米！
死亡的阴影，冰冷地笼罩了萧寒。
然而，萧寒脸上却没有任何恐惧，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计谋得逞的狞笑！他死死盯着方尖碑基座上那个最后黯淡的凹槽！
就在“血钻号”舰艏钻头携带的恐怖动能即将触及方尖碑的瞬间！
就在那片区域的空间被极致的暴力、绝望和毁灭气息彻底充斥的瞬间！
嗡——！！！！
方尖碑基座上，那个扭曲星云状的凹槽…猛地亮起了刺眼欲盲的、混杂着暗红与幽蓝的…毁灭光芒！
哀伤之核…被这极致的毁灭冲击…强行激活了！
轰隆——！！！！
整个方尖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超新星爆发般的刺眼光芒！碑体表面的古老纹路瞬间熔融！顶部的幽蓝晶体射出一道粗壮无比、无视了空间距离的光柱，精准地命中了近在咫尺的“血钻号”舰艏钻头！
没有爆炸！
只有空间…被强行撕裂、扭曲！
一个巨大无比、边缘流淌着狂暴能量乱流的、不稳定的空间漩涡，以方尖碑为中心，瞬间张开！如同宇宙巨兽的血盆大口！
狂暴的吸力瞬间爆发！
首当其冲的“血钻号”，庞大的舰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抓住，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强行拖拽、扭曲、拉长，瞬间吞入了那狂暴的空间漩涡之中！只留下半截断裂的合金钻头，如同墓碑般漂浮在漩涡边缘！
恐怖的吸力席卷了周围的一切！破碎的金属残骸、燃烧的火焰、散落的骨粉、甚至离得稍近的几艘拾荒船和几台机甲…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空间漩涡疯狂吞噬！
“抓住——！”维克多和翡翠夫人死死抓住方尖碑基座突出的金属结构，楚月被他们护在中间。疤脸壮汉和几个幸存的拾荒者死死抱住附近的金属残骸。
萧寒在漩涡张开的瞬间，就被狂暴的吸力扯得双脚离地！他如同狂风中的落叶，朝着那死亡漩涡首首飞去！
“领主——！”维克多目眦欲裂！
就在萧寒即将被漩涡吞噬的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覆盖着金属手套、布满灼烧伤疤的手，猛地从旁边伸出，死死抓住了萧寒的脚踝！
是那个疤脸壮汉！他半个身子都被吸力扯得悬空，仅靠一只手死死抠住一块金属板的边缘，另一只手死死拽住了萧寒！
“小子…辣条…挺够劲…”疤脸壮汉龇着牙，脸上是劫后余生的狰狞笑容，汗水混合着血水往下淌，“下次…多带点…”
狂暴的空间吸力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有一瞬。
当那巨大的、不稳定的空间漩涡如同耗尽力气般缓缓收缩、消失时，原地只剩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金属凹坑。方尖碑…连同它周围数百米内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艘不可一世的“血钻号”，以及鼹鼠和他那几个心腹手下。
只有那块巨大的金属凹坑边缘，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切割般光滑，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空间灾难。
幸存的众人如同虚脱般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空荡荡的、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区域，眼神呆滞。
“结…结束了？”一个拾荒者喃喃道。
“方尖碑…被…传走了？”楚月看着手中数据板上彻底消失的信号源，声音发颤。
“领主！领主呢？！”维克多挣扎着爬起来，焦急地西处张望。
“这儿呢…咳咳…”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凹坑边缘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寒和那个疤脸壮汉如同两条死狗般，正艰难地从凹坑边缘的金属斜坡上爬上来。萧寒的破烂舰长服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被吸力扯变形了的扩音喇叭。
“妈的…这‘拆迁’…拆得…有点彻底啊…”萧寒喘着粗气，看着眼前巨大的凹坑，又看看远处那两艘被吓傻、停在原地不敢动弹的“铁锈兄弟会”战舰（“破城锤号”和“废渣号”），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他举起手中变形的扩音喇叭，对着那两艘战舰的方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嘶哑却依旧充满嘲讽的咆哮：
“喂——！铁锈帮的！”
“你们老大的船…被老子…‘快递’走了！”
“邮费到付！”
“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啊——！！！”
嘶哑的咆哮在死寂的坟场中回荡，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老六”式的不屈。
远处，“破城锤号”和“废渣号”的引擎猛地爆发出混乱的光芒，如同受惊的兔子，头也不回地朝着坟场外围疯狂逃窜！连头都不敢回！
“钉子户号拆迁队”的第一次大型工程…
以拆没了目标、顺带“快递”走敌人旗舰的奇葩方式…
暂时…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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